“就算以前不認識,現在也認識了。”劍心一顫,他倆不知何時加入了一個心網,一瞬間感應到好幾百人,都是現在天武城方圓百里內霄雲派的人。
爲首的師兄道:“你倆難得來西北壇口,這裡也是家,以後有事要主動招呼。”
“來來,吃東西。”幾串香噴噴的烤肉還熱乎着,從地面的某個攤位嗖嗖飛了上來,每人面前一串。有人守在烤肉攤,負責給大家飛串兒。
“不知道海天雙劍兩位師兄……”陸子清想問,你們難道沒發現有人不見了嗎?
“海天雙劍?”衆人都是一愣,誰啊?
陸子清和李婉兒都是一驚,海天雙劍和許多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連存在都從這個世界被抹去了?緣分就是這樣重要的東西,一旦緣分被斬斷,跟所有的人之間的聯繫就沒有了,相關的記憶全都會變成空白,或是自動轉化爲合乎邏輯的過往。
下面有人拿着一大堆的烤串足有幾百串飛上來,密密麻麻的烤串,跟飛劍劍陣似的排在衆人面前。那師兄笑道:“這次烤得多,我給包圓了,絕對夠吃了!”
“我的乖乖,你這是買了幾十人的啊?我們哪有那麼多人?”
“吃不完就收着,慢慢吃。”
陸子清和李婉兒都是淚眼朦朧的樣子,拿着串兒默默地吃,四周的人都奇怪道:“有這麼好吃嗎?”
“慢着!”一羣樓蘭使館的人都氣急敗壞地抗議,什麼就勝負已定了?
“一場意外,大家重新打過!”阿依木一臉歉意地從歸靈素身上毛手毛腳地爬下來,還伸手把歸靈素拉起。
好在武鬥場裡鼓聲又響了起來,雷秋咧嘴狗洞大開的畫面切成了阿依木,以及同時登場的歸靈素。
“要說邪門,沒有人能比阿依木更邪門的。”衆人紛紛說道。
“肯定是阿依木會贏的啦。”所有的師兄都這麼說,“阿依木是天武盛會的常客,多次獲得冠軍的。去年就是他贏的。”
他倆也拿出自己買的美食,跟大家一起分享,熟絡一下。天武城的小吃有個風格,絕大多數都是串串,不管是什麼都用木籤子串起來……
大家重新回到起始的出手狀態,但是歸靈素忽然覺得有些心慌,感覺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已經失去了。
“但是歸靈素很邪門的。”李婉兒提醒道,“對於縹緲宮的武學,我們都不算是很瞭解。”
“對瓊瑤派來說,這似乎是一種平衡。”
九大天尊花費這麼長的時間才做出的裁決,肯定不只是把人的存在抹殺掉這麼簡單,陸子清現在能確定的就是,鴻蒙派和霄雲派不會再相互追殺,但是更具體的責罰,估計就只有將來去問天尊本尊,才能得到答案了。
陸子清在心底抗議道:“老祖!爲什麼不乾脆把我們的記憶也直接抹掉!就只有我們記得過去,太難受了!”
“瓊瑤派修煉的是福禍法門,越是看似難贏的場子,阿依木贏得越輕鬆。但有時候,明明不會輸的,他卻又輸了。”
而歸靈素依舊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揹着手,靜靜等待着開場。
“總之不能以常理度之。”
鑼聲一響,阿依木率先發動了攻擊,身影一閃衝過數丈的距離,一拳便打向歸靈素的面門。
歸靈素的身影忽然發光了,刺眼的白光使得所有的人眼前一閃,齊聲驚呼。等到白光散去,又是一陣驚呼,阿依木把歸靈素騎在身下,壓在地上了!
歸靈素瞪大了眼,一臉惱怒,表情是懵的。
月時雨道:“出現了!阿依木神奇的運氣!勝負已定了!”
天武城一片歡呼,阿依木的人氣很旺,不管是江湖豪傑還是百姓都給他喝彩。
“不過阿依木應該知道了。”陸子清專門提醒過阿依木,而且月時雨那麼清楚其中的套路,阿依木不可能沒有對策。
月時雨賣力地介紹着:“他是上屆冠軍,他是天武盛會上的攔路虎!幾乎每年都會參加,每年都會取得佳績!他武德高尚,總是樂於給新人機會,給對手保留尊嚴!他的拳頭可以劈開天空,腳步可以震顫大地!想要成爲天武戰神的武者,絕對不能避開他的名字——他就是瓊瑤派的大師兄,阿依木!”
神龍將畫面倒轉,只見白光中歸靈素的身影一閃,到了阿依木身後,正要揮掌拍向阿依木的後心,阿依木原本是要緊急停住,忽然一跤滑倒,兩腳朝天,整個身體往後一倒,正好扯住歸靈素打來的手。一陣想爬又爬不起來的亂抓之後,就成了大家見到的場面。
阿依木道:“不好意思,腳滑了一下!”
場中,阿依木的拳頭上纏着紅繩,額頭、上臂、大腿都纏着一圈紅繩,還有一根紅辮子甩在腦後,看起來就很像是個打泰拳的拳手。他晃動着拳頭,左右壓腿,準備發起猛烈的進攻。
一瞬間,陸子清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個名字,東方不敗?歸靈素現在的氣質,就差一本葵花寶典。
霄雲派的人指着歸靈素都罵了起來:“這人妖不是什麼好東西,專門吸人元陽。跟他對戰過的人,除了上一場的那個使棍的,其他全都元陽大虧。”
鴻蒙老祖不回答,似乎還在睡。
“必須速戰速決。”歸靈素想着,再不遲疑,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身影一閃,影月神功!歸靈素瞬間閃現到阿依木的身前,伸手對着阿依木的胸膛一掌擊落!
阿依木也瞬間橫閃,不但躲過了歸靈素的攻擊,而且一拳重重打在歸靈素肚子上。歸靈素的眼睛都被打得凸出來了,簡直難以置信。
阿依木似乎自己也很意外:“咦,打中了!”
所有的人都驚了,你是胡亂蒙的嗎?
歸靈素捂着肚子倒退了幾步,就像是犯大姨媽的日子。但阿依木也沒有趁機攻上來,只是原地胡亂揮了幾拳,對歸靈素招手:“來啊,再來!”
歸靈素察覺到不對了,一股黴運似乎籠罩了自己,令他又慌亂又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