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先放在一旁,落雁城還有沒有什麼大一點的房子?”
“最好是遠離鬧市,裝飾樸素一點的。”仙人喜歡清靜,她可不想有什麼不起眼的傢伙打擾到仙人。
“宗主,落雁城的四周全部都很荒涼,倒是沒有人居住。”
“再說了,那邊都是難民的居住地,不可能有大的房屋啊。”雪榮軒苦笑道。
“不知宗主,要那大的房屋何用?”
他真的想不通一個掌控整個凌州的人,到他這個偏僻的地方就爲找一個房屋,簡直就是離離原上譜。
落紅煙瞪了他一眼,仙人的事絕對是重中之重,她不能將仙人的身份透露出去,要不然下次可能就是殺身之禍了。
“做好你該做的事,知道的多了對你沒好處。”她冷聲道。
“既然沒有,那便在城東頭建幾院房屋,這件事我親自操辦。”
“雪城主,你帶這塊令牌去了落情宗找王長老,讓她帶千石糧食,千顆玄木過來。”
“順便把範桶和範建抓起來,關入天牢之中,待我回去自會懲罰。”
落紅煙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令牌上面刻有落情三字,對面刻有一條真風浴火重生的畫面。
早就聽說落情宗底蘊深厚,沒想到就連這塊令牌也是玄鐵鍛造而成,就連品級也是黃階中品。
饒是自以爲見慣了大世面的雪榮軒也是一陣咋舌,令他震驚不已。
“是,屬下必定完成任務。”
“嗯,速去速回。”落紅煙坐在椅子上,眼皮子都沒擡一下。
雪榮軒離開後,只剩下雪瀅孤零零的站在一旁,便招呼她過來,同時也打量着她。
雪瀅身着粉色的衣裙,恬靜的站在角落裡,神色略顯慌張。
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軟飽滿的紅脣,嬌俏玲瓏的小瑤鼻秀秀氣氣地生在她那美麗清純、文靜典雅的絕色嬌靨上。
再加上她那線條優美細滑的香腮,吹彈得破的粉臉,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的絕代美人。
“早就聽說雪城主的女兒美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
這句話中既有羨慕之情,又有嫉妒之意。
也許是害羞或是對生人的畏懼,雪瀅只是一旁靜靜的看着她,眼神中有一抹驚恐。
她小時候曾被人暗殺,導致長大後也是不敢靠近生人,平日裡基本上是待在家中。
一日她在家中待客的時候,範建看到她的絕世容顏便起了色心,後來也是一直纏着她,直到今天更是直接逼親。
“不知宗主,可有什麼事?”雨瀅壯着膽子向前走了兩步。
“你害怕什麼?我又不吃你。”落紅煙沒好氣的說道,她又沒有那麼可怕,更何況她也不吃小孩。
“別害怕,師尊她老人家不吃小孩子喲。”林雨柔有些調侃的說道,聽到這句話後雪瀅也是噗嗤一聲的笑出聲來。
“雨柔去陪陪雪瀅姑娘,這裡有我呢。”落紅煙笑着說道,以後落雁城可就是仙人居住的地方了,跟她搞好關係絕對沒有壞處。
林雨柔說了一聲好,便和雪瀅一同離去,從此林玉柔便多了一個好姐妹。
這時候雪榮軒和大長老也趕了回來,而且大長老還以爲是自家宗主遇到了什麼麻煩,連忙帶着三百弟子前來支援。
“宗主,您沒事吧?我帶了300弟子前來斷後。”大長老凝重的說道。
“宗主,我說您只是要建房子,可是大長老她不信呀,還以爲是您遇到了危險。”
“然後就匆忙的帶了300精英弟子,說是前來救您。”他真的快委屈死了,不管任自己說破天,大長老就是不相信他。
落紅煙輕輕敲了下大長老的腦袋,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心裡感覺到有些溫暖。
“你呀,等我回去再處置你。”
她們表面是上下關係,其實背地裡比親姐妹還要親,這處置也是鬧着玩的,她怎麼可能捨得真的處置自己的姐妹呢?
城東邊,這裡有很多廢棄的茅草屋,上千難民只有一小部分住在裡面,大部分的難民更是直接躺在路上。
“孃親,我好餓…”
“乖,孩子,睡着就不餓了。”
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婦女,面色蒼白,懷中還抱有一個看起來四五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雙腿看起來跟普通孩子的胳膊一般細小,餓的只剩皮包骨了,他的母親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全靠一口氣吊着。
“孃親,我餓的睡不着…”
那名婦女淚水從臉旁滑落,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抱住她的孩子,內心萬念俱灰。
突然小男孩手臂垂落,再也沒有了呼吸……
“兒啊,我對不起你呀…”婦女哭的撕心裂肺,兒子是她最後的一根稻草,現在最後一根稻草也倒了。
她的心裡如同刀割一般難受,撕心裂肺的哭喊傳蕩在這片土地上,可惜這裡的難民都沒有看她一眼,人情冷漠莫過於此!
最後她也倒下了,附近的難民見狀像惡狼一般撲了上去,如同豺狼一般撕咬着母子的屍體。
一會兒的時間,此地只留下了兩具屍骨…
突然有一羣衣着華麗的人闖了進來,並且還有兩個人敲着手中的鑼,領頭的人叫張三是江家的管家。
這次來這裡,也是爲了招一些壯丁回去,替他們做做苦力。
“大家都聽好了,江家現在招傭人,一天兩個饅頭。”
聽到饅頭二字,底下的難民如同瘋了一般往張三那裡涌動。
“張管家,我一天只有一個饅頭,求求你收留我吧。”一個瘦如骨柴的男子說的,他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好,算你一個。”張三哈哈大笑着,每次到這裡招人他都有一種掌控人生死的感覺,這讓他變態的內心十分滿足。
“張管家,我一個饅頭都不要,只要給我殘羹冷炙就行。”
“殘羹冷炙可是狗吃的東西,你是狗嗎?”張三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這個人叫劉季平時可沒少跟他作對。
“你當初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如今這麼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