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
“幸福課”第二節已經被放上去了。
有了第一節課的抨擊,第二節課同樣引來無數人的關注。
“我去,又來?”
“晨陽這真是要在雞湯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啊!”
“教不了就別教唄,幹嘛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內容,還冥想,真是能想得出來。”
“原來還不怎麼相信晨陽會墮落,但現在發現好像晨陽真的在墮落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特別是這次,感覺真的說不出來。”
好多粉絲在扼腕。
不過也有部分粉絲看了第二節以後改變了看法。
“幸福課第二節出來以後,感覺有所改觀,不像前兩天網絡上單純的說什麼心靈雞湯,應該會很好吧。”
“是啊,我也覺得會很不錯,期待第三節課的內容。”
“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大家罵的有點兒過了,晨陽這幸福課看上去還算不錯,反正我每天把自己想到的最幸福的三件事寫下來後真的有幸福感。”
然而,這樣的評價在如潮水般的抨擊下根本站不住腳。
“樓上那幾位說幸福課好的,難道是託?”
“妥妥的是託,要不就是晨陽的死忠粉,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是你說好就是好。”
“晨陽這幸福課根本就是因爲他的人氣纔會有人去上課,如果你把這課程給一個沒什麼名氣的人,別說三十人,就是三個人他都撈不着。”
在抨擊下,一些傳聞又開始了。
什麼晨陽是張曉玲的遠房親戚,什麼晨陽花言巧語騙了張曉玲,在這樣的那樣的揣測中,一些教授也站出來了,有分析是不是陰謀論的,還有直言張曉玲老眼昏花的。
反正,晨陽“幸福課”前兩節就沒撈着什麼好話。
……
家裡。
晨陽也在瀏覽網上的這些言論。
沒辦法,老媽在這兒盯着呢,他不瀏覽不行。
一條。
兩條。
三條。
一頁。
兩頁。
三頁。
翻了幾頁,晨陽把一條誇自己的評論指給老媽看,“您看,還有人誇我呢。”
老媽冷着眼道,“就一條啊。”
晨陽滿足道,“那還要多少條?有這麼一兩條誇我的就得了。”
老媽哼道,“你到容易滿足。”
晨陽貧嘴反擊道,“那是啊,你兒子我從寫出至今,哪次不是讓人罵的,這次還有人誇我,這就充分說明你兒子我的魅力那是在方方面面。”
老媽道,“行行行,你趕緊打住,別的地方沒見着怎麼着,吹牛這本事倒是見長,還魅力方方面面,瞧把你給嘚瑟的,你那是遺傳誰呀?還不是我和你爸。”
老爸樂呵道,“這話你媽說的對,你這聰明勁兒就像我。”
老媽叉着腰衝着地呸了聲,“什麼聰明勁兒,我說的這吹牛逼,和你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其他的哪裡像你?都是遺傳的我!”
老爸不服氣道,“那也有我的份兒啊。”
老媽道,“什麼有你的份兒?醜有你的份兒啊還是吹牛有你的份兒?我看啊,現在咱家兒子身上的臭毛病全是你遺傳的。”
老爸哭笑不得道,“合着我沒一點兒好啊。”
老媽笑罵,“有什麼好啊,趕緊把鍋裡的饅頭弄出來。”
老爸問,“那你幹嘛?”
老媽道,“我?我當然是盯着這個臭小子,看他回覆什麼。”
“他都一個成年人了……”
老爸說了半句,就被老媽瞪着去盛飯,家庭地位等級顯而易見。
晨陽搖着頭開老爸的玩笑道,“嘖嘖嘖,爸,你這翻身之日遙遙無期啊!”
老媽皺眉,“你還說他呢,你這兒呢?別以爲你是我兒子我就會放過你,我可告訴你,今兒你不把那羣王八蛋罵服了,別想吃飯。”
老爸從鍋裡夾了個饅頭轉身衝着晨陽道,“瞧見沒有,這沒你的份兒。”
啪!
他又把饅頭放回去了!
看着這老兩口一唱一和的樣子,晨陽是哭笑不得,特別是老爸,哪兒像活了半輩子的成年人,簡直就是一小孩兒,幼稚到了極點。
笑着,晨陽對着老媽道,“哪兒有那麼容易啊,您說讓我罵服了就罵服了?那總得佔個理字吧。”
老媽不服氣道,“那你的意思是你這教書不佔理?”
晨陽道,“不是這個,是我這課吧,它得循序漸進,一節兩節的根本聽不出什麼,後面就會慢慢的好起來了。”
“那你就說,一節兩節的你們這羣山炮聽不出來,得挨着聽。”
老媽這是真上心了,連詞兒都給他想好了。
晨陽哭笑不得道,“我這麼說誰信啊。”
“那你就說啊。”
“我怎麼說啊?”
“想怎麼說怎麼說。”
得!
說不清!
晨陽也懶得浪費口舌了。
老爸把熱好的饅頭端上來了,“行了行了,你們孃兒倆也別在這兒玩兒拉鋸戰了,先吃飯,吃完飯讓他再說。”
老媽氣鼓鼓道,“吃什麼吃,我今兒響起樓上那老李和咱們說的話我就氣得吃不下去,也就是你,沒心沒肺的,那都那麼說咱兒子了,你還樂呵呵的,我告訴你啊,以後見了面可別和他打招呼。”
晨陽笑道,“嘿,我說媽你今兒怎麼了,感情癥結在這兒呢,說說,怎麼了今兒,又被我李叔氣着了?”
老媽喝道,“以後不要叫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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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嗨了聲,“沒事兒,就是今兒你李……老李,和你媽說你這去了大學也沒什麼真本事,就是吃了個老本,沒啥。”
老媽氣道,“啥叫沒啥,他說咱家兒子是騙人的,你瞧瞧那個樣子,還說讓咱家兒子進保險公司,一定能發大財。”
老爸道,“那你也不能讓兒子一進門就罵人吧。”
老媽哼了聲,“我倒是想罵,那你今兒怎麼攔着我呀?”
老爸道,“大家是鄰居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媽冷哼道,“你當他是鄰居,人家當過你是鄰居嗎?”
老兩口在這兒吵吵着,晨陽也不出聲,默默的一邊啃着饅頭一邊吃着炒菜,努力抹殺自己的存在感。
誰知道,剛吃沒兩口,老媽話鋒一轉有衝着他來了,“我告訴你啊晨陽,今兒你必須做出個態度來!我不管你幸福課也好苦瓜課也罷,你必須挺起腰桿懟死那羣王八蛋!”
“行行行,我說我說。”
一邊應和着,一邊晨陽抓緊時間咬了兩口饅頭,空出一隻手拿着手機,以最快的速度打開微播。
網上的言論他其實早習慣了,罵也好誇也好,到現在他如果說還想原來那麼激動,那他純屬是閒的,可問題是現在老媽逼着,他也不敢反抗啊。
看着微播上的發送界面,晨陽開始頭疼了,幸福課教的本來就是思維方式的轉變而已,就算在前世,這門火遍哈佛的課程在爆火之前也花費了些年頭,他這才兩節課,有三十個人已經很不錯了。
還罵?
他說什麼呀!
他要說什麼才顯得自己即不是盲目無腦噴有很高大上呢?
這邊頭疼着。
另一邊,老兩口又開始拌嘴了。
晨陽也懶得理他們,咬着饅頭邊吃邊思考,忽然,他眼前一亮,把手裡剩餘的饅頭全塞嘴裡,雙手拇指開始在鍵盤上悄悄打打。
……
《行路難》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