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走出太遠,一場沸沸揚揚的鬧劇正在從沉默走向爆發的郭子儀宣戰聲中漸漸升級,漢杉娛樂作爲國內一隻老牌的娛樂公司雖然不及羣星那麼龐大,但在老總柳紅杉雷厲風行的手腕下,絕不容任何人小覷,就算是付子恆也不敢隨意招惹,因爲她背後的男人,那個從來能動手不BB的霸道暴君,正是有他的存在,柳紅杉在娛樂圈順風順水,以致有現在漢杉娛樂的獨特位置。
付子恆是不想和這虎娘們一般見地,畢竟曾經愛慕過,而且他也不想招惹,可有些該來的事情總是無法避免,漢杉娛樂像吃錯了藥堅定不移的站在曙光立場,甚至不惜要和羣星開戰。事情來的太突然,不但出乎了付子恆的意料,那些個羣星的跟班小弟此時搖擺不定,王身後的女人不是那麼好招惹的,弄不好會惹火上身。
一處幽靜別院,此時坐着七八位在娛樂圈叱吒風雲的象牙塔頂尖人物,他們也像個平凡人一樣正吞雲吐霧,氤氳之氣在上空縈繞,心思深者,不動聲色;自有魯莽人愁眉苦臉。一副人物動態圖栩栩如生。
“老付,柳紅杉那虎妞可不好惹,這江湖封殺令……”說話之人是位五旬左右的中年人,臉大身圓,一身考究的西裝因爲個子不高,難以支撐起設計者的心思。這位娛樂圈的風流人物和付子恆爲一丘之貉,他看似出了道難題,不過是拋磚引玉。
“是啊,付董,您當初讓我們下這江湖封殺令,我們可沒有任何推諉,現在……不是不一樣了嘛,您這位老大哥是不是能指條明路”。他們的結合無外乎利益使然,認爲傍上羣星娛樂這座航母等於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得罪一個新興的曙光娛樂不過是青梅煮酒的助興之舉,誰又想到會引來另一條大鱷的猛烈衝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又何況這些生性淡薄寡情,唯利是圖的所謂成功人士,如果不是大樹底下好乘涼,誰管誰是爹,誰是娘?柳紅杉這娘們算是壞了江湖規矩,那又如何?別人的資本在那擺着呢,倒是這些製造規則的人心裡沒來由的少了幾分底氣,美名其曰的好男不和女鬥。
“怕什麼?瞧瞧你們現在那模樣,以後少對我會所裡的姑娘吹噓,一個個不是都自詡頂了天的男人,就一個娘們就自亂了陣腳,我真替你們害臊。北方暴君,勇如猛虎,悍如蛟龍,在那一畝三分地上誰不得給幾分薄面,但這兒方位呈南,是龍他得盤着,是虎他得臥着,幾十年前暴君南下,威風凜凜,走的時候何嘗不是夾起了尾巴。幾十年後秦二世就算貴爲北方帝王,在那兒隻手遮天,只要他敢南下,還是那句話:定讓他有來無回。而且柳紅杉和秦漢早在幾十年前就離了婚,兩人之後少有交集,漢杉娛樂的事情老秦氏不見得會插手,你們也知道,幾十年來我對那娘們始終存着一分幻想,不是她有多漂亮,在我大羣星娛樂公司,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妖的、豔的、純的,人人都爭上位,即使不需要暗示,她們也變着法子的想爬上我的大牀。你說這人就是賤,對於唾手可得的東西總是難以存於心中,而那遙不可及的東西,又心存幻想和期盼。柳紅杉那虎娘們我明裡暗裡針對了幾十年,可她卻像個女王高高在上對我不屑一顧,我付子恆怎麼說也是一方諸侯,不說權柄滔天,至少說個話下面還有一羣人響應,人的臉樹的皮,能不氣嗎,但心裡更多的是征服,讓她拜倒在我的牛仔褲上,溫婉又狂野的唱一首《征服》,那會是一種怎樣的情景呢”!付子恆眯着雙眼,陷入了沉思,幾十年的滄海沉浮,虛浮在一種紙醉金迷的歲月中,早就被掏空的身子如果沒有藥物的維持基本算是廢了,可每天依然樂此不彼的在野外採集着野花。在臆~想的海洋中,他倏地感覺到自己牛仔褲高高頂起的帳篷,原來並不是自己不會舉了,不過是這些人躺在他牀頭的女人不對,心裡對柳紅杉的征服欲更強烈了些。
“老付,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柳紅杉初登娛樂圈就是朵聖潔的蓮,出淤泥而不染,當初多少人對她傾心,偏偏淮南的橘一伸手唾手可得,硬生生的變成了北方的枳,心有餘而力不足。老付啊,不瞞你說,我對她也是垂憐已久,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散發,像武則天?不全對,手腕是有了,但她可沒有武則天的不擇手段,至少在男女之事上兩人就不可同日而語;像阿慶嫂?睿智是有了,但這女人不如阿慶嫂的圓滑;我覺得堪比諸葛武侯的嬌妻黃月英,江湖到處都是諸葛的傳說,誰又知道極近智妖的諸葛孔明能成就千古一對——隆中對,至少有一半的功勞在這位默默無聲的女人身上。秦二世娶了個好妻子啊,偏生這人就不知滿足”。這位臉大身圓的胖子別看一肚子脂肪,原來肚裡還是有幾分墨水的,對娛樂圈那位氣質超羣的奇女子,心裡多少帶了點男人間的那份遐想。然而他並沒有看到付子恆眼中一閃而過的一縷兇光。
男人好色,是因爲女人太出色,不過色字頭上一把刀,爲了衣服,可以不要手足。
而此時處在漩渦中心的除了秦三代的曙光集團,當是柳紅杉的漢杉文化娛樂有限公司,作爲上市的股份制公司,雖然柳紅杉有着近乎達到了百分之七十的絕對控股權,但不可避免的依然受到了別的股東質疑。
錢是個好東西啊,沒錢的人想着有朝一日能富甲一方,吃穿不愁;有錢的人盼着諸侯一方,踏上金字塔的頂端;處在高位的人,面臨好處不勝寒的窘境,始終擔心着被人超越。在這個食物鏈中,誰充當食物,誰又充當着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