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遠心頭上的慌亂情緒更甚,所以初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要是碰到什麼事情,她該怎麼辦?
言司遠手忙腳亂地撥打着初卿的手機號碼,隨着“嘟嘟嘟……”的撥打電話的聲音,他的心裡也跟着跳動起來。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該死的!”
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冰冷的機器女聲,言司遠煩躁地掛斷了通話,漆黑如墨的雙眸裡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嗒嗒嗒”黑色的皮鞋敲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有着一種煩躁的節奏。整個房間重新陷入了一種無形的寂靜之中。
言司遠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又再一次撥出了那一串數字:
“嘟嘟嘟……”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冷冰冰的機器女聲在這個安靜到只能聽見自己心跳聲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地刺耳。
“可惡!怎麼回事?”
電話再次佔線。
言司遠一雙漆黑如黑曜石的雙眸裡,翻涌着無聲無息的擔憂,他握緊了修長如玉的右手,一拳狠狠地砸向了旁邊潔白無瑕的牆壁上。
深深的擔憂感與一種抓不到任何線索的煩躁感,一直交織在言司遠深不見底的如墨黑眸裡。他背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緊緊地握住拳頭,絲絲血珠從右手修長的手指上,滲了出來。
言司遠那一雙深邃如黑曜石一樣的黑眸緊緊地閉上,最後又猛地睜開來,射出凌厲的光線。
那一瞬間,他猛地站直了自己的身體,急急忙忙地打開了房間門,言司遠像一支離弦的箭衝了出去,“嗒嗒嗒”地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梯,到了最後幾階樓梯,他修長有力的長腿直接躍了過去。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車庫裡靜靜地等候它的主人的到來,言司遠打開了車門,油門一踩,勞斯萊斯從車庫裡飛了出去,直直駛向外面的公路。
初卿,那個女人到底在哪裡?
言司遠修長有力的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一雙漆黑如墨的黑眸向公路兩邊左顧右盼。勞斯萊斯在筆直的公路上緩緩地開着,暖黃的燈光照亮了前面的路,灑落在勞斯萊斯的車身上。
公路兩邊行走的路人不是很多,言司遠深邃如夜辰的黑眸裡緊緊地搜索着每一個行人,他不敢輕易地閉上雙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能是初卿的身影。
忽然,路邊一個孤零零獨自行走的背影闖入言司遠的視線,他那一雙深邃如黑曜石一樣的黑眸裡,閃過一絲欣喜的情緒。
言司遠停止行駛黑色的勞斯萊斯,他隨意地解下自己身上繫着的安全帶,匆匆忙忙地下了車,往那個瘦小的背影衝了過去。
“初卿!”
言司遠伸出修長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那個背影的肩膀,他一雙漆黑如墨的黑眸裡閃爍着點點星光。
“你……”
被一個男人莫名其妙地抓住自己的肩膀,那個在公路上隨意散心的女孩,怒氣衝衝地擡起頭來看向言司遠,“你有事嗎?”
俊美異常的五官,泛着星星點點的黑眸,啊,居然是一個帥氣的男人。
“不是她,你不是她!”
言司遠深邃如夜辰的黑眸裡,所有的星光在看到女孩的那一瞬間,全部黯淡了下來。
“初卿,你在哪裡?”
言司遠大喊了一聲,低沉性感的聲線裡是深深的擔憂,漆黑深邃的黑眸裡黯淡無光。
另一邊的小公園裡。初卿坐在盪鞦韆上,輕輕地搖晃着,她低垂着一雙漆黑的美眸,清冷的夜風微微卷起她的裙角。
“初卿。”
莫清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寂靜的夜晚。
“你來了。”
初卿擡起一雙如湖水一樣靈動的美眸,淡淡地說了一句。
“嗯,是我。”
那個溫柔如謙謙公子的莫清就站在不遠處,他緩緩地走向初卿。
莫清微微彎下腰來當他看到初卿腿上有着一些燙傷的傷口,溫和的眉頭一皺,如玉的雙眸裡閃過一絲擔憂。莫清擡起溫和的眸子,直視着初卿:
“初卿,你的腿怎麼燙成這樣?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初卿搖了搖頭,拒絕了莫清的好意。
“不行,我還是帶你去醫院看看吧。”暖黃色的燈光灑落在這個溫柔體貼的男子身上,他的語氣裡帶上一絲擔心。
“謝謝,但是真的不用了,我有塗過藥膏。”初卿垂眸看向自己兩條纖細白皙的腿,上面有着被燙傷過後的大大小小的水泡,在別人的眼中,看起來確實很糟糕。
“好吧,不過如果燙傷還沒有好很多的話,記得去醫院看看。”
莫清直起自己清瘦如竹的身體,溫和的語氣裡有着令人心暖的氣息。
“好。”初卿輕輕地晃悠了幾下鞦韆,清冷的夜風拂過她秀麗的黑髮,她那一雙如湖水一樣瀲灩的美眸裡,有一些細碎的微光。初卿低下自己的腦袋,靠在一邊的鞦韆的繩索上,又加了一句,“謝謝你。”
“不用跟我客氣。”莫清一雙溫潤如玉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無奈的情緒,他起身走到另一邊的鞦韆,也坐了下去。
“那麼你現在,準備去什麼地方?我送你。”莫清坐在鞦韆上,那一雙溫和無害的黑眸微微看向一旁的初卿,語氣帶着詢問。這麼晚了,還是早點送她回去。
今天晚上,去什麼地方?初卿聽到這一句話,那一雙如湖水一樣靈動的雙眸,微微黯淡下來。回到言家別墅,是不可能的事情,回家去母親那裡,更是不可能。
初卿低垂下那一雙黯淡無光的水眸,眸裡有一絲迷茫,如果回家去母親那裡,她一定會問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在言家發生的事情,自己又怎麼說的出口?我,不想讓媽媽擔心啊!
微涼的夜風也在這一刻寂靜了下來,初卿低垂着一雙漆黑的水眸,掩飾去水眸裡的情緒。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
莫清看着在這寂靜的夜晚中,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鞦韆上的初卿,溫和的黑眸裡呈現出的是滿滿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