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緊緊地握着,我看着這漆黑的夜幕,一時間心裡複雜至極。
我要不要告訴楚天河,其實這一切我都是有意爲之,其實我是騰盛集團和天盛集團的股東,其實我手裡楓華集團的股份已經被我盤活了,其實我現在是真正的股東了,而且還是兩家集團上市公司的股東?
不,就是因爲我沒說這些,楚天河才這麼對我,讓我和楚茵離婚,要我馬上搬家!
我承認我和楚茵結婚,住的不是我的房子,現在楚天河要趕我走,我會走的很狼狽,但是,事已至此,秦天民說的一點沒錯,如果不爲自己考慮,那麼以後只會輸的更慘。
只是,楚茵!
我要不要和她說?她是我的摯愛,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怎麼捨得和她離婚,如果我和她分開了,那麼我以前對她的海誓山盟,豈不是笑話?
可是,我又要怎麼和她說,難道我要說,我這麼做,就是想防着楚天河,是在考驗這段感情嗎?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很傷心?
尤雯雯和柳若蘭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凌瀟瀟要派她們來考驗我,爲什麼很多事情會在我身上發生?楚茵到底知不知道內情?
不會,楚茵怎麼可能容忍凌瀟瀟的做法,讓她安排兩個女人來考驗我?我分明看到楚茵和凌瀟瀟斷絕關係的。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爲什麼我會感受到感情的危機?
邁着沉重的步伐,我一步步對着家門走了過去。
回到家裡,我看着大客廳裡我和楚茵的婚紗照,我們靠在一起,笑的是那麼的幸福,我回想着我和楚茵的點點滴滴,想着我單膝下跪,迎娶楚茵,想起賓客的祝福聲,想起我們一起在大理和麗江旅遊的美好瞬間。
突然間,我又感覺這個房子好像陌生了起來,並不是那麼熟悉,結婚到現在,多數我是一個人在這裡度過,至於楚茵,她一直都在京都,只有假期纔會回來。
我的內心開始掙扎,我不知道到了這種時候,我應該怎麼去做。
我難道要承受兩次離婚的傷痛嗎?就算是第一次我遇人不淑,但是這一次,我和楚茵是認真的,老天爺你不會又要玩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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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的沙發坐着,我一連抽了好幾根菸,而我的手機,卻是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見到來電,我勉強一笑,接起了電話。
秦天民,秦天民也來找我了,今天楓華集團開股東大會,我相信秦天民肯定也參與進去了,新股東到楓華集團,秦天民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
“喂,秦伯伯。”我接起電話。
“小林,我聽說了,沈總和我說過了,你的股份給謝冰了,是這樣吧?”秦天民問道。
“嗯。”我點頭。
“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就真的爲了那一個億,或者是救沈峰嗎?我相信你不會那麼輕易去做決定的。”秦天民說道。
“事情都這樣了,還能有假?”我說道。
“你不會這麼蠢的,五個點楓華集團的股份,換一個億,你以爲你是在和我合作,我能爲你考慮嗎?你是不是達成其他交易了?你放心,我們本來就簽了保密協議,沒有任何人知道你已經是我騰盛集團的股東。”秦天民繼續道。
“秦伯伯,你爲什麼就一定要這麼去想?”我問道。
“因爲事出有因,五個點楓華集團的股份,你是簽了優先轉讓權的,你的股份並不是真正意義可以流通的,你不會那麼傻,只給別人那些好處的,就算事情再嚴重,一般來說,你也不會去動這些股份,除非你想盤活你的格局!”秦天民笑道。
“是嗎?”我皺眉。
“我會在近期,宣佈你不再是前灘名墅豪庭的負責人,你的工作有秦陽接替。”秦天民繼續道。
“什麼意思?我不需要再上班了嗎?可是我這邊已經開始熟悉整個項目了。”我忙問道。
“你以爲你能瞞得住我嗎?如果我們沒有私底下的協議,那麼我也信你,但是我們已經開了一個先河,我覺得你應該會往這方面去想!”秦天民說道。
薑還是老的辣,就因爲我和秦天民已經有過協議,一年之約的股份協議,所以秦天民覺得我現在的操作,是在復刻,是在效仿,是要盤活我的資源。
“還打算瞞着我嗎?你該不會和謝家有協議吧?達成這個協議,損失了幾個點?”秦天民問道。
“一個點!”我回應道。
“哈哈哈哈,一個點,那是天盛集團股份的一個點嗎?按照你楓華集團五個點的股份去算市值,你最多能拿天盛集團三個點的股份,你虧了一個點,就是手握兩個點,是這樣嗎?”秦天民哈哈大笑。
“秦伯伯,我服了你了。”我苦笑道。
“破而後立,不僅僅是盤活了你個人,還讓沈家和謝家都對你增加更多的好感,甚至又一次成了沈家的恩人,看起來好像你付出很多,也顯得有些狼狽,但是現在你握在手裡的,纔是真真正正底牌的!”秦天民笑道。
“我丈人已經要我搬走,要我和我妻子離婚了。”我說道。
“楚天河不會要一個沒用的女婿的,你都不是楓華集團的股東了,你空有一個項目負責人的頭銜有什麼用,你早該料定這一點了!”秦天民說道。
“可是我忍不住,我不想和我妻子分開,我剛剛在想我要不要告訴他們真相!”我說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經歷的還不夠,你必須要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你要知道你沒有價值的時候,還有誰會在意你。”秦天民立馬道。
“可是秦伯伯,這代價太大了,我怎麼能和我妻子離婚?”我說道。
“那如果你妻子要和你離婚呢?”秦天民問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不可能和我離婚,她說她很愛我!”我搖頭。
“世事無絕對,不要那麼肯定,你現在表面上已經一無所有,再丟了這份工作,情況只會更加惡劣。”秦天民說道。
“秦伯伯,你爲什麼要革我職?我很想繼續我的工作。”我不解。
“我就是要讓你脫胎換骨,真正意義上的去蛻變!”秦天民迴應道。
“我已經有過一場失敗的婚姻了,我已經嘗過苦頭了,這一年來,已經在我身上發生很多事了,我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我問道。
“不夠徹底,你從來沒有經歷過生意場上的失敗,你知道什麼叫破產嗎?你知道什麼叫忍辱偷生嗎?你這半年太順了,就因爲你太順了,你忘了很多重要的東西,你甚至都不知道你以後會面對什麼樣的格局,但我相信你能夠涅槃重生,我希望看到你能夠意氣風發,並不是楚天河去數落你,而是楚天河舔着臉巴結你,而是所有人都真正意義地喊你一聲‘林總’!”秦天民繼續道。
“爲了這一天,任憑我被踢出楚家嗎?”我問道。
“人們常說感情是經不起考驗的,你覺得呢?”秦天民說道。
“這--”我遲疑。
“不要把你的底牌亮出來,你現在的底牌還不夠硬,先看清楚形勢!”秦天民最後提醒我道。
“哎。”我嘆息。
“不要多想,你又不是沒地方住,你可是我騰盛集團的股東,你的薪資和分紅,我不會少你,就算是放個假,後面我需要你,會聯繫你。”
嘟嘟嘟!
秦天民已經掛斷電話,只是他最後一句,需要我的時候會聯繫我,這又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