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陽進入大殿之後,剛將那火雲梭收起,就看到了那正衝向大殿中央的張玄遠。
這大殿與普通的大殿有所不同,與其說是修道之人的起居之所,還不如說是一處供奉神仙的道觀更爲合適。
正對門口處的方向立着一處巨大的香案,香案前方擺放着三個黃色的蒲團,而其後面則是那供奉的神像了。
那石臺之上有着三尊比正常人大出數倍的青色神像,通體以青石築成,身上有淡淡的金光透出,神秘威嚴。
其中一尊乃是一位身披青袍的中年道人形象,眉心有一硃砂紅點,頭後有一金輪高懸,其左手持着一頁白色玉冊,右手握着一枚金黃色令牌狀的法寶,面容模糊。
而在其左邊的是一尊童子模樣的石像,神態嚴肅,雙手抱着一把長劍。右邊的則是一位童女模樣的石像,嘴角含笑,雙手託着一柄玉如意。
在神像之前的香案之上,擺放着一尊三足小鼎,其上刻有數輪太陽,裡面盛滿了香灰,想來是焚香之所。
除了那香爐之外,那桌案上還分開擺放着數件寶物。
一枚通體紅色印有金紋的五寸寶尺,其上有一金色獸影浮現,讓人一見便知其並非凡品。剩下的還有一頂修道之士所戴的華陽巾,一枚紫氣隱隱的玉印,另外則是一暖色玉瓶及一本金色道書。
而此時的張玄遠已經是到達了那香案之前,雙手一摸就能碰到那桌案之上的寶物。
就在這時,那尊童子一般的雕像之上泛起一道金光,只見一道寒光閃過,張玄遠便被擊飛出去。
原來竟是那神像有靈,見到張玄遠欲要奪寶,直接便將那寶劍祭出,劃出一道劍氣斬向奪寶之人。
就是這一耽擱,後面的張曉陽便趕了上來。
張曉陽看着身旁毫髮無傷的張玄遠,眼中閃過一道詫異之色。
在剛纔那劍氣斬向張玄遠的時候,張曉陽分明看到那張玄遠身上有一道金光閃過,那劍氣就被化作無影。
雖然不知道張玄遠身上有何護身寶物,但是見到張玄遠如此迅速地翻臉不認人,張曉陽也是調笑道:“張公子何必心急取寶,難道與貧道在殿外的那一番約定便不作數了嗎?”
此時的張玄遠心中也是頗有些後怕,如果不是自己身上那件法寶有靈,感應到了危險,而後主動護主的話,自己怕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饒是如此,張玄遠也是被那劍氣擊退,體內法力一陣激盪,身上的法寶在那道凌厲的劍氣之下也是受了損傷。
聽到張曉陽略帶調侃的話,張玄遠怒道:“放肆,你不過一純陽宗的普通弟子,有何膽子敢笑本公子,真是不知死活。”
張曉陽聽到這句話,臉上陰雲密佈,沉聲說道:“這麼說張公子是不打算履約了。”
“笑話,就憑你也配與本公子分寶,方纔只不過是借你之力破開禁制罷了,你還真以爲本公子會將此處的寶物分你一半。”張玄遠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張曉陽。
“既然如此的話,就請張公子指教了。”張曉陽也不廢話,直接拿出白魚劍就要動手。
就在張玄遠剛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大殿門口處傳來了劇烈的法力波動,兩人情不自禁向外望去。
原來是那不知何時已經破陣的血無殤正在攻擊那殿外的禁制。
身在殿外的血無殤雖然被那禁制光罩阻擋,看不大清楚裡面的東西,但是也模糊地看到了大殿中的兩道人影,心中自然大急,便將自己身上的一件符寶取出,運使法力,準備破掉那禁制光罩。
張玄遠見到那血無殤的動作,心中暗道不妙,眼前已經有一個人擋在這裡了,若是再來一人和眼前這小子聯手怎麼辦,自已可不是對手。
張玄遠可不會認爲那出身血河宗的血無殤會大度的不計較自己在那陣中暗算的事情。
想到此處,張玄遠也是狠了狠心,法力提起,再次向着那桌案上的寶物而去。
就在張玄遠動作的時候,張曉陽便是一劍朝着那張玄遠的身影斬去,但是一道金色光罩直接出現在了那張玄遠的身周,飛劍斬上之後,那光罩竟然連一絲晃動都沒有。
“法寶,這定然是一件護身法寶。”
要知道自己的白魚劍可是法器之中較爲頂尖的了,斬到那光罩之上居然連一絲晃動也無,那隻能是法寶了。
想到這裡,張曉陽也不禁對對方的身家佩服之至。
不愧是天師道掌教之子,身家果然不凡。
就算是金丹真人都不能保證人手一件法寶,這張玄遠不過半步築基境界的小修,其身上竟然有一件專司防禦的法寶,這如何能不讓張曉陽羨慕嫉妒恨。
看到對方直衝那法寶而去,張曉陽也是不再攻擊對方,將那件殘損石碑取出後,也是冒着被那劍光斬到的風險,直衝桌案上的幾件寶物而去。
因爲此時的張曉陽已經看到了那件掌門真人所說的寶物,自然是要盡力去取了。
......
此時的張玄遠以極快的速度向那法寶再次而去,只見又是一道劍光斬出。
但早有所準備的張玄遠見此並不驚慌,只是沉下心來將其接下,其右手也是已經碰到了那件紫色玉印狀的法寶,一把將之抓住後,張玄遠的左手便又向那玉瓶摸去。
那尊神像彷彿被激怒了一般,又是數道劍光劃過。而此時另一邊的童女神像也是高舉玉如意,打出一團團的金光。
雖然張玄遠已經將那玉瓶持在手中,但此時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因張玄遠並不能使用那件防禦法寶,一切只是靠着這件法寶的本能,所以法寶應有的力量並沒有被髮揮出來,所以在那數道劍光、金光之下直接被斬破了法寶護罩,法寶靈性也是受損嚴重。
本想向第三件寶物而去的張玄遠見到護身光罩被破,自然不敢再取寶物,想了想後,便往後退去,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張玄遠轉身準備離開之時,便看到了那頂着石碑毫髮無傷的張曉陽正在悠哉悠哉地將那件華陽巾寶物收入囊中。
見到此幕,張玄遠心中差點一口老血噴出:TMD,有人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