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罰是沒問題,可是你這……”
把他按到沙發上,這算是個什麼懲罰方式。
“你等着!”安然不滿地看着他那隨意地姿態,嚴肅地命令道,“背挺直了,坐好!”
權昊:……
他這會兒完全可以確定,安然絕對是已經喝醉了。
縱然心裡無奈,但他還是配合地挺直了背脊,改成端坐的姿勢,這纔開口問:“這樣可以了嗎?”
“嗯,勉強……還行。”安然點了點頭,轉身走到廚房去,出來的時候,手裡抱着一個大大的榴蓮。
權昊一看到那玩意兒臉都黑了,他最討厭榴蓮的味道,不管別人誇的說榴蓮有多好吃,他是從來都不碰一口的。
而安然這會兒竟然抱了一個新鮮的,原味兒的榴蓮走到了他面前!
他下意識地就想要起身躲開,可對上安然那眼神,他硬是壓抑住了自己趨避危險的本能反應,努力穩住自己的心態僵着身子坐着沒動。
安然看到他這樣的反應,臉上這才露出了點兒滿意的神色,跟着彎身就把那榴蓮塞到了他懷裡:“我不玩兒家//暴,不讓你做跪榴蓮那麼高難度的事兒,就這麼抱着就成。”
權昊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因爲討厭榴蓮的氣味,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這會兒又瞪圓了眼睛,那模樣看上去還真有點兒……可愛。
安然悶笑了一聲,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臉頰上掐了一把:“抱穩了啊,不許鬆手!你不是說要二十四小時都守在我身邊嗎,那懲罰就是抱着這個榴蓮一整天。”
權昊臉上那表情簡直如同被雷給劈了一樣,安然忍着笑衝他擺了擺手:“記得不許鬆手啊,坐端正,明天早上我起來,要是發現榴蓮的位置不對了,就說明你沒有認錯的誠意。”
權昊的脣角剋制不住地抽了抽,還想說些什麼,安然卻沒給他機會,轉身就進了臥室,連房門都鎖上了。
權昊抱着榴蓮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垂眸看着懷裡的那個榴蓮,簡直就跟看着仇人一樣的苦大仇深。
這已經不是懲罰的範圍了,這完全就是折磨!
不過……沒辦法。
他努力壓抑着自己的反感,偏過頭去深吸了口氣穩住自己的呼吸。
既然是安然安排的“懲罰”……他就是再不願意,也得忍着!
而且……
他偏過頭朝安然的臥室看去,因爲自己一直沒有跟她聯繫,所以生他的氣了嗎?那是不是說明,她其實也挺在意他的?
還記得他說過他喜歡那一款手錶特地給他買了……
想到這兒的時候,他的脣角不由淺淺勾起了一抹笑意,其實,她並沒有表面上表現的那麼抗拒他吧,甚至說……或許,其實她也在期待着他能主動一些,讓彼此的關係更進一步?
他真的可以那麼去理解嗎?
現在她明顯已經醉了,不是問話的好時機,等明天早上她清醒了,有些話,他必須要跟她說清楚。
之前他們兩個之間已經有過太多的誤會和坎坷,現在重新開始,他不希望他們兩人之間再有任何的隔閡……一點也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