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剛幾人一籌莫展,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時,無意間的一瞥,卻叫林剛怔住了。
順着林剛的方向望去,入目所示的是一名獄警,他的手中有槍,只不過,槍被他很是隨意的用手提着,而他自己,則是興高采烈的同身邊別的獄警說着什麼。
而在這名獄警的脖頸上則有東西閃着光。
那是一條銀質的項鍊。
“老頭子,銀項鍊行嗎?”
林剛頭也不回的衝着呂文淵問道。
“銀項鍊嘛?”
“多粗?”
“連接性好嘛?”
呂文淵一怔,緊跟着問道。
“就是那條,你看一下。”
林剛邊說,邊衝着那名獄警所在的方向用手指指了指。
“嗯,雖然連接性稍微差些,但也夠用了。”
呂文淵盯着獄警脖子上的項鍊看了下,緊跟着點評道。
看到這一幕,喬治怔住了。
這兩人是在幹嘛?
難不成,林剛還打了獄警脖子上的項鍊的主意嗎?
緊跟着,喬治便發現,自己的猜想很可能是真實的,因爲,林剛他在得到呂文淵的回覆後,竟然就向着那名帶着項鍊的獄警所在的方向邁動了步子!
“你瘋了!”
喬治上前一步,一把拽住林剛。
他們是什麼?
他們是囚犯!
獄警可是專門來管囚犯的!
平日裡,見到這些獄警,他們一個個繞着走都來不及呢,到了現在這個準備越獄的關鍵時刻,他怎麼反而能去招惹獄警呢?
“除了這樣做,你還有其它辦法嗎?”
林剛看着喬治,衝他反問道。
聽到林剛的話,喬治不禁怔住了。
是啊,除了現在的這個方法,鋌而走險外,他們還有其餘的辦法嗎?
最後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半小時了,如果在這個時間裡,不能夠找到銀線的話,飛機就沒辦法發動,飛機沒辦法發動,他們又該怎樣執行自己的越獄計劃?
到時候,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失敗一途!
而去找獄警,想辦法從他身上拿到銀項鍊,這個計劃雖然聽起來瘋狂,執行起來也會有很多的問題,但是,不管怎樣將,至少這樣做,還能有一線希望。
一邊是絕望,一邊是一線希望,早死晚死都是死,這種情況下,換做你,你又會怎樣做?
看見喬治攥着自己的手臂鬆了,林剛笑了笑,將對方的手臂從自己身上拿下,然後,再度向着那名獄警所在的方向走去。
“嘿,你小子過來這邊幹什麼!”
林剛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去,自然引起了獄警的注意,衝他問道。
“我過來這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廢銅可拿。”
林剛從容的對答着,緊跟着目光往地上一瞥,像是突然有了發現一樣。
“你看,這裡面不就有銅嘛。”
林剛說着,走到一個廢電機前,利落的拆起機器來。
見到林剛似乎是真的過來拆銅的,獄警將頭轉了過去,不再理會林剛,見此,林剛不禁深深的抹了把汗。
他們作爲犯人,在獄警跟前的主動性是在是太小了,就拿剛剛來講,如果這名獄警一個不開心,叫林剛去其他地方找銅,林剛根本沒辦法拒絕!
不過好在,過程雖然驚險,但林剛最後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此時,他舉例獄警的距離只有兩三米的樣子,只要出現能夠拿到項鍊的機會,林剛他一定不會錯過!
當然,林剛眼角的餘光雖然時時刻刻都在注意着獄警的動作,但手上的動作卻始終沒閒着,整個人端坐在廢電機前,一眼望去,似是真的在專心致志的幹活。
而喬治和呂文淵兩人,雖然很想一直盯着林剛這邊看,好時刻了解事情的進展,但又害怕會給林剛招去嫌疑,只好強忍住心中的好奇,將目光全部都集中到跟前的一片廢鐵上面。
一分鐘,兩分鐘……
時間一點點流逝,林剛坐在地上拆着廢電機,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可那名脖頸上帶着銀項鍊的獄警卻始終都是在跟他一旁的同事興高采烈的交流着,始終不給林剛下手的機會。
甚至,看這樣子,在繼續下去的話,哪怕時間全都耗盡,到了五點,這名獄警也未必會給林剛下手的機會!
怎麼辦?
繼續這樣守株待兔嗎?
可這樣一直繼續下去,能夠拿得到銀項鍊嘛?
林剛的心裡素質一向很好,在警校時,他們有專門訓練心理素質的課,那時他的成績就很優秀。
在執行任務時,他一向都沉着冷靜,很少着急,但此刻,心裡卻急的不行。
因爲,他比誰都要清楚,他現在所執行的任務和之前每一次比都有所不同。
以前,他去執行任務,不論成功還是失敗,所有的風險都在他一個人身上擔着,但現在的這個任務卻有所不同。
現在的這個任務,如果他失敗的話,自己的兒子,老婆,還有親朋好友,根本就不知道會遭遇到怎樣的事情!
不行!
絕對不可以一直這樣坐以待斃下去!
他要主動出擊,一定要拿到那串銀項鍊!
林剛的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只是,決心有了,可到底該怎樣做呢?
總不能上去直接搶吧?
想不到辦法,林剛心裡不禁有些煩躁,四處望了下,卻剛好看到自己因爲拆廢電機的一雙手被油污弄的髒髒的。
看到這裡,林剛突然眼前一亮,頓時有了主意。
只見,林剛從地上站起來,兩隻手臂向上伸展,做出了伸懶腰的動作,而他的目光卻是向着那名帶着銀項鍊的警察所在的方向撇了撇。
緊跟着, 林剛似是腳下打滑,一個不小心,向着帶銀項鍊的獄警那邊摔了過去!
“哎呀!”
林剛喊叫着,那名獄警聽見聲音轉過頭來,想要躲避,卻根本就沒有時間,猝不及防下,自己的臉同林剛滿是油污的手貼在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
林剛連連說道,神色惶恐。
“操,你是傻逼嗎!”
獄警大罵,神情不爽,但臉上的油泥卻弄得他很難受,不想多說,徑直向水房走去。
見此,林剛笑了,輕輕的跟了上去。
機會,這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