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繼業所料不錯,在藏南的雪山派,也正是處於激烈爭鬥之中。
掌門人秦雪峰劍眉虎目,鼻子有點大,最也很大,說話很有霸氣,“我們現在就去把那些找事的人做了,省得他們每天在雪山上不自在。”
“我也支持!”雪山派做第二把金交椅的藏族人洛吉說道。
“我說時機不成熟就不成熟!”他們的師父林遠山坐在旁邊說道。
“師父,什麼是時機呀?他們剛來的時候,咱們就應該立即把他們打回去,還能讓他們這些人在咱們的地盤上叫囂?”秦雪峰道。
“本來就是,我們也不怕他們,打跑他就不敢再來了,還用得着時機?”洛吉說道。
“師父既然說了,就一定有師父的道理。也不在乎這幾天,況且等到有他們沒有補給的時候,他們也會自動下山的。”他們的師弟景風雲說道。
“說到補給,我也奇怪,這些人已經上山十來天了吧,他們每天吃什麼?怎麼弄到吃的的?”林遠山說着看着自己的幾個徒弟,他希望能從他們的言語或臉色裡看出什麼,卻什麼也沒看出來。
是這幾個徒弟根本就都很實誠,還是他們中間有人城府太深?林遠山琢磨不清楚了,他站起來,“你們再商量一下,我先走了!”
“師父都說時機不對,你走了,我們還商量什麼呀?”洛吉說道。
“商量一下怎麼對付這些人,時機到了總要出手不是?你們就這樣貿然行事,你們知道他們都來的是什麼人嘛?你們有自信一定能打敗這些人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怎麼就沒有商量的東西了?”林遠山說完走了出去。
“上年紀的人就是保守!”洛吉說着坐了下來。
“可是,師傅說的也有道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查一下這些人的詳細情況。”秦雪峰道。
“怎麼查?咱們再去一趟波斯打聽一下?”景風雲說道,“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打他個出其不意,讓他們沒有還手的餘地。”
“話是這樣說,可還是有些擔憂,師父考慮的不是沒有道理,我怎麼把這個茬忘了呢?”秦雪峰說着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想沒關係,據說明教的教主摩爾得根本沒來,來的就是一些意圖與準噶爾汗合作的二流角色。我們是兄弟七人,連同師父、師叔等同門之人,還怕這些人嗎?”老七信小圓說道。
“既然師父說了,那咱們就等等時機!”秦雪峰悻悻地說道。
等,兩邊上千人,都在等!一直在陰暗之處棲息着的方立偉也在等,很多人都不知道在等什麼,只有林遠山和韋繼業清楚,大家只是在等蘇銅錘的到來。
就這樣等着,天氣越來越熱了,在雪上上倒也很是舒服。韋繼業他們開始還擔心巴魯斯有懷疑,現在什麼也不用擔心了,每天都在雪山上嬉戲着。
尤其是李虎頭,他喜歡看雪,無論是崑崙山的還是喜馬拉雅山的雪,都能讓他想起冬季的鹿鼎山來。
“你怎麼總是坐在這雪山上,不和大家一起玩玩?”楊曉雨走到李虎頭身邊問道。
“我想着遙遠的地方,雪山裡埋着我的母親,雪山腳下還有我的妹妹在等着我。”李虎頭幽幽地說道。
“那個韋繼帆不是你的妹妹嗎?”楊曉雨含笑問道,她是想讓李虎頭能走出孤獨,和大家一起,忘掉不愉快的東西。
“是我妹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妹妹,在遙遠的地方等着我呢!”李虎頭說道,他也看出了楊曉雨爲他擔心了。
“我沒事,只是想想,別擔心我,走,我和你們一起去玩雪去!”李虎頭說着就往起來站,有點腿麻了,沒站起來。
楊曉雪伸手抓住李虎頭的手,把他拉了起來,“慢慢走走,腿都坐麻了吧。”
“嘿嘿嘿,沒關係!”李虎頭慢慢的掙脫楊曉雨的手,慢慢地在雪地上一拐一拐走着。
“大哥,你怎麼啦?”幾個弟弟妹妹都圍了上了。
“我沒事,就是腿麻了。在這裡呆了一個多月,慢慢會喜歡上這個地方的!”李虎頭道。
“嗯,這個地方不錯,但是最好有一個相知相親的人陪着,那纔好呢!”韋繼業說笑着,看着李虎頭和他身邊的楊曉雨。
“就你嘴貧!”李虎頭伸手去打韋繼業,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旁邊的楊曉雨再次扶住了他。
“哈!哈!哈!”大家一陣鬨笑。
“不許笑了,咱們等的人來了!”韋繼業眺望着遠方。
順着韋繼業看的方向,大家放眼看去,兩個黑點迅速上來了,看着兩個人的武功,絕對上乘之數。
“什麼意思?”韋繼黔問韋繼業。
“兩邊的人應該都在等他們兩個人!”韋繼業道。
“這兩個人又是誰,你怎麼知道是在等他們呢?”韋繼雲問道。
“這兩個個人就是咱們在波斯遇見的蒙面人,也是在亞曲喀救咱們的蒙面人。他們與咱們這次來喜馬拉雅山應該有直接的關係。”韋繼業說着看了看李虎頭,他知道,那天晚上李虎頭一定見到了大哥,否則他不會那麼早回去睡覺。
“也許吧,大家回去別說我們看到的事情,一切全憑繼業處理就是。”李虎頭道。
“嗯!”大家都在點頭,也認可李虎頭的決定。
兩個黑影很快就到了要他們的身邊,在他們身邊只是稍作停頓,也沒說話,就又徑直往前走了。
“咋那麼像大哥和阿羅姐姐呢?”韋繼帆第一次仔細看了這兩個人,身影竟然如此的熟悉。
李虎頭微微一笑,“走吧,回去吧!”幾個人又都回去了。
夜幕降臨了,夕陽下的雪山格外的美麗,韋繼業叫着大家再次出來了。在外面看着雪景,欣賞着夕陽緋紅中的白雪,是那麼的美麗。
“我一會兒就去上午咱們去的那個地方,你們別回去,等我下來一起回去!”韋繼業道。
“繼業,你去幹什麼?難道是等那兩個黑衣人?”韋繼雲問道。
“嗯,我想他們一定會來的!”韋繼業道。
“你怎麼那麼確定他們會來?”韋繼帆好奇地問道。
“姐姐,你都說他們是大哥和阿羅姐姐了,他怎麼能不來?”韋繼業調皮地笑道。
“那我們一起去!”韋繼帆道。
韋繼業笑着看了看李虎頭,李虎頭也笑了,“他們確實是大哥和你們的阿羅姐姐,但是咱們不能都去,只能繼業自己去。等這件事辦完了,咱們都下了山,咱們再去看他們。或許,過些時候咱們就能看到他們,但是,見到他們之後只能裝作不認識,千萬不能相認,否則就會讓大哥和繼業他們倆的事情前功盡棄的。”
“原來二哥你們早就知道了,我總覺得你們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們,原來是大哥的事情。”韋繼雲道。
“都有不得己的苦衷,咱們就別埋怨了,讓繼業趕快去吧!”韋繼黔在旁邊說道。
“嗯,我去了,有什麼好消息我回來告訴你們!”韋繼業微微一笑,跑了上去。
夜幕漸漸地濃了,但是,整個雪山上還是一片白茫茫的,感覺什麼東西都可以看得清似地。
韋繼業百無聊賴的在雪上踱着步子,他心裡有些焦急,大哥會不會來呢?
東南邊一輪明月漸漸爬上了山頂,銀色的月光灑下來,雪地裡一片晶瑩。偶爾幾隻雄鷹飛起,給寂靜的夜增添了幾分活力。
還是沒有大哥的影子,韋繼業有些着急了,難道大哥今天不準備來嗎?韋繼業總感覺上午大哥在他們身邊停駐的那一剎那,就是告訴他,晚上一定要見一面。韋繼業癡癡地向着上午大哥奔去的方向眺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