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水,孟思思看着他,歉疚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嚇你的……”
“醫生說你沒有大礙,有些低血糖,以後別太操勞工作,女人沒必要太拼,男人是幹嘛用的?”傅斯年坐在她旁邊,臉上的疲憊和隱憂被藏得很好,他眉目晴朗沉穩,聲音淡淡,“思思,有些事你不想說我便不問,但我只求你善待自己,無論我們之間能否有結果,我都要看着你平平安安,健康快樂。”
孟思思笑了笑,帶着由衷的感激,看着他,“遇到你,是我上輩子積的福分是嗎……傅先生,你是好人。”
“跟我不必見外。”傅斯年拉着她的手,“其他事情都放下,你先把狀態調整恢復了再說。”
wωω▪ ttκan▪ ¢o 孟思思倒是沒有料想的那樣情緒崩潰,只是很安靜平淡,甚至有些灰暗的冷清。
“我想出院回家去。”孟思思皺皺鼻子,幾乎要忍不住那股酸澀。
家……哪裡纔是家……
可以有依靠有溫暖,一輩子穩固堅挺,一個只屬於她,任何人摧毀也奪取不了的港灣……
於她而言只是奢望。
看着她眼底隱隱的淚光,傅斯年的手落在她單薄的背上,輕撫,“我替你請了長假,心情不好就去散散心,多休息一陣子。沒關係。”
她揉揉發澀的眼睛,聲音啞啞的,卻還是努力的笑,“謝謝……不過我還是要把手頭的工程做完,要休長假,也要先交代一下工作,我耽誤好些天了,沈先生沒有要炒我魷魚吧?”
“放心,他最精,炒了你,去哪裡還能找到比你更負責任的員工——”傅斯年安慰她,“感覺如何,要不要再叫醫生來給你看看,你竟然睡了那麼久,身體一定有不對。”
他措辭小心,只怕刺激到她。其實不是睡,是昏死了將近一天。
她醒後,護士跟她講,說她送來的時候很嚇人,一動不動渾身冰冷,好像死掉了一樣,傅斯年跟醫生講,她是吃藥自殺了,讓他們趕快洗胃救人。
想想,孟思思只想笑,傅斯年看她露出那樣的表情,按着她肩頭,蹙眉道,“思思,堅強一點,你還年輕,日子還長着呢!”
孟思思拍拍他的手臂,淡淡的抿起脣角,“我父母就是自殺而死……我僥倖活下來,又怎麼會重蹈覆轍。放心吧,就算碰到了再難捱的事情,也還是要活下去,命只有一條。”
傅斯年心疼她,摟過她在懷裡,“我恨我不能護你周全,思思,你該自由快樂。”
靠在他寬厚的肩頭,眼睛有些發脹,孟思思哽咽了一下,脆弱排山倒海的襲來,“借我靠一會兒,我現在有點難過……他結婚了,他回來報復我來了……我很難過……”
傅斯年緊緊的摟着她,聽着她喃喃的敘述,他拳頭攥得緊緊的,“那混蛋,我會替你狠狠揍他!”
孟思思把眼淚蹭在他肩頭,喃喃的哭泣,“爲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傅先生,他爲什麼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