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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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尹老師嗎?哦,我是徐茫。那個顧唯一她昨天生日,玩得有點晚,今天就不回去了,可以嗎?哦,嗯,那好,謝謝您了。再見。”
一縷縷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照在臉上,熱熱的。
我睜開眼睛,陽光很扎眼。窗戶旁,站着一個人,但我看不清是誰。
坐起來,才發現自己居然睡在沙發上。
“醒了嗎?”窗旁的人轉過身,是徐茫。
“嗯,”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幾點了?”扭頭看看牆上那個一年四季都沒有停下工作過的掛鐘,神啊,這都什麼時候了呀!
12點了都,是中午12點呀!
“糟了,今天缺勤了啊!”我抄起包包,二話不說準備衝出家。
“停。”徐茫伸手把我攔下了,“沒事的,你今天不用回去,我幫你向老師請了假。”
我馬上就停下了。
“耶?你不問我老師同意了沒?”徐茫看着我走回房間,略微驚訝地問道。
“還用問嗎?”我白了他一眼,“餓了,我要吃早餐,你做的。”
“哈,沒想到纔過去一天,你就戀上我的飯了啊。行,我給你做去。”徐茫自豪地笑了笑,當然還有嘲笑的意思,笑我。
問老師同不同意簡直就是廢話,廢得簡直不能再廢的話。徐茫是校董的兒子,你說老師能不同意嗎?明知故問!
我對着徐茫的背影做鬼臉。
彼時,馬玲優拿出手機,按下了撥通鍵。
“喂?尹老師好,我是玲優。對了,我想問問您,那個,您是不是有個學生叫顧唯一啊?”“哦,她沒上學?什麼?昨天她生日?哦好的,我明白了,那我直接去找她。”
放下手機,突然諂媚地跑去抱着藍鑰濱。這一抱,可把鑰濱嚇得不輕。
手裡的耳環“啪”一下的就掉在了地上,碎開了兩半。
“幹什麼!”藍鑰濱甩開馬玲優,蹲下小心翼翼地撿起耳環珠子的碎片,眼裡隱隱有着可惜和憤怒。很明顯他的心情不好。
馬玲優被推倒撞在門上,有點站不穩。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第一次看見藍鑰濱這麼憤怒的樣子,難免有些怕。第一次,第一次藍鑰濱這樣毫不留情地把她推開。
“我”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而這雙女式耳環,又是給誰的呢如果是給自己的話,爲什麼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馬玲優咬了咬嘴脣,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你知道顧唯一家在哪裡嗎?我是說她自己住的那個。”
藍鑰濱蹲在地上沒有說話。
馬玲優看了看,準備開溜了,“那個,如果你不知道,就算了吧”她轉過身,聳着肩準備走出去。
這時,身後響起了她想要的回答:“楓葉街小區a區3棟。”爛熟於心的地址,讀出來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回憶,脫口而出。
她頓了頓,沒有轉過去,直徑走出了房間。留下藍鑰濱一個人坐在地板上。
“我沒有胡鬧。”
“那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是曾經?”
“那就足夠了。”
嘖,那些煩死了的聲音又來了。藍鑰濱搖了搖頭,似乎想甩掉那些聲音,腦海裡不停地回放着顧唯一一個人離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