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看着照片,她記得徐師公跟她說過,出去旅遊踏青的時候,儘量不要同古樹和古宅合影,在風水上說,古樹古宅陰氣較重,而且時間長了,也具有一些靈氣,人一但合影,便會附着一些陰靈之氣,這本來倒也無所謂,可萬一,古樹和古宅出現意外,那麼人就會受到這古樹古宅陰靈之氣的影響,會生病啊,或者運氣下降等等。
當然,一般來說,這都不會是致命的,挺過那段時間就會沒事,可這一次,自家阿媽他們是一個大合影,當日一起去旅遊的人有七八十人,每人一張,也就是要洗七八十張,而每一張都會是一次陰靈氣的疊加,現在,定是那邊的那株古柳樹出了事情了,陰靈之氣化成死煞之氣,而在煞氣的疊加之下,所以這次格外嚴重。
昨天,她就聽人說過了,最早送去那個最嚴重的病人已經死了,白蔡蔡可以肯定,這個人定然是照片裡離古樹最近的人,她煞氣承受最重,很可能是被煞氣給剋死的。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白蔡蔡的猜想,所以,白蔡蔡決定做個試驗,當晚,她就布了一個玉符陣,將照片放在陣裡,以玉符陣壓制煞氣。
第二天,白蔡蔡考完試,又直奔醫院。她想知道阿媽和其他人的病情怎麼樣了。
趕到醫院,就看到自家阿爸今天的神情顯得有些高興和輕鬆:“蔡蔡,別擔心,你阿媽今天好多了,人也有勁了。除了頭還有一些昏沉,喘息比較重外,沒太大問題了,你別太擔心,考試考完了,好好放鬆一下。”
白平康跟自家女兒報着喜,他知道這次周萍的事情可把兩個孩子給嚇壞了。
“那太好了,其他的病人呢?”白蔡蔡問。
“也有一點點轉好,不過沒你媽好的快,醫生也覺得奇怪。正在找原因呢。”白爸道。
白蔡蔡在腹中琢磨了一下,倒是有些明白了,自己以玉符將家裡那張照片的煞氣壓制住了,因爲那張照片的主人是自家阿媽,以風水煞氣宿主承受的特點。自家阿媽承受的煞氣顯然是最重的,而照片裡其他的人,相對來說。在自家阿媽這張照片裡,承受的煞氣只是一個附加的。
所以,一但自家阿媽這張照片的煞氣被壓制後,自家阿媽反而是好的最快的。其他的人好是會轉好一點,但顯然效果不會有自家阿媽這麼大。如果想達到自家阿媽這種效果。那必須把他們的照片找出來,壓制住煞氣才行。
一切正如白蔡蔡昨晚上猜想。
“這醫生也是糊塗,這冶療有效果了,卻還弄不清到底是什麼原因?真是的。”這時白爸又搖頭嘆氣道。
“阿爸,這事,他們可能真的找不出原因。”白蔡蔡道,微微搖搖頭,透過玻璃門看着自家阿媽,雖然煞氣淡了不少,卻仍然在的。
爲今之計。要想徹底冶好這病,就必須把所以有的照片找出來,先壓制。然後,自己去東樑那邊一趟。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纔好確定怎麼處理這些照片。找出照片的事情,得交給自家阿爸,所以,這事還得跟自家阿爸說清楚。
“哦,怎麼講?”白爸也聽出自家女兒似乎話裡有話。
隨後白蔡蔡就把自己昨天晚上發現那照片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麼說,是照片的原因?”白爸聽得匪夷所思,可自家女兒這方面還算是有點門道兒的,不能不信。
“嗯,主要是那株古柳樹的原因,不知它怎麼了,我想明天去東樑一趟,找大堂哥,讓大堂哥帶我去青羅灣看看。”白蔡蔡說着,又笑嘻嘻的衝着自家阿爸道:“阿爸,交給你一個任務,你負責想辦法,把別人手上的那張合影弄出來,拿回家放在我布的那個玉符陣裡,想來大家就會沒事兒了。”
“你這丫頭,差譴起啊爸來了。”白爸打趣了一下,最後卻拍着胸脯道:“好,這事交給阿爸,沒問題的,不過你一人去東樑我不放心,讓學武陪你一塊兒去。”
“阿爸,不用的,那邊有學文堂哥在,我去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就行了,學武二哥這邊生意忙,還有家裡竹鷓鴣基地的事情。他要離開,大伯和大伯母要忙的罵人了。”白蔡蔡呵呵的道。
“行,那你記得先給你學文堂哥打個電話,讓他去接你。”白爸想了想,便點頭了,自家女兒一向自立能力強,再加上寧山同東樑相隔並不太遠。也就點頭同意了。
隨後白蔡蔡又看了看自家阿媽,同阿媽道別,回到家裡,整理行裝。然後叮囑毛毛看好家,照顧好阿爸阿媽。
第二天一早,便上了去東樑的中巴車。
這幾天,因爲自家阿媽的病,又因爲考試,白蔡蔡幾乎都沒怎麼休息啊,這一個車,悠悠晃晃的,沒一會兒,白蔡蔡的小腦袋就在那裡小雞琢米似的一點一點,這時,車子一個顛簸,白蔡蔡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前一聳,頭差一點就直直的撞在前面的椅背上,幸好邊上人快,一把將她拉住。
“謝謝阿姨。”白蔡蔡轉過臉,看着拉住自己的中年女子,連忙道謝。不過,白蔡蔡之前沒太在意,這會兒卻瞧着她很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中年女子邊上還坐着一個年輕男子,兩人似乎是一會兒的,白蔡蔡聽那年輕男子稱呼中年女子爲處長,也不知是什麼處長。不過,白蔡蔡發現,這中年女子雖然表面上看着挺和藹的,可實則卻無時不透露着一種肅穆之氣。
“沒事,不過,車上睡覺要小心點,這要撞破了頭可花不來了。”那中年女子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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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蔡蔡悻悻的抓了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妹妹這是要去哪裡啊?”那中年女子問。
“去東樑。”白蔡蔡回道。
“那真巧了,我也去東樑。”那中年女子回道。
“阿姨是東樑人啊?”白蔡蔡順着那中年女子的語氣問。
“不是,我聽說東樑青羅灣風景不錯,去逛逛,小妹妹是走親戚還是旅遊的?”那中年女子道。
“呵呵,既走親戚又旅遊,我也正想去青羅灣轉轉,還真巧了。”白蔡蔡回道。
那中年女子便笑了笑,兩人便不在說話了,隨着車子一顛一顛的。
“這一進東樑境內。這路況真差。”車上幾個人被顛的受不了,紛紛在那裡抱怨。
“沒法子,東樑進出的大多是礦車,噸位重,這路不紮實。”開車的司機道。
“東樑的礦這麼有錢。怎麼不好好修修這路啊?”這時,那坐在中年婦子身邊的年輕男子問
“呵,東樑的礦場的錢那都進了私人的腰包。縣財政哪,窮的叮噹響,哪裡有錢修路。”坐在後排的一個人嘲諷的道。
“不會吧,東樑的礦場很賺錢的。怎麼縣財政還這麼窮?”年輕男子一幅不可思議的問。
“呵,這有什麼稀奇的呀。整個東樑,所有礦都掌握在老佛爺的手裡,誰當縣長縣委書記,那還得看東樑老佛爺的臉色,財政那是個屁,得看老佛爺哪天心情好了,打賞一點才能過日子。”後座的那人仍陰陽怪氣的。
“胡說吧,礦是國家的。”年輕田子一臉不憤的道。
“呵,天真了吧,在別的地方或許是國家的。在東樑明裡是誰的不重要,暗裡都是老佛爺的。”後排的人一臉不屑的樣子道。
“爛仔,你不想好了是啊。給我把嘴閉上,要不然。我趕你下車了啊。”賣票的衝着那人吼,一臉氣急財壞。
後座的那人冷哼了一聲,倒真閉口不說話了。
這時,白蔡蔡聽到身邊那中年女子冷哼了一聲,聲音中透着絲絲寒氣。
有了這一岔子,車上頓時冷清了下來,不一會兒,車子就進了東樑車站,白蔡蔡一下車,沒看到自家大堂哥來接自己,倒是看到了高玉紅。
“蔡蔡,這邊。”高玉紅在人羣裡顛着腳,直朝着白蔡蔡招手。
白蔡蔡連忙過去。
“蔡蔡,你大哥有事兒忙,叫我來接你,走,先到我的住處去。”那高玉紅一臉高興的幫白蔡蔡拿揹包。
“小妹妹,你家親戚來接你啦?”這時,那中年女子正好從兩人身邊路過,便淡笑着打了聲招呼。
“嗯。”白蔡蔡衝着她點頭,可這一會兒,她突然發現了,之前爲什麼覺得這中年女子面熟,因爲這中年女子長得跟高玉紅十分相似,若是再年輕些歲數,那兩人就跟一個模子似的。
而白蔡蔡看人並不僅僅是看外表,她習慣的去看相,這是每一個術士都有的臭毛病,白蔡蔡功夫不深,但這臭毛病也學上了點。
只是這會兒,她看着那中年女子,又看着高玉紅,頭有些暈了,這兩人從面相上看,根本就是母女的關係,氣運也十分相和,難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這個高玉紅並不是那她阿媽的親生女兒。
“處長,這位小姐跟您長的好象啊,兩人跟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似的。”這時,跟在那中年女子身後的一個年輕男子道。
“這位姑娘,你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這時,那中年女子仔仔細細的看了高玉紅一眼,然後聲音有些緊張的問。
“我是五峰區高家村人,叫高玉紅。”高玉紅見那中年女子跟白蔡蔡打着招呼,以爲是相熟的人,便笑着回道。
“五峰區?寧山縣的五峰區?”那翟會計又問。
“是啊,大姐去過五峰區啊?”高玉紅笑着問。
“沒。不過我在寧山縣待過。”那中年婦子有些失神的搖搖頭,隨後卻突然的說了句:“不打擾了,告辭。”
“蔡蔡,這人誰啊?”高玉紅看着離塵而去的車問。
“我也不清楚,我們是同車一起過來的。”白蔡蔡回道,心裡的疑惑卻是更深,只是疑惑深歸深,但這畢竟是人家的事情,她沒必要事事都去探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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