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你幹什麼?別做傻事啊。”白蔡蔡邊說着邊看了看四周,小樹林把周圍的視線都擋到了,這時的情形一時半會兒難以讓人發現,她不由的一陣焦急啊,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擋下程英,要是以楊華倩的身手,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白蔡蔡,你啥時候有狗拿耗子的毛病了,你不是挺瞧不上我的嗎?想看笑話呀,你笑話去唄。”程英轉過臉,衝着白蔡蔡吼,很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笑話你妹啊,我沒你想到那麼無聊。”這程英的性子有時真讓人受不了,白蔡蔡情急之下爆了粗口了:“再勸你一句,你真要想死,也別死在這塘裡,多好一片河塘景緻,別叫你給敗壞了。”
白蔡蔡這話挺毒的,但也是看人下藥,程英這人,小心眼,執拗,心思重,這就造成她不太和人的性格,但正是因爲這些,才形成了她內心極其好強的性子,要不是因爲好強,她跟白蔡蔡之前絲毫沒有什麼矛盾,也犯不着相看兩相厭,所以,對程英這個人,一味勸是沒有用的,得激。
“誰我要死,你纔要死呢。”果然的,程英立刻反駁道。
“哦,你不是要死,你是到這塘邊來照鏡子的吧。”白蔡蔡嘲笑着道,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只要程英跟她頂,就沒大事,有時人做出傻事也只是那一下下子的念頭,只要有別的事一分心,等那念頭一過,自然不會做傻事了,誰沒事老犯傻啊。
“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兒啊?”程英氣呼呼的道。
“怎麼不關我的事啊,別忘了你的命可是我師公救的,你要真有個什麼想不開的,你對得住他老人家嗎?”白蔡蔡反駁道。
“你胡說,你師公什麼時候救我過的命啊。”程英氣憤的叫,注意力完全被白蔡蔡抓過來了。
“我胡說?去年濱河公園的三岔路口上,你差點叫車子撞了,那車子後來突然的從你頭上飛過去,你不覺得奇怪嗎?師公後來的樣子你也是當場看到了,不是他用的一些奇門法術,你早就是車輪下的亡魂了。”每每想起這個,白蔡蔡就氣的磨牙,雖然師公一再的強調他那是天劫於程英的事件無關,可白蔡蔡還是覺得如果不是爲了救程英動用了術法,天劫不會來的這麼快。
程英這會兒咬着脣不說話了,當初那汽車飛起來的事情可是引得寧山縣轟動,電視臺還專門進行過採訪,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重力加速度啊,什麼坡度啊等等造成的結果,沒有一點說服力。
所以對這事情,程英一直有一個疑團,這會兒又聽白蔡蔡想起,再想起當初,自己看到徐師公的樣子,白蔡蔡當時就說都是她害的,再結合徐師公大師的名頭,別說,程英還真有那麼點信了。
“真的?”程英問。
“我犯得着騙你嗎?”白蔡蔡沒好氣的反問。
對於白蔡蔡的反問,程英默認,白蔡蔡還真犯不着騙她,兩人之間的不對付早就是明打明的,最就沒了騙的必要。
“哪天帶我去徐師公的墳上上上香。”程英道。
“行。”白蔡蔡點頭。
接着,兩人又沒話了,程英轉過臉看着靜靜的塘水,青蛙跳過,惹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那樣子很憂傷很憂傷。
“我說你犯得着爲一個男人把自弄的這麼慘兮兮嗎?”白蔡蔡忍不住了道。
“你懂什麼,我只是不甘心。”程英在一邊的石階上坐下。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一個男人的心跑了,再糾纏只會自討沒趣。”白蔡蔡道。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程英問。
“先踹了他,然後該吃吃,該睡睡,好好讀書,做一個陽光開心優秀的女孩,然後讓他的心後悔的跟貓似的,這樣纔有味道。”白蔡蔡道。
程英瞪着白蔡蔡,隨後笑了,不可否認,這確實比自己現在的方法好。
“可是,我的情書都被貼出來了,我沒面子見人。”程英臉色又有此轉白的道。
“這有什麼,無視它就行了,順便也讓人見識見識你的似水柔情,說不準還能迷倒兩個學弟呢。”白蔡蔡打趣道。惹來程英一陣子白眼。
“我聽說你有一個小弟在讀初二吧,怎麼樣,要不,我先找他下手練練。”程英前世不愧是一個狐魅似的人物,這會兒一放開,居然馬上就打起白楊同學的主意了。
“別,咱家小弟又純又乖,你就饒了他,祖國的幼苗經不起摧殘啊。”白蔡蔡告饒的道。兩人突然間笑了起來,女孩子的友誼有時就是這樣的詭異,前一刻還不對付的兩人,這一刻突然覺得,其實對方也不是那麼討人厭的。
“程英,我說你發什麼瘋呢?”就在這時,遠遠的就聽楊華倩的大吼。
“什麼發什麼瘋哪,是你們自己多疑。”程英這會兒是絕對不會承認她先前有那麼點想死的想法的。
“真是我們多疑就好,就怕你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楊華倩道,一語中的。
“怎麼回事啊?”白蔡蔡在一邊岔開話題道,畢竟程英的性子還是挺彆扭的,如今還是不要太刺激的好。
這時她看着楊華倩身後,楊華倩一人當先,身後跟着四五個小男生,全都垂頭喪氣的。那當先一個就是自家小弟白楊同學。
“哦,這事兒,多虧是我撞着了,要不然,這幫小子準要吃不兜着走。”楊華倩回着,然後轉臉衝着後面的白楊同學道:“毛毛,過來,自己跟你姐交待清楚。”楊華倩一揮手,很有那點女王的氣質,只是此刻氣場還有些稚嫩。
“不要叫我毛毛。”白楊同學橫了楊華倩一眼,隨後纔看着自家阿姐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惴惴:“不就是打了下架嗎?二哥說了男生哪有不打架的,不打架的男生不是好男生。”
白蔡蔡聽了這話是一陣哭笑不得,白楊同學完全被白二哥給教壞了,想想以前多乖的一個孩子。
“那爲什麼打架呀?”白蔡蔡問。
“他泡我馬子,男人爲了這個不能慫的。”白楊同學瞪着排排站的第二個男生道,那咬牙切齒的表情跟抓到姦夫似的。
一邊程英這會兒也抓住機會道:“這就是那個又純又乖的祖國幼苗。”
白蔡蔡那個無語,沒好氣的重重的拍了一下白楊同學:“同學,朋友,都可以稱呼,什麼馬子不馬子的,難不難聽啊,舉手,幾個人參加打架了?”
呼拉拉的,五個初二生全都舉起了手,誰都知道,得罪白楊不要緊,千萬不要得罪他姐,那整人的小手段一套一套的。
白蔡蔡揉了揉鼻子,轉身走到一邊的小林子裡,從口袋裡掏出幾塊小玉符,在五行的幾個方位擺好,然後衝着五個初二生道:“進來,在裡面好好想想,想明白了纔出來。”
“姐,不要吧。”白楊同學哭喪着臉,自家阿姐又來這招,太暴力了。
“切,膽小鬼,走,我們進到逛逛。”被白楊同學指控搶馬子的男生顯然是沒吃過白蔡蔡苦頭的,這會兒很不屑的衝着白楊哼了聲,然後帶着兩個人直接進了林子,另外一個初二生則站在白楊同學身邊,顯然他倆個是一邊的。
“一會兒在裡面,你一定要緊緊的跟着我哦,不然會吃大虧的。”白楊叮囑着那個同學,然後帶着他視死如歸的進了小林子裡。
“蔡蔡,沒事吧?”楊華倩倒是有些關切的問。白蔡蔡的這點小手段她是知道的道,據說這就是一個鬼打牆陣,毛毛一範錯,就立馬會被白蔡蔡丟到陣裡去反醒,因此,毛毛每次的反醒都是非常深刻的。
“沒事,就十分鐘。”白蔡蔡道,這她自然有分寸的。再說了,她這個陣也是有講究了,如果陣裡的五個人能夠同心合作,以一人爲中心,分別朝四個方向走,這個陣就可以破了,而這方法,白楊同學是清楚的,若是幾人能合作,那走出來不過分分鐘的事情,就看他們能不能合作了,若能合作成功,未來幾人說不定還有可能成爲狐朋狗友或酒肉朋友啥滴。
“倒,白楊,你姐是諸葛亮隔世弟子還是怎麼滴,居然擺起了龍門陣。”就在這時,那個據說搶了白楊同學馬子的男生罵咧咧的出來,一頭的雜草,很是狼狽。
白蔡蔡看了看手上的電子錶,還行,不到五分鐘,顯然幾個是達成合作的。
“笨,龍門陣是薛平貴擺的,諸葛亮擺的是八陣圖。”白楊同學反脣相譏。
“倒,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東西。”那男生擺擺手,狠勁的扒拉着跟雞窩似的短髮,說着又衝着白楊同學道:“這事咱們還沒完。”之前的合作關係拋開,這會兒又變臉了。
“誰完誰是孬漢。”白楊同學同樣瞪回去道。
看兩人跟斗雞似的,把白蔡蔡那個氣啊:“你們是不是還想進去逛逛啊?”
“走。”那男生一聽白蔡蔡的話,臉色立馬有些灰白,帶着兩個同學落慌而逃。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臭小子,越來越出息了,說,什麼時候都有女朋友了啊?”白蔡蔡這時纔跟白楊同學秋後算賬。
“呵呵,阿姐,好玩的唄,咱們班都是一對一對兒的,咱不能給你丟臉吧。”白楊同學有些討好的:“阿姐,你可不能跟阿爸阿媽說。”
“我才懶的說呢。”白蔡蔡瞪了他一眼,然後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心裡感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想當初她們初中那會兒,哪裡敢明目張膽的談什麼朋友,可這沒幾年呢,公開爭女朋友的戲碼都上演了,世界果然變化快。
楊華倩和程英看着白蔡蔡教訓自家小弟,偷着樂的同學,那心裡也有些遺憾哪:“我要是能有一個弟弟管教該多好啊。”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
楊華倩斜眼看了程英一眼,程英回瞪楊華倩,隨後兩人又撲哧的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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