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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南宮辰都沒有收到任何關於許安然的消息。{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_客@居!她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無影無蹤。
南宮辰忽然又想到了當初的那一幕,許安然被蘇陽綁架走。在那座廢墟里,那些人差點就玷污了她的身子。
腦海中滿滿都是她哭泣的樣子,她是那樣的脆弱無助,卻又是那樣的不甘。一直在那滿是塵土的地上掙扎,嘶喊。那一刻,如果沒有齊展博,他一定第一時間衝進去救她了。可是,偏偏有齊展博,偏偏讓他看到那一幕!
他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刻,她含淚的眸子滿含憤怒的瞪着他。“南宮辰,你就是這樣,永遠只會站在一旁看戲!”
他看戲?他可以看全世界的人的戲,但是,不會是她的!因爲,就在他們初遇的那刻開始,許安然和南宮辰就聯繫到一起了。他們處在同一個舞臺,一起唱着那一出出生活的戲劇。有甜,有酸,有苦,有辣。百味紛雜,什麼都有。
可是,就在那一天。他本來以爲,不過又是一場家家酒的小戲碼。可偏偏,偏偏她再次被綁架了!
多少天了,已經有多少天了呢?他居然記不得了,只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每天,他都傻傻的看着那牀鋪發呆。那裡,曾經有多少個他們愛慾縱橫的晚上。那裡,有她的媚眼如絲,有她的嬌笑怒罵,有她的輕言細語。什麼都有,可如今,卻又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除了那純白色的牀單依舊可悲又可憐的躺在那之外,就什麼都沒了!沒了!
南宮辰緩緩的站起身,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走着。{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他不知道自己會走多久,只知道他想要回憶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片段,因爲只有這樣,他纔會覺得她沒有不見,她還是陪着他的!
外面的葡萄園依舊如往常般翠綠,採摘的工人唱着意大利的民謠。曾經,她很喜歡站在露臺上聽着遠處的民謠聲。她很喜歡聽人家唱歌,卻不喜歡自己唱歌。因爲她唱不好,每一首歌都走音的誇張。
還記得有一次,他逼着她唱歌。結果,她點了一首兩隻老虎,差點沒把他笑的內傷。明明這麼一段簡單的童謠,到她嘴裡唱出來,就走調的不知道成什麼了。錯詞也一堆,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到她嘴裡居然會變成,兩隻老虎跑不快,跑不快,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有了眼睛,真奇怪,真奇怪!
他當時笑着問她,爲什麼是跑不快呢?
她當時還說他笨,沒有眼睛的看不清楚路當然就跑的慢啦!而那只有了眼睛的要等沒眼睛的一起跑嘛,當然也跑不快啦!其實,這兩隻老虎是天上相愛的一對戀人。可是,神說,他們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他們卻非要在一起,然後神就把他們變成了兩隻老虎,一隻沒有眼睛,一隻卻有眼睛。
神說,如果他們可以相愛的度過一生。那麼,他就同意他們在一起。後來,那兩隻老虎依舊很相愛,有眼睛的老虎並沒有嫌棄沒眼睛的老虎。每天,有眼睛的老虎都會給沒眼睛的老虎找食物,找水。或者,帶着它去林子裡散步,他們一直都很幸福。直到死亡的時候,它們還是微笑的。
其實,幸福真的很簡單。就是這樣,相濡以沫,過完一輩子。
腦海中忽然間閃現許安然微笑的樣子,她笑着對他說,“南宮辰,我們一輩子好不好?!”
好,當然好。他要和她一輩子,直到他們白了頭髮,牙齒都幾乎掉完了,還可以躺在搖椅上翻看着相冊,回憶着他們曾經的過往。
露臺上,有微風吹過。吻着空氣中淡淡的香味,他慢慢的閉上眼睛。沒注意到,樓下已經出現了一個人。
沈羽涵因爲之前來過這,所以她可以清楚的知道樓梯在什麼地方。本來,在這農莊裡就基本上會有一定的開放時間。不會每時每刻都鎖着門。因爲,這裡隨時會有酒商過來。
她一路走上去,來到南宮辰的房間門口,發現他沒有鎖房門,所以她就走了進去。看着他站在露臺上,雙手扶着欄杆,閉目感受着微風吹過的樣子,她只覺得心中澎湃。
這個完美的男人,只會屬於她的!別人,休想奪走!許安然,那個只會玩辦家家酒遊戲的小女人,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呢?!
步子忽的加快,她直接飛奔了過去,從後面環住南宮辰的腰。在他的懷裡輕輕的叫了一聲,“辰……”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南宮辰明顯嚇了一跳。然而當聽到她的聲音時,他臉上那片刻的喜悅一下子就沒了。
不是她,不是她!不是他的安然!也是,她是被別人綁架走的,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回來呢?怎麼可能?!
心,一點點的下沉。她現在怎麼樣了?她還懷着孩子,孕吐還沒有完全的好。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嚇壞了,不知道她有沒有東西吃,不知道她和孩子現在是不是都還好好的活着,等着他去找!
每次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炸了!爲什麼,爲什麼偏偏是綁走她!她只是這被他保護在懷抱中的小女人,對於外界的一切都不懂!爲什麼偏偏要把她拖下水?!
“辰,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沈羽涵見這個男人沒什麼反應,她將手收的更緊,帶着哭腔的語調柔柔的從她嘴裡冒出來。
她就不信,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了。他的心裡一定還是在意她的,一定的!
察覺到了沈羽涵的不依不饒,南宮辰嘆了口氣,鬆開她的手,將她推開一段的距離。“羽涵,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既然三年前,你在我和事業上選了事業,而且,這三年裡你連一點聯繫都沒給我。那麼,你就該知道,我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不……辰,我當初是有苦衷的,我不是真心想要離開你的。更何況,你不是說過嘛,不要說三年,就算六年你也會等我的,你會的!”沈羽涵不死心的抱住他不鬆手,驕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