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能把你從機場偷着運回北京,這人能耐不小!”陸澤川沉思着,“別的想不起來了?”
“嗯,只記得這些。”許小柔唉聲嘆氣的說,她夾菜的時候手有些抖,我知道她是被嚇壞了。
穆騰扒拉着手機,許小柔也變得很安靜,安靜到我們都不習慣。
“許小柔,想什麼呢?”我受不了許小柔這麼安靜,踢了她的椅子一下。
許小柔一個激靈看着我,“沒什麼,那個將我放進櫃子裡面的人,是個女的!就是一個女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穆騰問道。
“她將我抱起,我迷糊糊的,但是能感覺她胸前有肉,軟綿綿的!而且...罩杯不小!”許小柔狠狠的瞪着陸澤川,“陸澤川,你不會揹着我偷吃吧。”
“我沒有!我只愛你一個人!”陸澤川趕緊拿出右手發誓。
“是衝我來的。”我看着許小柔,“害你被連累了。”
許小柔活動了筋骨,“我這不是沒事嘛!”
“吃飯吧,吃飯了好好回去休息。”穆騰見飯菜上桌了,趕緊招呼大家吃飯。
回到穆家,我早早的爬上了牀,心裡因爲白天發生的事情十分混亂,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穆騰洗完澡出來躺在牀上,看着皺眉的我,“又頭疼?”
“嗯!”我閉着眼睛回覆了一聲,穆騰放下手中的毛巾,將我的頭放在他的腿上,按摩着我我的太陽穴。“穆騰,我是不是給你添亂了?”
“本少爺閒在的很,在說,做朋友當然要兩肋插刀。”穆騰說的話鏗鏘有力,一字字的刻在我心上,我動了動身體,找個舒服的位置,閉着眼睛準備睡覺。
“凌萱,不如你考慮一下跟我去澳洲?在那重新開始。”
我苦笑了一下,“我什麼都沒有,在哪都一樣,而且到那邊我英語又不好,怎麼溝通?還不如在這呆着,至少是我長大的地方。”
“我就是看見你被情所困,想讓你看看外面不一樣的世界。”
“謝謝你,穆騰,有你真好!”
穆騰的力道逐漸放輕,我也有些昏昏欲睡。
穆騰的電話響了起來,穆騰看了一眼我,講電話接起來。
“在哪?我馬上去。”穆騰語氣焦急,拿着了一身衣服,看着我,“凌萱,我朋友有事,我去看看他,你早點睡。”
穆騰套上衣服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我看見他慌張的樣子,心裡好奇,會是誰呢?
樓下傳來車子啓動的聲音,我看着穆騰的車消失在夜色中。
穆騰走後,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本來很困的我,腦袋越來越清醒,我無聊玩着手機,說實話,穆騰自把這個手機送給我之後,我還沒好好的接觸過。
夜裡三點,穆騰還沒回來,我將身體靠近穆騰睡覺的地方挪了挪,數了若干只羊才勉強睡着。
早晨我是被電話聲吵醒的,是昨天的廣告公司,通知我去上班,今天就能辦入職手續,我一個翻身,發現這個大牀上就我一個人,穆騰昨晚沒回來。
心裡有些失落,這麼好的消息沒人分享,我迅速的穿好衣服出門,來到昨天面試的公司。心裡覺得有些不安,但是說不上來是爲什麼,我還是給穆騰發了信息,我面試過了,今天去上班。穆騰沒回短信,我想,他是有事吧,或者在睡覺,穆騰少爺的口頭禪就是要睡夠八小時!
我挺了挺腰板,走進我面試的公司,找到了那天給我面試的男人,他跟我講了講薪酬,把我領到工位上,順便告訴我,一會他們大老闆要來見我。
我在辦公桌前打量着自己的工位,一時被入職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將桌子簡單的收拾下,前臺跑到我面前說有人找我,在天台等。
我問是誰,前臺說不知道,是電話通知的,我想到男人說大老闆要見我,雖然好奇爲什麼會約在天台上,但是想了想,學設計的人,一般都是發散思維,沒有定性,便硬着頭皮上了頂樓。
“誰找我?”我看着空曠的頂樓,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四周靜悄悄的,我攥着手裡的手機,身後的門突然關上,我怎麼打也打不開。
我拿出手機想也不想的播出一個電話,裡面傳來我熟悉的男聲,我還沒說什麼,電話唄打落在地,安琳雙眼鮮紅的看着我,手裡拿着一把水果刀,我高喊了一聲,“赫然,救命!”
安琳看着地上的手機,用腳狠狠的踩在上面,我看着碎裂的屏幕,顫抖着說,“安琳,你怎麼了?先把刀放下!”
“凌萱,你說,爲什麼不放過我們母女?”安琳用刀指着我,我環顧了一下空曠的天台,什麼都沒有。
“安琳,你在說什麼,我不懂!”我試着分散安琳的注意力,安琳十分激動,不時的用刀比劃着,“你先冷靜一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怎麼說?昨天我讓你你求赫然,你不去,結果呢?我媽跳樓了,你知道嗎,她是從商場的樓上跳下去的,當場斃命。”安琳步步將我緊逼,“知道嗎,我媽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安琳,高姨你們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你先把刀放下!”
“你不知道?昨天我跪下求你,就想讓你在赫然面前求情,你呢?我沒想到你這麼冷血,如果不是你的出現,這一切都會好好的,我會慢慢感動赫然哥,跟他組件家庭,可是,因爲你的惡存在,赫然不止一次的警告我們母女!”安琳突然哈哈大笑,“赫然有多喜歡你,要不是陳叔叔逼他,他會什麼都不要的跟你私奔,他那麼愛你,你連一句求情都不願意說,你說我不該恨你嗎?”
我的屁股抵到了天台的邊緣,我向樓下看去,腿開始打軟,這20多層的樓,真是高!
“都是因爲你,一切都是因爲你!”安琳越來越激動,“現在你跪下求我,我也許考慮會放了你!我也要讓你從樓下掉下去,你知道嗎,跳樓的人,無痛不癢,落地的時候直接身亡,你說赫然會有多傷心?”
安琳將刀子舉到自己面前,舔了舔刀刃,“你說,刀子劃在身上疼嗎?”說完,用刀子對準她自己的手臂,“啊..”瞬間安琳的胳膊上血流不止。
“安琳!”我惶恐的喊她的名字,她卻像沒聽見一樣,繼續用刀在身上劃來劃去,轉眼間,整個右臂已經血肉模糊,可是她並不覺得疼,依舊用刀在划着。
我試着轉移她的注意力,“安琳,你不要再劃了,烙下疤痕多難看啊!”
“是啊!”安琳恍然大悟的看着我,“凌萱你說的對,可是我的手腕上已經有疤痕了,怎麼辦?凌萱,怎麼辦?他們好多人把我拉進了一間倉庫,蒙上了我的眼睛,切開我的手腕,血就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我害怕極了!”說完將刀子繼續指向我,“你也嘗試一下那種感覺,生命流逝的感覺。”
我終於發現安琳的不正常,至少她平時不會這麼激動,“安琳,誰把你抓走的?”
“我不知道,”安琳突然突然抱着頭蹲在地上,“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見她眼神迷離,一個箭步衝上去奪她手中的刀子,安琳的力氣變得很大,她死死的將刀子握在手心裡,我沒有近身的機會,安琳則拿刀子示意的向我的方向捅了兩下。
我靈巧的躲開,“凌萱,你不要搶我東西,不要搶我東西。”安琳指着我大喊,“你這個瘋子!”喊完將刀抵上我的心口,我一個躲閃不及,胸前被劃了一道口子。
安琳看見我胸前的血,完全失控,舉着刀子就衝我刺來,我小心的躲着,看她慌張的神情,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迫使她不要將刀子刺向我。
安琳的力氣大的驚人,我記得之前在寢室的時候,我能輕易的制服她,現在我佣金全身的力氣,也只能讓他不要刺到我。
“凌萱?”樓梯口處傳來踹門聲,“你在裡面嗎?”
“赫然,我在,安琳瘋了!”我聽見赫然的聲音,趕忙將現在的情況告訴他。
踹門聲越來越大,安琳也越來越興奮,我的腰擱在天台邊緣,疼的我直不起來,安琳順勢將我推到,我的頭已經懸空,半個身子在天台的外面。
“救命,安琳,救命!”我本能的呼救,看見安琳異常興奮的臉,我越來越害怕。
“我們一起去死吧,這樣我媽媽不會很孤單!”安琳自己也上了天台,手裡依舊握着刀,比我情況更危險,我拽住她的胳膊,血肉模糊的手臂帶來的一股黏膩,像是生命最後的觸感。
“安琳,你瘋了嗎?你別這樣?”我看着安琳坐在天台邊緣上,我拽着她的胳膊,努力將她往回拉。
“媽媽,我來陪你了,你別害怕,凌萱不跟我們走,她是壞人!”安琳突然露出詭異的笑,縱身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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