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疑惑道:“師傅認識那個叫秦觀的?”
“不認識,但聽過他的大名。”老道士笑着說道。
“大名?”禹城有些詫異的問道。
一個築基期弟子,雖然有着大圓滿境界,可也不至於讓師傅說是“大名”吧。
“五年前,一位蜀山派築基弟子,收若雪仙子爲侍女,這件事情當時傳出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老道笑着說道。
禹城恍然,“哦,我說怎麼感覺秦觀這名有些耳熟呢,原來是那個幸運的蜀山劍修。”
“幸運嗎,”老道搖搖頭,說道:“未必,世間哪有無因的果,我記得五年前,那秦觀好像才煉氣期七層,現在你看他,卻已經有築基大圓滿境界,這纔過去五年時間。”
禹城就是一驚,五年前築基七層,五年後築基大圓滿,難道對方修煉是座着火箭嗎,蹭蹭蹭的往上竄。
自己從七層修煉到大圓滿用了多久,三十年還是五十年。
禹城有些不敢置信。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還真是如此,那秦觀說他父母健在,這次來京城就是看望父母,兩個兄弟也在朝中爲官,這麼算來,那秦觀的年齡還真是不大。
禹城將這一情況說了,老道想了想吩咐道:“這件事情,你向皇帝彙報一下,那秦觀畢竟是蜀山派的人,而且他還帶着一位金丹修士。”
“弟子知道了。”
禹城走後,月若雪問秦觀,“剛剛那些修士你認識嗎。”
秦觀道:“他們是天衍宗的人。”
“天衍宗也是正道大宗門,號稱‘太極陰陽,五行八卦,六爻筮法,衍算天地’,專修衍術一門,所謂衍術,就是對天地之數的推衍之法,所以天衍宗在陣法一道上頗有建樹。”
“天衍宗一直與皇家關係親近,皇家修宮殿選皇陵,建城選址看風水,都少不了他們的身影,世間行走的卦師,也多出自天衍宗,想來這京城的防禦大陣,也是他們幫忙建造的。”
月若雪看着秦觀,有些崇拜的說道:“公子還真是博學,若雪雖然修煉一千多年,可對這些卻一無所知。”
秦觀一笑,“我也是看書才知道的,蜀山派藏書閣有很多關於世間之事的記錄,多看看自然就知道了。”
永昌街,
秦觀擡頭看向掛着‘秦府’牌匾的大門。
這就是自己的家了。
不知道父母可還好,秦觀上前敲門。
“來了,來了。”門內傳來一個聲音,很快小門打開,出來一個青衣僕役。
僕役看看一身華服的秦觀,又看看他旁邊一身白衣的絕色女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不過趕緊收斂,客氣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有何事。”
“這裡可是廣陵秦家,家主可是秦子恆。”秦觀問道。
門子就是一愣,往常有人來拜訪,從來沒人這麼問的,不是說秦大人,就是說秦編修,今天這人卻直呼老爺的大名。
門子有些不高興了,這年輕人好不懂規矩,莫不是來搗亂的吧,沉下臉說道:“這裡是秦府,你找我家老爺做什麼。”
“你且去通知子恆,就說他的哥哥秦觀來了。”秦觀道。
門子一驚,哥哥?
看眼前這人也只有二十歲的樣子,比自家老爺都要年輕不少,怎麼可能是老爺的哥哥呢。
不過門子想了想,沒敢擅自做主,也沒請秦觀進去,將門一關就往裡面去通報了。
將情況報告給管家,管家也是秦家老人,聽到秦觀的名字就是一愣,秦觀,這不是大爺的名字嗎,管家立刻去書房通知老爺。
秦子恆聽到管家彙報,立刻站了起來,說道:“你說大哥回來了,走走,快去門口看看。”說完領着管家急步往外走。
秦觀還在看着四周的景象,就見秦家大門打開,走出一行人,秦觀擡眼看去,見一個頜下留着短鬚的三旬男子出來。
“大哥,大哥真的是你。”秦子恆看到大哥後,激動的上前。
“子恆,你都留起鬍子了。”秦觀走的時候,秦子恆還是一個少年,可是一轉眼,就已經變成一箇中年人了。
秦子恆看着大哥,笑着說道:“大哥,我都已經是而立之年,自然要蓄鬚了,不過大哥你的樣子卻是與十幾年前一模一樣,一點沒變。”
“大哥,咱們別再外面聊了,趕快進去。”說着就拉着秦觀往裡走,至於月若雪,秦子恆不知道什麼關係,也不好隨便打招呼,月若雪也不以爲意,在後面跟着進了秦府。
路上秦觀問道,“父親母親可還安好。”
“父親母親的身體都還康健,有你給的那些丹藥蜂蜜,這些年來父母都沒有生過病,我剛剛派人去通知父母了,想來已經在正堂等候,對了,三弟就住在隔壁的院子,我也派人去通知了。”
還沒走到正堂,裡面就傳來聲音:“觀兒,是觀兒回來了嗎?”說着兩位老人就走出來,正好看到走到院中的秦觀,看到秦觀的樣子,與十幾年前一模一樣,兩位老人都是喜極而泣。
秦觀趕緊上前行禮,“孩兒秦觀,見過父親母親。”父母老了,雖然有丹藥和蜂蜜,可是依舊顯出老態。
“好好,看到你好好的,我們也就放心了。”父母牽着秦觀的手,不住落淚。
來到正堂,父母才注意到跟在秦觀身後的月若雪,問道:“兒啊,這位姑娘是?”
秦觀道:“這是我的~~”。
說道這裡秦觀停頓了一下,他覺得介紹月若雪是自己的寵物或者侍女都不合適,最後笑着說道:“這是孩兒的雙修道侶。”
家人不解其意。
秦觀解釋道:“這是修真界的說法,用通俗的話說,就是妻子。”
聽到妻子這個詞,月若雪愣住了。
大眼睛定定的看着秦觀,心裡砰砰砰的狂跳,臉上升起兩朵紅霞,心中的那股喜意都有些按耐不住。
或許秦觀不會覺得如何,但對月若雪來說,秦觀在父母家人面前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子,這就是給了她名份,這比給她任何寶貝都讓她來的更加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