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公,榮升都尉。”李軒所部軍營中,李山、李林、李風、李火四將看着一身亮銀甲的李軒,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
都尉或許聽起來有些不怎麼樣,但在正規軍中,卻是可以統領五部人馬的實權官職,甚至可以單獨作戰,如果說君侯是最低品級的將領,那都尉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將軍了。
“行了,都起來吧。”李軒揮了揮手,晉升都尉對他而言並沒有太大的欣喜和激動,若論功勳,他的功勳早已達到晉升資格,所欠的僅僅是一個契機,這次攻城獻策,於大局而言,爲陷入窘境的盧植找到一條突破眼下窘境的希望,同時也算小小的改變了一次歷史,只要盧植能在一月之內攻破廣宗,估計也就沒董胖子什麼事兒了。
而於個人而言,也爲李軒搭上了盧植這條線,同時第一次正式進入盧植的視線,爲日後繼續晉升尋找到一條黃金通道。
相比于軍職晉升所帶來的短暫喜悅,看着眼前的四將,李軒卻陷入了苦惱。
與盧植大軍匯合,完成位面試煉時,他獲得兩個屬將名額,繼李山、李林之後,他的四大家將盡數晉級成爲將軍,而在此之後,晉升軍司馬後又獲得兩個屬將名額,而這次晉級都尉,系統更是慷慨的贈與四個屬將名額,前前後後,如今李軒手中已經有了十個屬將名額,但自己的屬將,起勁爲止,依舊只有風林火山四人。
並非李軒不想繼續擴大自己的屬將陣容,培養出新的屬將,但無論自己如何去試,得到的依舊只是更高級的兵種,而無法獲得擁有統帥值或智力值的屬將。
都尉可率五部人馬,每部設一軍司馬,李軒作爲這支部隊的最高統帥,可以獨領一部,加上風林火山四人,堪堪可以將當前部隊統帥,至於其下如軍侯、屯長之職,李軒雖然有心安插心腹,卻苦於武將可用的窘境,只能任由這些基層實權職位讓盧植幫自己補充,這種感覺,真的十分不爽。
這四名屬將,應該是作爲宿主所享受的福利,按照當初系統對初始位面的解釋,在這個位面,每一個人從出生開始他的人生道路早已設定完畢,至少目前的自己無從更改,也就是說,除了自己的四名屬將之外,李軒想要在這個位面獲得其他追隨屬將的可能性,目前爲零。
看來這次戰役之後,有必要前往其他位面,蒐羅一些人才爲己所用,否則就憑自己以及風林火山四人,就算每一個都有溫侯之勇,臥龍之智,想要徹底佔有這個位面,也不啻於癡人說夢。
不過在此之前,必須想想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李軒爲盧植提供的思路不過是理想狀態之下,但再精妙的計謀,也要看如何施行,首先一點,三十萬大軍的糧草問題,就是一個壓在所有人心頭的巨石,如果無法儘快解決,別說橫掃冀州,擊破黃巾,不等耗死張角,這三十萬大軍將面臨殘酷的命運危機。
作爲這條思路的發起人,同時也爲了位面任務,接下來一月的時間如何運作,纔是李軒如今面對的最大難題。
盧植作爲三軍統帥,魄力不凡,一旦做出決定,當夜便以快馬通川全軍,不但撤回阻截黃巾援兵的部署,更直接兵退三十里,降低黃巾戒心,讓他們安心入城。
只第一日,據統計,就有十數萬黃巾入城,守城黃巾不疑有他,確定身份之後便將大量黃巾引入城中。
同時,盧植還派出大批騎兵斥候,以廣宗城爲中心,日夜監察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黃巾動向,若是部隊責放行,若是其他黃巾城池的運糧隊伍,則會遭到漢軍無情的打擊,斷去敵軍糧草的同時,更能補充己方糧草,雖然對於三十萬大軍而言,這點糧草無異於杯水車薪,但也聊勝於無。
而黃巾一方,在發現盧植並未撤軍,依舊如同釘子一般釘在廣宗城外,冀州各城紛紛派出援軍,殺氣騰騰的涌向廣宗,但面對閉門不出,戒備森嚴的漢軍大營,這些氣勢洶洶的黃巾也無可奈何。
黃巾軍由於前期爆炸式的發展,再加上底蘊不足的緣故,裝備本就不及漢軍,大多數黃巾軍只能分配到一把兵器,有的甚至連兵器都分配不到,這種軍隊,守城尚可,但若出城野戰,無論訓練、裝備都無法跟東漢帝國的正規軍相提並論,更徨論讓他們攻堅一座法度森嚴,有着三十萬精銳漢軍的大營。
面對戒備森嚴的漢軍大營,一衆黃巾兵無從下手,只能暫時退入廣宗城,短短數日時間,一座廣宗城竟匯聚了近兩百萬黃巾軍,這個數量已經遠遠超出李軒當初預估的百萬黃巾。
“盧帥,時機已到,再等下去,情況恐怕會超出我們的掌控。”漢軍營寨,盧植大營之中,看着哨探匯聚過來的情報,李軒面色嚴肅的看向盧植。
黃巾軍雖然戰力低下,但如今聚集在廣宗的大半都是黃巾軍精銳,實力不低,再加上有他們的精神領袖張角在這裡坐鎮,十分戰力或許能夠發揮出十二分的力量,即便出城野戰,只要對方統帥不犯一些常識性的錯誤,已經足以與漢軍這邊三十萬精銳一戰,若任對方這樣繼續膨脹下去,李軒的後續計劃恐怕還未施行就要胎死腹中了。
“子揚所言不錯,不過這冀州大半已然落入賊手,我軍又要防備張角看破我軍計謀,出城決戰,兵力不易分散,卻不知該從何處下手,爲我軍取得一處立身之地?”盧植微笑着說道,雖是在詢問,目光卻看向李軒。
隨着盧植的目光,帳中不少將領都用嫉妒的目光看向李軒,甚至不少人眼中隱隱透出一股敵意。
“盧帥,我以爲既然要尋立身之本,不若趁此良機將鄴城佔領,此處乃冀州首府,錢糧廣盛,若能將其佔領,不但可解我軍糧草之危,更可依託鄴城之堅,與逆賊形成對峙之局,再以此爲基,招募鄉勇兵壯,假以時日,必可橫掃冀州。”盧植左手邊,一名魁梧的將領起身朝着盧植拱手道。
此人名爲武進,乃盧植副將,平叛大軍之中,地位僅在盧植之下,他一出言,不少將領紛紛附和,稱讚連連。
盧植微笑頷首,溫顏道:“武將軍所言確實可行。”
武進聞言臉上不禁露出幾分笑意。
“卻不知若以武將軍此計而行,需用時幾何?”
“這……”武進聞言一怔,猶豫了片刻後,咬牙道:“若以此計,不出一年,必可攻破廣宗,生擒張角。”
“呵呵,一年!?武將軍再講笑話嗎?”坐在角落裡的李軒終於忍不住冷笑道,黃巾起義從開始到結束也不過一年的時間,你他麼攻略一個冀州就要一年!?估計那時候,盧植的轉世都能打醬油了。
“李子揚,你說這話是何意!?”武進虎目一瞪,兇狠的瞪着李軒道。
“需要我重複一遍嗎?”李軒毫不避讓的對上武進的目光,冷聲道:“我等苦心經營,纔有如今局勢,爲的就是尋找機會與賊酋決戰,若有一年的時間,大可退出冀州,重新整兵再戰,豈不更好?”
“放肆,爾不過小小都尉,竟敢如此與我說話!難道不知軍法無情!?”武進看向李軒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森然的殺機。
“將軍大概記性不好,卻不知末將觸犯了哪條軍法,還請武將軍明言。”李軒冷哼一聲,針鋒相對道。
“你……以下犯上,論罪當誅!”武進被李軒一堵,心中更怒,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小子就地斬殺。
“這更是天大的笑話,末將只不過與將軍意見不同,直言相告而已,算是哪門子以下犯上?”李軒冷笑道。
“武將軍切勿動怒。”劉備上前,橫在兩人中間,微笑的看着武進道:“李都尉言語雖有些衝撞之處,但想必並無惡意,況且此計本就是子揚所出,想必心中已有腹案,大家何不聽聽子揚的看法。”
“哼,恃功自傲!”武進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李軒一眼,又看了看劉備身後對他虎視眈眈的關張二將,冷聲道:“我倒想看看,這黃口小兒又能有何高見。”
“子揚,你有何看法?但說無妨。”盧植揮了揮手,衆將聲音立止,目光看向李軒。
“盧帥,末將以爲,鄴城雖好,但一來城池堅固,黃巾賊子雖然無智,但如此重城豈能無備?我軍此戰,必須在張角做出反應之前,以雷霆之勢攻陷一城,以爲根基,若攻鄴城戰事不利,戰事拖延,不但無法達到預期效果,一旦張角做出反應,我軍將陷入腹背受敵之窘境!”
李軒說完,掃了面色鐵青的武進一眼,繼續道:“末將認爲,與其費力去攻打可能屯有重兵的鄴城,不如先將此處佔領!”說着走到盧植身後的地圖前,伸手一指地圖某處,朗聲說道。
“此地距離我軍極盡,不足五十里,雖不是冀州重鎮,卻北接鄴城,南連魏郡、平原,西接鉅鹿,乃戰略要衝,更囤積有大批糧草,若能將此處佔領,不但可解我軍糧草之危,更能頃刻間便可斷開廣宗與其他城池聯繫,將其孤立於冀州之外!”
“妙!”看着李軒所指之處,盧植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連聲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