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同時也深深地印在了韓凌的腦海裡,這般強大的實力不正是他一直苦苦追求的麼?“我一定要變強!一定!”韓凌心中喃喃。語氣中充滿堅定之色。
將融入暗羽魔鷹的靈魂融入利箭之中後,那支利箭便自動飛回麻袍老者身後的箭筒之中。麻袍老者腳下波紋閃動,腳踏虛空,對着那羽毛變成紅色的暗羽魔鷹走去。
此刻的暗羽魔鷹哪裡還有方纔的兇惡霸氣,靈魂被困,此刻它在麻袍老者身前就像一頭待宰的羔羊,提不起任何反抗之色。
麻袍老者轉眼間便來到暗羽魔鷹身旁。望着那扇動翅膀不敢有絲毫移動的暗羽魔鷹,麻袍老者笑着點點頭:“從今日起!吾賜你名:火鳥!”
聽到麻袍老者的話,暗羽魔鷹發出一聲低吼,彷彿是贊同一般!一般六星魔獸皆可以開口說話,但是這像暗羽魔鷹這類的黑暗魔系屬性的魔獸卻只有達到七星化爲人形的時候方纔可開口。所以暗羽魔鷹此刻只能發出一聲低吼。
麻袍老者腳下波紋一閃,消失不見!等他身形再次出現時卻是站在了那此刻被改名爲火鳥的暗羽魔鷹之上,一頭白髮無風自動,一把長弓在其身後若隱若現,充滿仙風道骨。輕撫鬍鬚,低頭看向下方的村落,目露沉思,片刻後手掌一招,幾本閃着金芒的書籍和數十把長弓在其身前浮現,手指對着下方的村落一指,麻袍老者緩緩開口:“賜爾等射奕神弓數把,箭技書籍十三本,爾等好生修行,爲我上古箭師爭光。”
麻袍老者的話如滾雷般在下方村落中響起,無數的人躬身跪拜。
見狀麻袍老者再次看了一眼,便踩在火鳥背上離去。
但就那一眼,落在韓凌的眼中卻是駭然之極,在韓凌的眼裡,那麻袍老者的那一看好似看向的是自己,並且韓凌清晰的看見那麻袍老者對着自己微微一笑……
“這………”這一幕直接令得韓凌晨說不話來。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韓凌一旁的思煙,在麻袍老者消失的那一刻,眼中不着痕跡的閃過一絲淚花。
畫面到此刻便消散,高臺上的幾位老者也將各自的能量收回體內。
畫面消散,廣場上卻是寂靜無聲,一些仍是陷入方纔所看見的畫面之中,不過除了那些那老者所有人的臉上皆是露出不可思議,同時心底還掀起一股我要變強的信念!
血袍老者站在高臺之上,望着下方無數的族人,眼中露出一絲和藹,袖袍一揮,一縷清風瀰漫廣場,將下方的人衝震撼中拉回。
見到所有人皆甦醒。血袍老者笑了笑:“方纔的那一幕,便是我箭師一族的歷史起源,希望所有的族人都將牢記,將我們的箭技修煉至頂峰。同時這一屆的圍獵大賽便在此刻展開。所有的參賽人員全部到廣場中央集合,隨我前往暗羽雷谷。”
麻袍老者的話如悶雷這般在衆人耳邊響起。
聞言,韓凌對着思煙笑了笑:“雖然不知道獲得比賽的冠軍有多麼艱難,雖然不知那暗羽雷谷之中會有怎樣的危險,但我韓凌保證將冠軍拿在手中,爲你取回所需!”語氣中充滿一股傲氣!
韓凌點點頭。
見狀韓凌則是揹着冰雨蟒弓對着廣場中央行去!
望着揹着冰雨蟒弓向廣場中央行去的韓凌,思煙的臉頰微微泛紅,頭顱不找痕跡的點了點。方纔韓凌的話在思煙聽來並不是自大或者自誇,而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承諾。這承諾落在思煙中心中,在其平靜的心田掀起陣陣波瀾,擾亂了思煙原本寧靜的心緒。
踏着步子從容的來到廣場中央的集合地,韓凌對着身邊的不停打量着自己的少年微微一笑,那少年也是極爲友好的點點頭,畢竟方纔韓凌抵抗威壓時那不屈的意志深深地打動了這些少年男兒。令得原本這些男人充滿嫉妒與不屑的心得到一絲的改變。
年輕人,講的便是豪氣,只要覺得你這人不錯,還行!管你是什麼出生,咱都認你做兄弟。
當所有人都來到廣場中央時,高臺上的血袍老者等人皆是齊齊起身,望着下方揹着長弓,豪氣衝冠的少年,笑着點點頭,其目光在韓凌的身上略作停留。
“既然參賽人員皆已集合完畢,那大家都各自按照報名序號去馬坊領取馬匹,與我等一同前往暗羽雷谷狩獵吧!”血袍老者笑着說道。
“是!”衆人齊聲喝道。聲音如雷般悶沉,如風般祥和,衝滿朝氣,響遍全場。
隨着衆人回答,廣場上頓時讓出一條大道,一襲身穿麻袍的老者帶着參賽的選手前往馬場領取馬匹。
跟在麻袍老者身後前行,不多時便看見一個巨大的馬場,馬場內傳出陣陣馬鳴。
跟着麻袍老者走進草場,便看見無數的馬匹在碩大的馬場上吃草,奔跑。煞是壯觀。麻袍老者將手指放進嘴中吹出一聲口哨,無數的馬
匹如受到某種驅使一般匯聚一起,站立不動。
“這些馬匹你們便各自挑選吧!”麻袍老者留下一句話便消失不見。
聞言,衆人臉上皆是充滿喜色,這些馬匹可不是凡物,皆是上等的龍鱗馬!所謂龍鱗馬便是上古修真時代大能箭師所用的汗血寶馬的進化體,四肢強壯無比,更有一身獨特的龍鱗將其馬身覆蓋,看起來格外耀眼,氣勢非凡。並且這些馬還經過專門的訓練,用來騎射是最佳的選擇,據說還有一種馭獸決可以駕馭任何坐騎使之與自身融合,並且將坐騎的能量化爲己用。
人羣之中,一襲紫袍的少年顯得格外獨特,其冷冷看了伊晨一眼,輕輕吹了一吹口哨,頓時一匹全身被紅色龍鱗覆蓋的龍鱗馬從馬羣中走出發出一聲嘶鳴來到紫袍少年身旁,並且極爲恭敬的蹲下身子。
紫袍少年踩着馬鞍,手中幻化而出的長鞭對着龍鱗馬一抽,龍鱗馬發出一聲嘶鳴,踏空而去。
“我靠!就你牛?”一旁一襲青衫的少年見到紫袍少年離去,嘀咕道。隨即口哨一吹,一匹棕色的龍鱗馬從馬羣走出,青衫少年一個凌空穩穩落在馬背上,駕馭着龍鱗馬對着紫袍少年追去。
隨着青衫少年的舉動,一個個參賽學員皆是吹起了口哨,一匹匹龍鱗馬皆是走出馬羣,騎着龍鱗馬消失在長空。
越來越多人的離去,使得整個馬場變得空蕩了許多,最終只留下韓凌一人。
站在馬場望着剩餘的上百匹馬匹,韓凌此刻眼中卻是充滿了好奇,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些馬匹居然還能騰空。
仔細觀察了一陣子,韓凌終於是選定了一匹白色的龍鱗馬。此馬頭顱之上長着一個閃着金光的麟角,一身白色的鱗甲在陽光下閃着陣陣銀光。一條修剪得極爲漂亮的白色馬尾看上去頗爲華麗,正匹馬充滿着一股高傲的氣息。
看中此馬,韓凌也不再拖沓,一個縱身便越到馬背上。可就在韓凌身子落在馬背的一剎那,白色龍鱗馬發出一聲怒吼,整個身子一個橫甩,就欲將韓凌從馬背上甩下。
不過好在韓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繮繩,方纔將身形穩住。一甩無效,白色龍鱗馬發出一聲嘶鳴,竟踏空而去,凜冽的風壓直吹得伊晨頭髮亂飛,袖袍散亂。一人一馬在高空較起勁來。
天空之上,大批的少年騎着馬匹悠閒自在的前行,若仔細觀看,這些人中的眼裡皆是閃過一絲不耐煩。
“你說那個小子爲何還沒來?不就是選匹馬麼?”一爲身穿白袍的少年對着一旁身穿黑衫的少年問道。
“誰知道呢!等等吧!族長都嚇命令了!”黑衫少年安慰道。
………
“嗟!”
就在衆人中說紛紜的時候,其身後傳來一聲馬鳴。
衆人回頭看去,只見一襲銀袍的少年騎在一匹白色龍鱗馬之上,一頭黑髮無風自動,身後一把長弓閃着一絲寒光,銀袍少年臉上興奮之色甚濃,全身散發出一股放.蕩不羈,豪邁的氣息。此人正是韓凌。
見到韓凌到來,衆人的不耐煩的心情方纔得到一絲解脫,不過當其看到韓凌所騎的馬匹時,一聲聲驚呼從前方的人羣中傳來。
“竟然是雪域千里?”
“他竟然能騎雪域千里?”
“不會吧?竟然是族裡連玄遠族長都不能馴服的雪域千里”“據說此馬的速度快到極致,不是日行千里,而是時行千里。”…………
原本眼中一直用不屑目光看向韓凌的紫袍少年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羨慕之色,不過片刻後卻被嫉妒之心所取代,口中喃喃:“想不到他竟然能將雪域千里馴服,哼!我定要你好看!”
其實這雪域千里伊晨也是偶然之下方纔馴服,韓凌在與雪域千里的爭鬥之中,無奈之下使出看了自己的冰系能量,可就在韓凌運轉體內冰系能量的瞬間,雪域千里突然變得順從。原來這雪域千里喜歡韓凌身上的寒冷氣息。
在衆人羨慕的注視下,韓凌對着前方騎着一匹巨大的猛虎的血袍老者等人微微一抱拳:“小子來遲,望族長莫怪!”
望着騎在雪域千里上的伊晨,血袍老者點點頭,手掌一揮,身下的猛虎發出一聲咆哮,對着前方奔去。身後衆人緊緊跟隨。
一行人大約奔馳了半個小時,前方便出現一座座巨大的山峰,山峰周圍雲霧繚繞,靈氣瀰漫。
衆人連忙降落,站在這山峰之上,望着下方一片翠綠的山谷時,血袍老者手指着下方的山谷緩緩開口:“這便是暗羽雷谷!”
聞言,衆人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下方深邃的山谷,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和好奇。畢竟這暗羽雷谷他們這羣小輩可是第一次到來。以前都是在別人口中聽說暗羽雷谷的威名和其中的兇險。
韓凌騎在雪域千里身上,眼中奇異之芒閃爍,對於這圍獵大賽的
冠軍,他是勢在必得,不然在這穿雲鎮的這些日子可算白呆了。而且韓凌的心底還有許多疑惑,就拿廣場上的那一幕來說,就令得韓凌不解,更不用說那麻袍老者都在離去之前竟對着自己微微一笑,這令得韓凌心神大震,這其中好似有什麼聯繫!
將冠軍拿到手的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思煙,對於思煙,韓凌在心底一直保持着一種抱歉和欣賞。對於自己無意將思煙的軀體看見,思煙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對於像韓凌這般有着極強責任感的男人來說,韓凌心底一直帶着一絲愧疚。畢竟是看了別人赤裸裸的身子,這對於任何女人來說也絕非常事。而且從思煙談及這落霞丹時凝重的臉色,韓凌清楚這落霞丹對於思煙怕是重要至極,心中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一定要將落霞丹拿到手!”
將衆人臉上的神色一一收入眼中,血袍老者再次開口:“這次比賽與往日爾等比賽原則完全不相,這次比賽的時間爲三天,這三天你們皆在下方的暗羽雷谷中狩獵,然後尋找到進入我族墓垸的入口,進行闖陣,唯有成功闖陣過後方纔能夠擁有晉級這次狩獵比賽的決賽的資格!何長老會在那裡等候你們,到了那裡見到何長老時,他會跟你們解說這闖陣的規則!!”
此言一出衆人譁然,這完全顛覆了以往比賽的規則。以往這狩獵比賽可是在長老的陪同下一起前往暗羽雷谷射殺天空中的暗羽魔鷹等獵物,而且只需半天時間方可,如今卻是用三天時間?”
不過這對於不知道以往比賽規則的韓凌來說到並沒有覺得詫異,當下輕拍雪域千里,其發出一聲馬鳴對着下方的暗羽雷谷掠去。其他人抱怨之後也只得無奈的向着暗羽雷谷飛去。
就在這些人走後,山頂上的血袍老者緩緩開口:“老六,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一位一襲灰袍的老者恭敬答道:“族長這般做法雖然違反的祖上傳下來的規矩私自修改了這傳下來的比賽規則卻給了這些小輩莫大生死經歷的體會,只有經歷過真正生死經歷的磨練,他們方纔能正真繼承箭師的血脈和絕技!現在的暗羽雷谷之中的魔獸急速擴增,甚至威脅到我們的鎮子,此刻派這些小輩前去正好剷除那絲隱患,只是若是遇到高階魔獸,恐怕會有危險!”
“這你放心,方纔我已傳與他們飛盾之術,遇到高階魔獸自保應該沒有問題。”血袍老者笑了笑。
“族長,等比賽完時,那韓凌改如何處置?他可不是我箭師一族之人”一旁身穿青衫的老者問道。
“老三,你既有此問,那你有何想法?說來聽聽。”血袍老者再次開口。
“據瞭解,這韓凌可是一位修士或亦是與修士略有相同但又不是修士,但他並非我箭師一族之人,而且我箭師一族向來不與那些殘存的老雜碎一族來往,可這韓凌看樣子又與思煙小姐交好,這事恐怕還不好處理!”青衫老者沉吟道。
“老四,你認爲該當如何?”血袍老者此刻眉頭緊皺。
箭師一族的存在極爲隱秘,極少被外人察覺韓凌能來到此處也是純屬偶然。
血袍老者身旁一襲紫袍略顯蒼老的老者緩緩開口:“他即是思煙小姐的朋友,我箭師一族也定當以禮相待。雖然我箭師一族一直未跟外界聯繫,但對外界仍是有所耳聞。當年恩公回來時便給我們的老祖留下話‘凡是能將他的威壓抵擋住的年輕一代人都將是他的有緣人,數十年來沒有一人能在他的威壓之下堅持,可如今韓凌卻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做到,這也許是與我們箭師一族有緣吧!”
“既然如此,那便就這般做吧!”血袍老者開口道!
“是!”其餘老者躬身應道,隨即在山頂之上消失不見。
且說伊晨等人來到暗羽雷谷,望着叢林間隨着微風飄散的楓葉和鋪撒在地面上的層層落葉以及蒼老的樹木,一股蕭索蒼涼之美在整個叢林間瀰漫。
飄飛的楓葉如一隻飛舞的蝴蝶隨風而動,煞是迷人。
葉的飄落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騎着雪域千里,韓凌望着四周飄散的落葉和枯黃的樹枝,心中閃過一絲苦澀。自己獨自一人來到這異世界,其間經歷的寂寞和孤單常人皆是難以體會!躺在馬背上閉着眼,思緒在腦海中蔓延,隨着這思緒的蔓延,韓凌臉上的苦澀也是越來越濃。就當伊晨躺在馬背上任由雪域千里馱着自己奔走時,整個林子間卻在此刻陡然變得喧鬧起來。
只見一身身後傳來一陣陣馬蹄聲,一羣身後揹着長弓的少年騎着龍鱗馬奔來,望着前方躺在雪域千里之上悠然的韓凌,手中長鞭啪的一聲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帶着極快的速度從伊晨身邊呼嘯而過,掀起地上的片片落葉。
望着前方奔走的少年,韓凌淡淡一笑,隨即起身策馬揚鞭向着前方衆人相反的方向奔去。一時間整個叢林便響起了魔獸的咆哮之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