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悉,lei出現的時間不長,但一出手就收購了當時正頻臨破產的小券商forest,當即關閉了接納客戶資金的通道,似乎有剪除這方面業務的意思,由此可見,對方根本不愁資金來源……”
“據業內人透露,lei在各大機構內部的授信額度相當高,只是動用那些授信額度,居然就可以完成此次交易,先排除動手的人是否爲lei,我們能確定的是,他有這個能力。”
“ate的股價連續上漲了兩年,平緩而堅定的步伐是他的業績體現,但市盈率過高和主營業務風險偏高是他或許存在的弱點,也許lei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想要逼迫ate調動資金入市護盤,從而造成……”
“我們請到了mit的詹姆斯教授做分析,得出的結論是,lei有勝算,前提是ate不得不出手,但只要股市上面的戰況不影響ate本身的資金流,他的業績就會有保證。”
“sec已經調查過這次的交易,顯示的是一切正常,做空者的行爲也是合法合規的,後市……”
週六下午,雷昊和裘雨婷剛從長島那邊回來,看過了裝修的進程,再回到曼哈頓的別墅居住,此時他坐在小院子裡的桌子旁邊,聽着裘雨婷帶着打趣的語調講述報紙上的內容,真有種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感覺。
雷昊不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實話,甚至即便他說了實話,別人也會覺得他在撒謊,所以他能做的是隻有兩種可能,要麼等待同爲空頭的隊友們吸籌建倉,要麼入市和這羣人搶籌。
現在貝納德那五家才吸納了多少籌碼?3個億出頭,加上聯動的證券,大概也就是翻一倍、達到6個億左右。
這個數字對貝納德等人來說是不夠的,想讓他們出力,也只有在利益足夠的前提下才有可能,雷昊預計着怎麼也要五家拿到不低於lei的份額纔可以。
雷昊感概的是,那些媒體雖然有些是中立客觀的分析了這件事,但大部分的身後都有資本的影子,雖然說出來的東西大部分正確,但前置因素已經錯誤了。
ate確實是拿錢出來回購就會影響經營狀況,問題是……他們敢嗎?他們有足夠的錢嗎?他們甚至已經花了不少錢在回購上面。
原本是準備賺錢填補一下窟窿,現在卻一隻腳踩進泥潭,再也拔不出來了。
而lei被或真或假的信息渲染成一個擅長最對衝的機構,資本雄厚、心狠手辣等標籤全部都被貼了上來。
這種情況,雷昊怎能不哭笑不得。
“話說,你在做空ate上面投了這麼多錢,就一點都不擔心?”裘雨婷看着雷昊坐在椅子上優哉遊哉的樣子,有些嗔怪的說道:“盈虧空間夠買一棟大樓了。”
“我們基本不會拿證券市場的錢來買大樓,所以它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投資。”雷昊放下手裡的財經雜誌。
別墅的院子裡栽種了一棵樹,正好每天下午可以擋住陽光,給一片樹蔭作爲主人午後休息的場所,雷昊小兩口最近喜歡上下午在這裡喝喝茶聊聊天的方式。
事實上,能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頓上城區買下這麼一個別墅,已經是普通人一輩子奮鬥的目標了。
對雷昊來說,他單單是這一次在金融市場的投資,盈虧之間就是超過十處房產的差額,而且只是起步價就如此高昂。
“去年這個時候,雷霆才成立不到兩個月呢。”裘雨婷有些感概的說道:“時間過得真快。”
“不說這些,黃家良怎麼還沒到?”雷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臉上表情有些奇怪。
大家約好的時間是下午4點喝茶,現在已經3點57分,難道對方是準備掐着點到場?這可不算尊重人的態度。
“人家堂堂紐約市參選議員,能答應到你的住所見面,已經很有誠意了。”裘雨婷小小翻了個白眼,又吐槽着說道:“還有,你說好的陪我到芝加哥一趟的,什麼時候出發?”
“等這次的後市走向定下來了,我們就動身。”雷昊有些尷尬,他答應裘雨婷的事情貌似不少,但做到的卻只是一部分,就像是去芝加哥這種事,算起來都推遲了三次之多。
正不知道怎麼跟裘雨婷說幾句軟話的時候,雷昊眼尖的看到黃家良在工人的帶領下走了過來,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黃議員,歡迎。”雷昊站起身來,也看到未婚妻立刻從惱怒的狀態抽離,轉而換上一種女主人的雍容態度,開始指揮着家政人員收拾地方和準備招呼客人的茶水點心。
“雷先生,很高興再次和你見面。”黃家良伸出手,很客氣的打了招呼,然後順着雷昊的示意,落座之後做出一種打量別墅的姿態,邊開口道:“曼哈頓的上城區別墅,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黃議員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做個鄰居。”雷昊笑着道。
“財力有限,買了這種房子,房產稅高,又無法在新澤西和長島那邊再購置一處房產,到頭來,我還不如挑個更適合自己的地方居住。”黃家良自嘲道:“我參選宣揚有關於房地產的分析和看法,雷先生可以參考一下。”
“我看過的。”雷昊對紐約的房價沒什麼感覺,但還是開口道:“我個人傾向於爲黃議員的參選做些力所能及的貢獻。”
“嗯?”來此之前,黃家良就已經有所預感了,但真的聽到這種話,他心裡還是涌起一陣喜悅。
和上一次不同,這段時間以來,黃家良通過各種渠道很是詳細的研究了一下雷昊,然後……他差點想掐死雲靖東那貨。
這麼一個優質的華人實力者,自己差點就得罪掉,黃家良是有些後怕的。
“身爲同胞,我也會爲華人爭取應有的政治地位。”黃家良說了句冠冕堂皇的話,但他也非常清楚,做政客就是收錢辦事。
雷昊當然不是白白給錢,他必然有他的述求。
聽到黃家良的話,雷昊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什麼華人在美國的政治地位,他還關心不到,但黃家良身上卻有他需要的東西。
“叔河先生在sec工作?”雷昊挑起了話題。
黃家良也是提起了精神,點點頭,道:“我的小叔在調查執行部。”
“黃議員覺得,sec有沒有可能針對ate的財務狀況發起立案調查的行動?”雷昊拋出了自己的要求。
如果黃家良看過中國某些宮鬥劇的話,他此時此刻只有一句話:臣妾辦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