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火拼陳天悅帶的人與唐老鴨子帶的人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二十多歲的青年跟學生比下手要有分寸的多。打架打到發生命案的一般都是學生或者普通人,因爲他們不會打架。真正會打架的,一般都能把人打服而不是把人殺死。把人殺了,就算你威風了還是要吃槍子。
諾諾的肩膀是被人用刀背砍的,看到她肩膀沒事我趕緊摸了摸後背。後背的衣服並沒破損,那些砍我的人也是用的刀背。
看了看諾諾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我有些尷尬。跟他們比,我還是太嫩了點。
“你們沒事吧?”拿着刀,陳天悅喘着粗氣走到我們旁邊。
“沒事,你沒事吧?”忘記身上的傷,諾諾關切的看陳天悅。
“沒事。”笑了笑,陳天悅的一隻胳膊在流血。
看到陳天悅受傷了,諾諾趕緊過去看他的傷。有點心疼,諾諾氣的直跺腳。抓着陳天悅的胳膊,諾諾生氣的說,“等我告訴我爸,我爸一定饒不了他們!”
“跟你爸說什麼?這是我們的事。”皺了皺眉頭,陳天悅又跟我說,“劉鵬,剛纔看你差點被人砍可把我嚇壞了,幸好有諾諾,你的胳膊沒事吧?”
“沒什麼事,要沒我姐我腦袋肯定腫個包。”心裡很溫暖,我半開玩笑的說。
纔跟陳天悅說了兩句話,我們側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吼。六七個人死死拽着唐老鴨子,他們一邊拼命揮舞刀子一邊往我們這邊跑。這次他們用的不是刀背,而是真正的刀刃。陽光下,他們手中的刀子寒光閃閃。如果被砍中,非死即傷。也因爲這樣,陳天悅的人不敢追的太狠。
看到他們朝我們跑來我們趕緊躲向一邊,說了一聲你們等着唐老鴨子一夥迅速逃向馬路對面。
一場大戰,我們打贏了唐老鴨子一夥。冷冷的看着他們的背影,陳天悅身邊的春曉說,“真是給他們臉了,居然還敢來咱們的地盤抓人。”
這件事過後我總結了一下,其實那天在飯店唐老鴨子就有機會下手對付我們。但是那天唐老鴨子怕了,他並沒有對付我們。我分析他沒對付我們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他覺得陳天悅有後臺,他怕動了陳天悅被其他大混子報復。第二種可能是他真的怕了,他怕在狹小的包間被陳天悅弄傷。
放棄了對付陳天悅的絕佳機會後,唐老鴨子覺得有點沒面子這才帶人來。因爲在寬闊的大街有人保護他,這樣打起來他纔有安全感。人的年紀越大,畏
懼的也越來越多。因爲,他要考慮到自己的家庭,他已經不是陳天悅這種小夥子了。
趁着警察沒來,陳天悅叫那些幫他打架的人散了。陳天悅叫來幫忙的人有幾個受了傷,帶着他們我們一起去的醫院。去的是最近的區醫院,在醫院我們還碰巧看到了徐華強。徐華強和他兩個小弟也受了傷,他們包紮的時候我們就在後面排隊等着。
“真不知道現在的小年輕人都怎麼了,一打架就用刀。”大夫一邊包紮一邊說。
聽了大夫的話,陳天悅無奈的撇撇嘴。看着正在包紮的徐華強,我也覺得無奈。診室裡挺尷尬的,大家誰都沒跟誰說話。
“你們幾個來這邊。”看受傷的人多,我們被叫到了旁邊的診室。
這次打架我學到了不少東西,陳天悅處理傷口的時候也給我講了不少打架要領,“混社會要夠狠,但是所謂的狠是心夠狠而不是手夠狠。邱凡心夠狠手也夠狠,所以他進去了。出來混,千萬不要邱凡那樣。能動腦子,儘量動腦子。”說完,陳天悅微笑。
“恩。”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我點了點頭。
陳天悅胳膊上的傷是被誤傷的,我身上沒有刀口沒用大夫包紮。雖然不是什麼大傷,但是我還是覺得很疼。皺着眉頭我看了諾諾一眼,她也在輕輕的皺眉頭。互相看了一眼,我們兩個人全笑了。我笑我們有默契,她笑我被砍時嚇的傻乎乎的樣子。
能認諾諾這個大美女當姐姐我覺得很驕傲,在她身上我能找到一種親人般的溫暖。心裡,我希望諾諾真是我的親姐姐。看着諾諾蒼白的笑臉,我突然覺得諾諾不應該受傷。沒錯,她就是不應該受傷。我們找陳天悅的時候他應該知道我們會去找他,那個時候街上已經很危險了。爲什麼,他不通知我們?
心裡疑惑,我偷偷觀察陳天悅。觀察陳天悅時,陳天悅正微笑着看諾諾。看諾諾時,他眼中帶着疼惜,那種眼神就像一個大哥哥看着自己的小妹妹一樣。有疼愛,也有溺愛。還有一種愛,是喜歡。
點了支菸,我心想可能是我想多了。陳天悅有心計,但是他絕不會害我們。我們去的時候他正躲着,一看到我們被抓了他不顧自己的安危就跑出來救我們,他絕不可能是我想的那種人。可能是我們去的時候他來不及告訴我們,也可能是他真的不知道我們會來。
正在胡思亂想,診室外突然走進三個中年人。看到那三個中年人,諾諾忙驚喜的站起來叫了一聲爸。一箇中
年人點了點頭,接着他走過來看諾諾肩膀上的傷。
“這是刀背砍的,唐老鴨子的人砍的嗎?還是他自己砍的?”輕輕觸了觸諾諾的傷口,男人問。
“是唐老鴨子的人砍的!”很委屈,諾諾跟她爸撒嬌。
“大棍,我看唐老鴨子是有點欠幹了。”一箇中年人冷冷的說。
沒回他的話,棍哥瞪了陳天悅一眼,“陳天悅,你是怎麼照顧我女兒的?”
“棍哥,當時人太多了,還太亂.......所以我......”眼中帶着內疚,陳天悅低下了頭。
在街上的時候確實很亂,當時我們還被人用刀架住了脖子。如果不是陳天悅率先搶到刀,我們也沒那麼容易打贏。而且,陳天悅自己還受了傷。
看到陳天悅胳膊上的傷,棍哥深深吸了口氣說,“諾諾,跟爸回家吧。”
“爸,我還得陪他們看病呢。”諾諾皺着眉頭不高興。
“看看你自己肩膀被人砍的吧,回家用煮雞蛋揉一揉,小心留疤!”眼中帶着慈愛,棍哥拉起諾諾的手。
聽說會留疤,諾諾害怕了。站起來,諾諾忙跟棍哥往外走。快走到門口時,棍哥奇怪的問諾諾,“你的衣服又是誰給你撕壞的?有人想欺負你嗎?”
“嘿嘿,是一隻小狗給我撕壞的,他以爲我被人用刀砍了。”回頭看了我一眼,諾諾對我吐吐舌頭。“我這衣服五百多買的,回頭賠我件衣服!”
知道諾諾是開玩笑,我苦笑着沒說什麼。一直聽說許大棍的名字,我這纔算第一次見到許大棍真人。許大棍長的很高大,他留着一個大棍頭看着很兇。聽說他在我們市地位很高,市警察局的局長還是他拜把子兄弟。因爲他有一個局長兄弟,市裡的混子們都很怕他。
諾諾走後,病房裡顯得有點冷清。看着門口,陳天悅眼神有些複雜,“知道我爲什麼不跟諾諾處對象嗎?”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呵呵,因爲他爸不同意。”點了一支菸,陳天悅懶洋洋的看我。
聽了陳天悅的話,我心中震驚。我以爲只有我跟曲暢在一起她家不同意,沒想到陳天悅跟諾諾處對象她家也不同意。心裡有點難受,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陳天悅。
“許大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事你別告訴諾諾,以後你也別多管閒事幫諾諾找我了。諾諾受了傷,唐老鴨子離廢也不遠了。”眼中閃動着寒光,陳天悅冷冷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