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給張家打了過去,這個電話就是之前的時候趙銘在張家的手機通訊錄裡面找到的那個陌生的電話吧!
張明很快就接起了電話,這個時候他們也正在着急地尋找着張明,果然像是趙銘他們調查到的那個樣子,男人邀請張明他們去藍調咖啡館裡面商量事情,而且讓他們在十一點的時候再出門,而現在男人打電話的時候是晚上的九點鐘。
這男人已經算好了一切的時間了,我在心裡面感覺到了恐懼,他打完了電話便開始收拾起了東西,他是要準備馬上出門,好早一點潛伏在張家他們必經的路上,這個男人非常熟悉張家一家,也非常的熟悉明月小區!
男人果然帶上了東西之後,便上路了,我在一旁感覺到驚恐和氣憤地看着他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件特別的東西,那是四支小小的針,裡面還注射着藥液,男人將那四支針緊緊地包裹在在一起,提上了一個大大的箱子,便出門了。
此後,在長長的幾個小時中,在男人沒有回來的時候,張明也沒有醒過來。在這漫長的時間裡面,我待在這男人的家裡面,裡裡外外地將他的家給打量了一遍,很顯然這男人的家裡面的三個房間都是有着不一樣用途的房間
那佈滿了玩具的房間,很顯然是拿來誘惑小孩子的,而現在張明正躺着的這件房間,則是一個解剖室……看着那些器材,我心裡面的直覺告訴我,這就是一個解剖室,接下來,張明可能就要抵擋不住被解剖的命運了……
一想到這件事情,等會將要面對這件事情,我的心裡面就泛起了一陣一陣噁心的感覺,我在心裡面不停乞求着,那男人最好是不要回來了,但是這樣的想法根本沒有用。
我將眼睛從緊閉着雙眼的張明的臉上移開,將眼神投向了旁邊那個裝滿了藍色液體的透明玻璃的柱狀體。我慢慢地將身體移動那柱狀體的方向,那透明的藍色液體越大的吸引了我的眼光。
我慢慢地飄向了那柱狀體,寒氣慢慢地向着我的身體滲透着,我伸出手試着想要去撫摸着柱狀體,當我的手輕輕地放在這柱狀體的表面的時候,雖然我不能夠實際地感受到這柱狀體的感覺,但是我彷彿能夠感受到它的溫度一樣,越是靠近,就越發覺得寒冷,手彷彿伸到了一個冰窟窿裡面。
那幽幽的藍色,和這寒氣相依相稱,不停地向着我的方向滲透着。我用眼睛緊緊地盯着那柱狀體,裡面若隱若現的盒子,死死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到底是什麼……
我在這柱狀體周圍轉悠了很久,但是始終沒有得出這是什麼東西的結論,最後我只得放棄了,我越過這間房間,又到了客廳裡面,那張落在沙上面的那模糊不清的證件,那個男人還是沒有帶走,但是即使這樣我仍然不能夠知道這張證件具體的地方,我現在只能夠模模糊糊地知道那是一個醫院的……
醫院……我慢慢地從沙發的旁邊往着臥室的方向走過去,當我轉身的時候,眼前最左邊的那一間緊閉大門的臥室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擡頭向着那間臥室望過去,看着另外兩個打開着,而這個緊閉着的大門,我感覺到裡面或許有着什麼。
沉思了一下,我想想試試我的身體能不能傳過去,我想要去看一看裡面。當我正準備試一試的時候,那男人居然在這個關頭回來了,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那男人風塵僕僕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臉被外面的寒冷凍得通紅,使得他原本就嚴肅的臉,看起來更加可怕了。我注意到男人提着箱子的手,似乎有一些疲憊了,裡面好像裝了什麼東西。
男人用力喘了一口氣,他將帽子隨意地放到沙發上面,將箱子有一些小心地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面,那人走到沙發面前,低頭準備坐下的時候,正巧看見了那一張落在了沙發上面的證件。
他將它拿了起來,乘此機會,我立刻跑到了那男人的跟前,準備將那將工作證看的清楚,但是很遺憾的是男人的手腳太快了,等我到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已經將那**作證放到了他的褲子的口袋之中了。
我有一些氣惱地站在了一旁,男人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面,他用力地搓了搓手,又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支菸點上了。他的眼睛微微地眯着,用力地吸上了幾口煙之後,原本寒若冰霜的臉色變得緩和了一些,男人將最後一口煙狠狠地吸了吸,隨即便將菸蒂在菸灰缸裡面給熄滅了,他拍了拍臉,做出一副要幹活的姿勢。
我在一旁死死地盯着男人,他伸手將桌子上面的箱子提了起來,徑直往張明所在的那一間臥室走過去,我的心裡頓時有着不好的預感,當男人將箱子提起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這箱子上面沾上了一些血跡,箱子放過的地方有着一圈的血印。
我頓時明白了這個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了!!我的心裡一緊,本能地覺得害怕和噁心,但是我還是藉着不大的膽子跟着男人走到了裡面的臥室。
男人一走到臥室裡面,便開始在旁邊的櫃子裡面找起東西來,他拿出了兩隻大概只有大拇指那麼大的小瓶子,裡面裝着藍色的藥液,這液體和那柱狀體裡面的液體是看起來像是一樣的。同時男人半蹲着,又在旁邊的抽屜裡面拿出一個類似於遙控器的東西。
他將兩個小瓶子放在桌子上面,將手中的手掌大的正方體的東西,向着柱狀體微微地按了一下,只聽見“嘟”的一聲,眼前的那個柱狀體便開始動了起來,原來這柱狀體並不是一個整體毫無進入口的柱狀體。
這柱狀體正對着我們的對面,緩緩地,緩緩地向着我們打開了一道門一樣的東西,原來這裡面放着那些盒子的地方並沒有液體,中間的部分是空的,有液體的部分,只是外面的那兩層夾着的玻璃裡面裝着液體。
男人將那大玻璃的柱狀體打開了之後,便拿了一副手套,他站起來,向着放在地上的箱子走了過來,男人將箱子平放在了桌子上面,他緩緩地將箱子打開,裡面露出來的是兩個正方體的,不透明的盒子。但是在燈光之下,我很清晰的看到了這盒子上面是斑斑血跡,裡面裝的東西……
我感覺到胃又開始一陣一陣地抽搐了。
男人將盒子拿了出來,他打上手套,將盒子打開了……
那是鮮紅色的,一整顆完整的……人的新心臟……難受的感覺再一次鋪天蓋地地襲擊了我,這肯定就是張明爸媽的心臟了吧……
男人拿起旁邊的針頭,將那兩瓶小小的瓶子裡面的藥液吸附進了針管裡面,他慢慢地將液體注射進了那心臟裡面,接着男人面無表情地將心臟拿了起來,他將心臟捧了起來慢慢地向着那柱狀體走了過去。
男人走到柱狀體的面前便停住了腳步,他伸過手緩緩地,輕輕地將心臟放到了其中的一個盒子裡面,當他慢慢地將心臟的盒子關上的時候,柱狀體中間的那圓圓的,像是樹幹一樣支撐着那些盒子的柱子,立刻往着那盒子裡面注射了藍色的液體。當男人看到那藍色的液體完全地覆蓋了那顆心臟的時候,男人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男人走回來,重複了剛纔的動作,將另外的一顆心臟也放到了盒子裡面,同樣的,當他關上盒子的時候,盒子裡面便自動地注滿了藍色的液體。我猜想,那些藍色的液體大概是和福爾馬林一樣的東西,保證那心臟不腐爛的。
***在柱狀體前面看着那兩顆被藍色液體包圍的心臟,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沒有停下來。他看着那心臟,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退回到櫃子的面前,將那柱狀體的大門給關上了。
男人處理完了心臟的事情之後,他的臉上又掛着詭異的笑容,走到了張明的面前,他將還沒有摘下手套的手,還佈滿着鮮血的手,伸出了一隻手指,在張明的臉上輕輕地滑動着。我在一旁看着直反胃,張明的臉上由於男人的動作,漸漸地有了幾條血痕,男人看着那血痕,卻似乎越發感覺到了興奮。
忽然的,男人轉過身,走到了張明旁邊的一個櫃子跟前,他打開抽屜,又拿出了一隻針管和一瓶藥,他的眼睛裡面是深深的殘酷的笑意,對着正躺在牀上的,臉色蒼白的張明,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俯視着張明的他,手裡面拿着那一隻針管,眼睛閃爍的是嗜血的光芒。
他一把拉過張明的手,粗暴地將張明胳膊上面的衣服給推了上去,當張明的胳膊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後,男人笑了笑,將針刺向了張明的胳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