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你這不是變相的另一種囚禁嗎?也是,我被囚禁慣了,也不差這幾年,但是,如果在必要的情況下,我還是能有這個自由出小區的。”
至於報仇,她心裡也有桿秤脫,他口口聲聲的報仇,到底是爲了她,還是爲了也是她自己的小拇指呢?
不管爲了哪一個名字,終究還是她一個人,不是嗎?只是,爲什麼,她心裡有點失落。
蘇信晏沒有接她的話,看向她手上捧着的的碗,疑惑的問,“你端的是什麼?”
沈婕妤將筷子拿入手心,然後順着碗口喝了一大口,“這是麪疙瘩湯,我只會做這個。”
說完,繼續吸溜起來,短短片刻將手上的湯全部進肚。
蘇信晏瞪大眼睛看着她的狼吞虎嚥的粗魯進食,只覺得有一句話在心裡旋轉,這個表面柔弱倔強的女人實際上就是個野人託生的。
喝完後,沈婕妤站起身端着碗準備下樓,卻見蘇信晏嫌惡的看着她,想到可能是嘴上沾了湯水,便用袖子輕輕的擦了一下嘴巴,這一舉動,再次讓蘇信晏惡寒了一把。
“你是女人麼?怎麼這麼不講究衛生?從今天起,你給我好好的在電腦上自學禮儀和廚藝。如果這兩樣做不來,那麼你也可以直接走人。”撂下命令他便下樓出了門。
她氣結,怎麼?吃幹抹淨了就要趕自己走?想得美,他答應自己會幫自己報仇的,沒報仇之前,她哪兒也不會去。
沈婕妤跑到陽臺上,朝着剛走到大門口的蘇信晏大喊道,“可是,我既不識字也不會電腦怎麼辦啊!”
蘇信晏的臉色更加臭了,冷哼,“等我回來再說!”
沈婕妤站在陽臺上,看着蘇信晏直接去了隔壁的A棟樓,眼神佈滿了傷痛。
那裡根本就是他的家,可他小時候卻告訴她,那裡是他親戚的家。
既然那時候他騙了她,也不能怪自己現在騙他了吧,她不是成心的。
*
蘇信晏走進客廳,夏棧橋正坐在沙發上,看見他立刻站了起來,問道,“夏寶,你昨晚怎麼沒回家?”
蘇信晏精神抖擻的笑道,“媽,我說我昨晚留宿在女人那裡了,你相信嗎?”
夏棧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有一絲好奇的說道,“是嗎?”
蘇信晏點頭,眼神中劃過一絲傷痛,“媽,四歲那年說的話我還記得,但是,我現在不想做爹地一樣的男人。”
夏棧橋眼睛裡閃過震驚,比起上一次震驚的時候是兒子十五歲說過的話,他說,可能一輩子都在尋找跟媽媽一樣的女人。
現在卻說不想做跟爹地一樣的男人,那他是打算——
“夏寶,你怎麼了?”夏棧橋擔憂的看着他,猛地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有點不安。
蘇信晏淡然的說道,“媽,我沒事,你兒子可是堂堂蘇氏集團的總裁,能有什麼事,我只是覺得想媽媽一樣的女人世界上只有一個,那就是媽媽你,想要再尋找這樣的,我覺得不可能了,我尋找不到了。”
“你當然尋找不到了,因爲咱媽是咱爹地的。”一連串的高跟鞋傳來,門口出現一道靚麗的身影。
蘇蔓蔓輕佻的走到夏棧橋的身邊坐下,挽上她的胳膊,撒嬌道,“媽,你看我以前就說了吧,我哥根本和爹地就不能相提並論,以前還說和爹地學習,要找媽媽一樣的女人,才幾年啊,就堅持不了了,男人啊,都一樣,我以後要嫁絕對只嫁爹地一樣的好男人!”
蘇信晏翹起腿,“你也別在這做夢了,因爲咱爹地是咱媽媽的,沒你的事。”
蘇蔓蔓白了他一眼,“哥,做夢不做夢,要以後才知道,不過——”
她話音一轉,“我今天早上去和朋友吃早餐看見信倫和一個女孩在一起,還手拉着手,那甜蜜的勁兒依我看啊,媽,你快要有兒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