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錚在熟睡休息,玄學界還有華國各個圈子中消息靈通的人在議論紛紛。而房祖懿,則拖着疲憊的身體,緩緩從房氏集團的大廈走出。
由於要長時間呆在房家村,處理身體的隱患,消除天煞孤星相的煞氣,所以他要回到公司,將需要在公司處理的工作完成,順帶將自己辦公用的物品帶走。
啓動自己的愛車,一臉純黑色的頂配寶馬,房祖懿一路向中北大學的方向行駛。
房祖懿身爲太原人,本身就是中北大學畢業的。時至深夜,車子行駛在中北大學園區的行知西路。
“上一次來這邊還是兩年之前,變化好大,好在那家餛飩店還在。”房祖懿喃喃道。
他雖然算是一個標準的富二代,然而,這麼多年以來,除了對自己的親弟弟房祖湘非打即罵之外,並未做個違心的事情。和自己身邊的朋友,還有同學相處的都非常融洽。別說他念念不忘的餛飩,就連和大學室友一起打架的事情,他也做過。
如果不是當年高中時候,自己的愛人因爲自己的原因,意外死亡,以他的條件在大學完全可以再次收穫一番真摯的愛情。
因爲趙錚的關係,他下午才趕回公司,如今飢腸轆轆,又恰好行駛在行知西路,房祖懿倒是很懷念當年在不大的餛飩店吃飯的時光。
然而,隨着大學畢業與各自工作崗位、身份的不同,再加上自知即將身死,他已經很少聯繫當年的同學和朋友。
“現在有了希望,可以活下去,倒是給老大他們打電話了,也不知道他們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房祖懿想着,將車停在餛飩店附近的停車場,伴着夜風,舊地重遊。
“你們不要過來!”
忽然,在旁邊的衚衕中,傳來一個女子焦急的聲音。
房祖懿一愣,旋即想到,月黑風高夜,殺人擄掠時。
“不會是情侶吵架,亦或是劫財劫色這樣的事情被自己碰到了吧?希望是前者。”
他下意識的向衚衕中看出,只見竟然是兩個帶着牛頭馬面面具的男子,正將一名女子堵在了衚衕裡面。
房祖懿心下一凜,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他想着,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對方有兩個人,自己雖然學過一些功夫,但那隻爲了強身健體,對方可是有兩個牛高馬大之人,他可沒有傻到就這樣衝進去。
可就在他即將要離開的時候,裡面的女子再次吼道:“你們別過來,否則我就自殺,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聽到這裡,房祖懿心中納悶,對方本就是搶劫的,你自盡人家還省事了,不過這些劫匪想要戒色卻不可能了。當然,這要排除連死人都不會放過有特殊嗜好的那些變態劫匪。
“嗒嗒!”
女子顯然低估了對方對生命的重視,繼續向前逼近。
“該死!還以爲他是一個好人,沒想到半天的時間,他就向我下手。你們是趙錚派來的吧!我告訴你們,就算死我都不會交給你們任何東西。”杜雨熙大吼道。
趙錚可不會想到,今天在中北大學,與自己交談甚歡的杜雨熙,由於曾經受到過風水師的脅迫,將今天晚上找上她的人,當成是趙錚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僱用而來。
杜雨熙心中憤憤,因爲趙錚幫助了自己解決了不少風水技法上的東西,中午與趙錚交談的時候,不小心說了一些關於家傳風水技法的知識。當時趙錚竟然邀請自己探尋龍脈,直接實踐。
“該死,這麼年輕,再強不過是一名二品風水師,他怎麼可能探尋龍脈,實踐砂類改變風水格局,他邀請我的時候,分明是包藏禍心。可笑,我在心中還有他可以相信這種感覺,早知道就不加班到這麼晚,被他有機可乘。”杜雨熙心中悲憤的想到。
她可不知道,她剛剛提到趙錚兩個字,立刻讓房祖懿停下了腳步。
見義勇爲,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做到,尤其是對方有兩名歹徒,這是人之常情。房祖懿能夠第一時間報警,並且並沒有離去,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但聽到趙錚兩個字,房祖懿卻不能坐視不理。
不說這個女子跟趙錚是什麼關係,單純從她的表達中,她手中有趙錚需要的東西,他就不能不管不顧。畢竟趙錚對他們一家,還有整個房家村有恩。更何況,自己與弟弟還處於即將死亡的邊緣,如果趙錚撒手不管,生態園的風水被佈置出來,出現其他的問題怎麼辦?
想到這裡,房祖懿看了一眼衚衕中的兩男一女,快步向自己的愛車跑去。
這邊,牛頭馬面兩人聽到杜雨熙的叫喊,也是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無視了杜雨熙的話,再次逼近。
不知何時,兩人手中也多出了一根繩子。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來人啊!救命啊!”杜雨熙一臉驚恐的大吼着。
雖然她是一名二品的風水師,但她畢竟只是一名妙齡女子,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而且在昏暗的衚衕中,眼前還站着兩隻牛頭馬面。
“杜小姐,我們並不想動粗,請跟我們走一趟。”牛頭說道。
“哼!跟你們走,到時候知曉一切秘密,我還不是要被你們殺死滅口,之前還要遭受你們的凌辱。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杜雨熙臉色驚恐,但眼神卻非常堅定。從包裹中拿出了防狼噴霧,還有一個她母親留給她的髮簪,抵在了自己的頸部。
“啪!”
馬面隨手一甩,繩子宛若長了眼睛的鞭子,一下就抽到了杜雨熙的兩隻手腕,防狼噴霧與髮簪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馬面冷哼了一句,擡腿向前。
就在這個時候,衚衕口忽然傳來一陣轟鳴聲。下一刻,一道強烈的車燈光束,直接沿着比之的衚衕照射進來。
“警察同志,就在這裡,有兩個搶劫犯正在實行搶劫。”有個男人大聲喊道,若隱若現的還有警笛聲傳出。
“該死!”牛頭看了即將到手的杜雨熙,有看了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剛要出手強行將杜雨熙擄走。
然而,杜雨熙已經趁着有人相助的空當,撿起了防狼噴霧,向前噴出。不爲傷敵,只是爲了拖延一下時間。
她所使用的防狼噴霧勁道十足,距離四五米,牛頭和馬面已經感覺道鼻子發酸。
“走!”
牛頭果斷下達指令。
“不行,五官王還等着我們拿她回去,要是事情完不成……”馬面反駁道。
“警察同志,就在這裡,快來。”這時,衚衕口又傳來那個男子的聲音。
“這一次完不成可以等下一次,畢竟她只是一個人,竟然知曉了她的位置,便逃不過我們的手掌。如果我們的存在被曝光,事情才更麻煩。”牛頭說着,幾步踩在了旁邊的垃圾箱,奮力的躍上衚衕的牆壁。
馬面不甘的看了杜雨熙一眼,也躍上了衚衕……
“呼!”
聽着二者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杜雨熙無力的靠在牆上。她真的不知道,如果方纔自己被他們捉去,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怎樣的日子,利落的死亡也許算是解脫。
她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並且阻止淚水流下。但顫抖的身軀,依舊顯示着她受到驚嚇後驚恐的心態。
“嗒嗒!”
前方,傳來一個男子的腳步聲。
杜雨熙擡起頭,看到了一位身着西裝,臉上帶着和煦消融的男子。驚恐之後受到驚嚇,此時終於可以緩一口氣,杜雨熙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子,一頭栽倒。
“女士?這位女士?”
房祖懿連忙扶住她,忙不迭的問道。
“我……我沒事。”杜雨熙弱弱道。
“那你這是?”
“嚇得……腿軟了。”杜雨熙紅着臉道。
房祖懿一愣,旋即說道:“原來如此,我扶你去車上吧,在那裡等警察到來。如果剛剛搶劫的那兩個人再次找來,我們也好及時離開。”
“等警察,不是有警察同志趕到嗎?”杜雨熙詫異的問道。
“那只是我的障眼法罷了,我看到他們要對你下手,用手機播放的警笛聲。”房祖懿一邊說着,一邊扶杜雨熙到車上。
“你還挺聰明,謝謝你。”杜雨熙小聲道。
“不用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這個時候,救人的事情已經成功,當然要一本正經的吹噓兩句。
當然,主要還是接着燈光,他看清了杜雨熙的長相。在那一瞬間,他忽然一陣失神。
因爲很美?
因爲很大?
都不是,是因爲杜雨熙長得很像他高中的初戀。
同時,杜雨熙也接着燈光,看清了房祖懿的長相。不知爲何,腦海中一直浮現着剛纔的畫面。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有個高大的男子挺身而出,趕走了壞人……
杜雨熙發現自己原本慘白的臉,有些發燙。
“一定是剛剛嚇的,一定……”她心中想到。
“對了,剛剛我聽到你說起那兩個人是趙錚派來的。不知道你說的這個趙錚是誰?”房祖懿忽然開口問道。
“他是一個惡人。”杜雨熙很肯定的說道。
“阿嚏!”
“阿嚏!”
熟睡中的某人,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覺得脊背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