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實宋!問體型長得很高大“可他歸終是個文人。李雪知圳心弄腕一扭,就象拖着小雞一樣,拖到王畫面前。
他終於害怕了,顫着聲問:“王學士,你想做什麼?”
王畫從輪椅上身體一探,掐着他的脖子,掐到自己身前,說道:“宋之問,你不是貶到沌州去了?是什麼人允許你回到京城的?。
這是偷偷跑回來的,如果按照唐律,重者都有可能處斬。宋之問不能回答。
“幾個月前當你回到洛陽時。倉皇如落喪家之犬,是誰收留你的?可你是怎麼報答別人的恩情的?”
這個賣友求榮的事,更加不光榮。不過因爲畏懼武三思的權勢,沒有大臣敢揭這個短。但宋之問更不能回答了。
“七年之前,恩師將我寫詩以及畫放在皇宮,也因此你沒有奪得頭名,向張易之進言,務必將我害死。但張易之沒有答應,這讓你十分失望,後來屢次在張易之身邊軟風,反而讓張易之責罵了一頓。”
聽到這裡,大臣一起恍然大悟,原來宋之問不但是誣陷王畫求榮,而且還是一直嫉妒王畫的才氣。許多人看着宋之問都用着鄙視的眼神了。就連武氏一黨看宋之問眼神都有些不對。
“你說我是張氏一黨,該當處死,請問你跟在張易之後面做了那麼妾壞事,又當如何!還有,我想要求榮,豈會靠投靠張易之求榮?。
什麼證據,那有必要嗎?如果王畫是這種人,再加上他的功勞,現在還不知道做了什麼官職。況且張鼻之是什麼人?一個男寵,王畫又是什麼人?就憑藉這一點,就可以推翻宋之問與武三思佈置下的各種“證供
“以前,在上皇在位時,你想做北門學士,上皇因爲嫌疑你牙齒長得不好看,所以拒絕了。但這你這一嘴牙齒不但不好看,而且很臭很壞很惡劣。我今天替你將它撥掉!”王畫說完了,輪起大手,狠狠抽了起來,每抽一下,帶起一道血花。
幾乎所有大臣都目不忍睹。
武三思看到情況不妙,立即向一個心腹示意,這個心腹明白,撤向後面,到天津橋那一邊喊巡邏的羽林軍過來解決問題。
不過王畫沒有在意,抽了幾十巴掌,宋之問痛得哇哇地叫,一張臉孔腫得就象一咋。西瓜一樣。地上除了許多鮮血,還有一地的牙齒,估計這幾十大耳光子抽下來,他嘴裡的牙齒所剩無幾。
抽到最後,宋之冉脖子一低,痛暈過去。
但許多大臣雖然目不忍睹,可心中卻在暗暗喝彩,這頓抽抽得太讓人過癮了。
王畫卻沒有結束,抽宋之問大耳光子,不算什麼,說句不好聽的,都髒了他的手。他又叫李雪君將李承嘉抓來。
其實這些大臣上早朝,不是他們一個人的,除了少數清流大臣因爲手裡沒有錢,只好一個人騎着馬上早朝,有許多大臣都是坐着轎子,或者馬車,來到天津橋上早朝。然後這些下人將馬與車子停在天津橋南,等主人下了早朝,再上馬車回家。或者等主人到政府機構裡面辦小完公回去。象宋之問本來是喪家之犬,現在靠賣友求榮發達了,也僱了幾個下人,坐着小橋子前來早朝。
因此早朝時,天津橋南很熱鬧。
但因爲王畫刻意帶着家中所有的護衛趕來,雖然天津橋很寬大,但一百多人,什麼橋也堵上了。而且他們都帶着兵器,又是王畫刻意簡精出來的高手。
因此李承嘉看到情勢不妙,但想往橋南跑是不可能了,只好往橋北跑。可哪裡快得過李雪君,再次擒了過來。
不過這一回,宋壕等人臉色都十分慎重。宋之問倒也罷了,一介。無名小卒,打了就打了,但李承嘉貞是御史大夫,等於是副相級別。相當於後世的副總理,正部長級別,朝廷的重員,不能隨便打的。
但他們都沒有想到,這纔是一個開始。更激烈的還在後面。
李承嘉被拖了過來,他也害怕。宋之問還躺在哪裡,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王畫沒有顧他的反應,一把將他抓過來,問道:“我不管張柬之等人是對是錯,是功是過。他們作爲一個王爵,按照大唐律法,斬殺他們需要什麼?”
除非是十惡之罪。但李承嘉些愕然,他沒有想到王畫居然爲五王申冤,這是不理智的行爲。
“還有,他們有皇上的免死鐵券。我問你,作爲御史大夫,你肯定會知道大唐律法。但你第一個喊出要斬殺五王,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天津橋那張榜文是他們寫的?還有,明明皇上免死他們一切罪行??爲什麼你居然口出狂言,斬殺他們。是什麼人給你仗持,讓你如此藐視皇上的?”
沒有想到王畫反過來這樣一辨,李承嘉同樣不能回答了。
“御史大夫,監察朝廷綱紀。可你作爲御史大夫,居然顛倒黑白,藐視皇上,欺君犯上,爲了取陪武三思的野心,抹樣了良心道德。請問你會游泳嗎?”
衆人愕然,前面嚴厲的責問,後面突然問出這一句做什麼?
還真會游泳,李承嘉被王畫掐着脖子,不能說話,只好點頭。
“那麼讓洛水洗滌一下。你這顆骯髒的心靈吧”王畫說完,將他掄起來,就是掄一個大皮球一樣,一下子扔到洛河裡面。
老魏等人看了更加高興,但也爲王畫發愁,這是爽了,真的很爽,比六月天喝了一杯冰茶還要爽,可這怎幕收場?
幸好現在是深冬,洛水平緩,李承嘉也會游泳,在洛河中掙扎着引邊的淺灘也帶來了下人。下人連忙跑下洛堤下辦服,替他換上。雖然河水淺了,也平緩了,可冷啊。
李承嘉凍得嘴都青了,身上打着寒顫,都不顧無數百姓圍觀,脫下官服,將下人的衣服穿上,哆哆嗦嗦地跑到岸上,上了馬車奔回家。連一句賭狠的話都不敢說。
因爲今天王畫明顯是邪氣凜然,雖然現在離他遠了,可他帶的護衛身體後面還揹着弓箭,如果說了一句不恬當的話,有可能這個王小二犯邪。讓護衛將弓箭交給他,未必會將自己射死,不然他將自己扔到洛水時不會詢問一聲自己會不會游泳,但給自己大腿上來上兩箭,不是沒有可能。
武三思冷聲喝道:“王畫,你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想謀害朝中重官,想謀反嗎?。
本來不敢吭聲的,因爲看到橋北羽林軍趕了過來,所以膽子大了起來。而且他離王畫還有一段距離。
但是話音未了,王畫雙腳在輪椅上一蹬,身體象一個炮彈一樣發射出來,一下子撲到武三思的面前,將武三思的脖子也掐住了。王畫將武三思掐在天津橋的欄杆上,說:“武三思,你用了這兩條藉口,謀害了多少大臣?”
“王畫,你想怎樣?上奏摺告你是張易之一黨不是本王,是宋之問。你爲什麼要找本王麻煩?”雖然是責問,語氣軟了許多。沒有辦法。脖子被王畫掐着,依王畫的武力,扭斷自己的脖子還不是象扭一介。小雞一樣。自己的價值就是活着,只有活着韋氏才能賞識自己。一旦死了,有李裹兒的袒護,天知道皇上會不會爲自己報仇,將王畫斬殺。
就是斬殺了,自己這條尊貴的生命換王畫一條命,也不值得。
不但他,就是趕來的羽林軍因爲投鼠忌器,站在橋上不敢動
“武三思,你現在誣陷那麼多大臣,流放的流放,斬殺的斬殺,如反掌之易。爲什麼敢做不敢認!宋之問,你的授意,他敢誣陷我?說出來,你自己會相信麼?不過,今天我前來,是有幾句話要問你的。”
敢情矛頭是對着武三思來的,李承嘉與宋之問只是兩碟開味小菜。案,汴州你的親信居然滑一羣從南洋土著人哪裡回來的人騙得殺人越貨,要殘忍就有多殘忍,要多荒唐就有多荒唐。當真你脫得了干係?皇上下旨,希望我給你留一個遮羞布。於是我也給你留了,纔沒有使你顏面大跌。可是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
“我遇刺當時,整個洛陽的百姓恨不能錄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卻說你與此案無關。讖言一出,事關國家朝代更替,我也沒有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反而勸皇上寬大胸懷處理此事。如果我這樣做,你如何渡過那段時間的危機。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
王畫說着,氣憤地用着他的嘴巴,就象打一個小孩子一樣,雖然沒有象對宋之問那樣,打得滿地找牙,但也將武三思的臉打紅了。
“還有,我不願意看到你們爭來爭去的醜陋面容,所以皇上讓我擔任官職,我也拒絕了。被刺後更是閉門不出,這又是礙了你的事了?不錯,五王離京之時,我相送了一程,說了什麼,說他們在春天做錯了,讓他們反思,這個又做錯了,或者礙着你的事了?”
豈止是礙事,礙着大事了,但王畫能擺上檯面,當着衆人的面理直氣壯地責問,可他卻不能將這些想法擺上檯面說出來。
“但今天我來還有一件事的。當時我遇刺時,你的嫌疑最大,可因爲我不想紛爭下去,於是想同你和解,說過我不會刻意與那一個人爲敵,只是就事論事。向你釋放善念,你說本王同意了。正因爲你這咋,本王同意了,我當真以爲你不會對我產生惡念,所以也在皇上面前說了公道話。但你當真放過我了,我現在躺在牀上幾個月了,閉門不出,你依然派宋之問對我誣陷。爲什麼當時你不會派出刺客對我刺殺?”
這調過頭翻案。
武三思厲聲說道:“你遇刺之案與本王無關
“哦,真與你無關,那好吧,給你一個機會,問一下各個大臣,只要不是你手下的走狗,他們說出與你無關。那就與你無關。”
武三思看了一下四周的大臣,還真有不少大臣想替他說好話。可看到王畫邪氣凜然,一個個不敢吭聲。
“我王畫從出生到現在,只認天地良心,君父師友,除了這些人外,從來還沒有對誰低聲下氣過的。因爲我不想爭,所以容讓了你這麼多,隙忍到低聲下氣的地步。可你先是刺殺我,讓我躺在牀上幾個月,現在居然又想將我當作了第二個王同皎,想將我謀害。武三思,那麼好謀害我的。要知道將我逼急了,就是你躲藏在烏龜殼裡,我想與你同歸於盡,也不會是很困難的。你相不相信?但在這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做。首先報我這幾月臥牀不起之仇
武三思一聽要糟糕了。他還沒有喊出來,王畫將他胳膊肘兒一擰,將他擰跪下去,然後一腳踹去,只聽得武三思的一條大腿傳來咯吱一聲,血跡從褲子上面涔出來。這條腿是百分之百斷掉了。反正這幾個月韋氏想與他做什麼,是萬萬不能了。
真狠,衆人頭上都冒着冷氣。
武三思痛得都快暈過去,但王畫卻將他的下巴託着,又說道:“武三思,那張榜文當真是五王寫的。也許賊與宋侍郎沒有杳出來但要不要我向靠卜辛動請命。珊世案。而且我會向皇上下軍令狀,保證只要一個月時間,還此案真相大白。武三思。你意下如何?”
王畫這一說,大家都聽出話音了。
武三思還在賭狠,說:“王畫,你要爲你今天所作的負責。”
卻沒有想到他鼻子裡傳來一陣粉香,一隻小鞋踢了過來,然後李裹兒大喝一聲說:“武三思,你太過份了,怎麼着孤還是你的名義媳婦,你居然卑鄙無恥地造了我那麼多謠。我踢死你,我踢死你這個大壞蛋!”
實際上今天王畫真沾了李囊兒不少的光。這也不是醜事,夫妻本爲一體,互相幫助,不存在誰吃誰的軟飯。正因爲李裹兒的虎視眈眈,也是羽林軍不敢過來的原因。
李裹兒氣壞了,那張榜文上寫的文章,她是三個女主角之一,而且是最亂的一個。母后也不過是三四個人,上官小婉也只是幾個人。可她卻成了與衆多侍衛都有關係。母后也罷了,好象是真有那麼一回事,上官小婉也好不到哪裡去。可自己除了王畫,一個也沒有亂。
我踢,我踢,一會兒武三思的臉踢變了形。
看到出氣也出得差不多了,王畫纔將李裹兒勸阻,又喊來李紅將他扶上輪椅,還得繼續做樣子。但臨走又問了一句:“武三思,不要逼我,逼急了,就是皇上不讓我查榜文之案。我也會主動查這件大案。”
武三思又痛又羞又氣又惱,但真害怕。如果王畫真找集是他派人寫下榜文的,就是有韋氏庇護,那也不大好辦。
李紅推着輪椅,一行人離開。這時候羽林軍也走過來,武三思嚎喪一樣喊道:“還不將他給本王抓起來。”
羽林軍急忙追上去,李裹兒停了下來,看着其中的統領,說道:“你們想幹嘛?今天的事是孤叫二郎這樣做的。難不成你們連孤也要想抓。哦,對了,孤想起來了,還有,孤問你們,是誰允許你們抓人的?是皇上,還是武三思?是不是你們將武三思也當成了皇上?”
這一干羽林軍一聽就嚇傻了,站在哪裡動也不敢動。
但武三思肯定噎不下這口氣。他長那麼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羞侮,以後怎能擡起頭做人。看到王畫離開,手上的親信將他扶起來,得趕快醫治。但他一擺手說:“不,你們將我擡回皇宮。”
現在這個樣子,再加上宋之問,都不需要其他的證據,就憑藉這一點,就可能治王畫死地。
他又糊塗了,忘記了王畫身邊一個人,還有李裹兒。
但他還沒有完全糊塗,沒有將李裹兒參與其中說出來,只是講王畫衝到天津橋上揍了他們,連王畫與他的對話都不敢說出來。
李顯一聽也生氣了,怎麼着有話好好說,我就是將五王貶出去,也沒有對你王小二如何。這個天津橋是什麼地方?那是皇家的窗口,這樣暴打朝中重臣,成何體統,於是立即下旨將王畫抓捕。
並且因爲王畫家中有許多護衛,派了兩車多官兵過去。當然。他也沒有對王畫動殺念,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處罰肯定要處罰的。不過真要他動了這個念頭,王畫落在武三思手中,想活也活不了。
事實上這也是武三思的一個機會,可因爲事發突然,而他又被王畫與李裹兒打蒙了頭,沒有利用好。如果他會利用好,王畫都不會這樣玩了。
就是一個暴起,打武三思一個措手不及。而且因爲他今天這一着,讓許多人看到希望。特別是皇宮的某一個人,給他壯膽子。
官軍到了王家,將王家圍了起來。
王迤夫婦心驚膽戰,可李裹兒卻惱了起來。這還有完沒完了?自己被武三思誣衊到這種地步,父皇不幫助自己,還繼續幫助武三思?難道真是老百姓嘴中所說的昏君?
她一怒之下,提着王畫的大鐵錘跑了出來。
平時她看王畫提着大鐵錘挺威風的,但拿到手中不是那回事,勉強只提出一隻出來,兩隻手緊緊抓住,不然隨時都會因爲吃重掉下來。然後來到這羣官軍面前,提着大鐵錘說:“我打,我打。”
就是沒有大鐵錘,她也一個人也打不到。
一看更火了,指着其中的一箇中郎將說:“孤認識你,你給孤站住,否則馬上說你侮辱孤,想戲弄孤,將你全家滿門抄斬。”
這個中郎將一聽立即站住。這是無理取鬧,況且有這麼多士兵作證。可那有什麼用?就象武三思弄倒五王,需要證據嗎?而且聽王畫的口氣,那張榜文百分之九十是武三思自編自演的苦肉計,與五王沒有任何關係。
一個堂堂的五王,那麼快就轟然倒地了,自己算什麼?一個小小的中郎將,在民間了不起,可放在李裹兒面前,什麼都不是,與一隻小小螞蟻沒什麼兩樣。
站住了就好辦了,李裹兒來到他面前說了聲:“我打!”
這一錘子下去,錘到人了。中郎將臉被砸得立即青腫起來,鼻血都流出來了。這還是李裹兒,如果別人使了這個大鐵錘,這一下子下去,半條命都沒了。啊呀一聲,他倒了下去,昏過去了。真昏假暈,不得可知。但只知道不一會兒,他就撒腿而跑。
其他官兵一看這樣下去,不好玩,一個個連忙跑回去,向李顯稟報。咱們這個人抓不起來,也沒法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