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禮童鞋,什麼叫“你是豐寶嵐的人”?咱們就不能文雅些,婉轉些?沈寧幾乎給跪了。
東聿衡冷冷看她一眼。
沈寧皮笑肉不笑地站起來,“原來是孟少爺,別來無恙?”
“尚可。”
“這位是我們家爺,人稱冷二爺。”沈寧硬着頭皮引見。她絲毫不稀奇這兩人從未見過。她好像成天都能見着東聿衡就不稀罕,但對於其他人來說,皇帝真心不是想見就能見的。即便孟禮是皇后的親弟弟,因年歲有異,不曾入宮侍讀,那末他也惟有等到有官有階纔可進宮面聖伴駕,就連皇后想見孟禮一面,也是十分困難的。
“爺,這位是孟禮孟少爺,正是長陽孟府五少爺。”
“哦。”東聿衡擡了擡眉,看孟禮眉眼果真與孟雅有幾分相似。( 好看的小說只是她怎地連孟禮也認識?
孟禮本覺這冷二爺站也不站好生無禮,但在看睛他的長相時卻心頭一驚。他雖不曾見過皇帝,大皇子卻是見過數次。嘗聽聞祖父說大皇子極似聖顏……面前這豐凡相貌與通身氣度,莫非……
與孟禮一齊來長陽的一名膚色黝黑同伴也走了過來,打量沈寧一番,說道:“原來是你!阿禮一直在找你。”
東聿衡笑得很是古怪,頗感興趣地問,“找她做甚?”
“當然是,”那黑臉同伴臉色一變,“殺了他!”
“胡說!”孟禮喝道。
黑臉同伴哈哈大笑,“說笑說笑,阿禮是想找你道謝。”
“怎地又殺又道謝,爺是否錯過了什麼故事?”
那黑臉的多喝了幾杯,往他們面前一坐,“這位兄臺,您是這小子的主子麼?”
東聿衡勾了勾脣,“非也。”
沈寧被他這句話秒殺了。他一直自認是她的夫主,如今他認爲他們的地位平等了麼?
她咧嘴笑得很是甜蜜。
孟禮見狀又是一驚,這小李子怎地這般女相?莫非他是個女子?不可能,他還經常跟着豐寶嵐進青樓,定不會是個女子。而他與這神秘的冷二爺又是什麼關係?這冷二爺若是天家,怎會否認是他的主子?想來,他也不過樣貌相似罷。
如此一想,孟禮稍鬆了口氣。
黑臉同伴沒發現古怪,眉飛色舞地給東聿衡講當年蹴鞠那一段公案。
“哦,她還真個與你們踢球去了。”東聿衡表情淡淡。
沈寧卻聽得膽顫心驚,她強笑着解釋道,“是有個上場的人生病,我不得已上場的
。”
“我那會兒也琢磨着你是替代的,瞧你這小胳膊小腿,人一撞你就四平八仰了。”黑臉的搓搓下巴,“我不就差點撞翻了你?”
東聿衡的臉也快黑了。
“年少輕狂,年少輕狂。”沈寧知道要是在峑州的荒唐事被這大嘴巴一件件吐出來,恐怕也夠她喝一壺了。她忙道,“二位與友人喝得興起,我等也不便多擾……”
“小李子,你怎麼說話文縐縐的,當初你一口一個老子,我還聽得慣些。”這黑臉的也是個直言直語的,越發看不慣這小李子今個兒惺惺作態。
順帶一提,此人就是在球場上推開了沈寧,兩人一番老子來老子去的那位。
“小李子?一口一個老子?”這下東聿衡的臉可以媲美這位黑臉仁兄了。
“嘿嘿,嘿嘿。”沈寧也只有傻笑了。
“行了,嚴黑子,”孟禮看二人臉色都些古怪,“你回去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