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瑤發誓,這是她穿的最麻煩的一套衣服。裡三層外三層,她又不是糉子。這個皇帝也真是搞笑,特意送來這套衣服。什麼意思?她薛瑤買不起衣服啊?但不可否認,這套衣服確實很漂亮。
水紅色的裡襯,雪白的夾襖,下襬處金線纏繞,一朵水仙花從小腿曼長到大腿,這朵花的做工很精細。腰間的火紅腰帶,妖冶動人。
薛瑤沒有和任何人一起,因爲皇帝直接派人把她接進了皇宮。
看着皇帝下流的表情,薛瑤的眉頭一蹙再蹙,都快擰成麻花了。
“皇上,入席了。”一個公公提醒道。皇帝點點頭,走出御書房。薛瑤就鬱悶了,皇帝把她叫來做什麼的?當花瓶擺設嗎?薛瑤跟在後面,卻被公公攆回高梓蕭暫住的地方。靠!薛瑤真的火了,這羣混蛋。
讓她去她就去?做夢。薛瑤見前面的公公只顧領路,她扯動嘴角,計上心頭。前面有一座假山,薛瑤躲了進去。看着小公公走遠後,剛出來就撞到了最不該撞的人。
“混賬,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撞我?”上官婉兒的脾氣出了名的差。
“公主,好像是皇上的妃子。”上官婉兒身邊的丫鬟打量薛瑤的穿着。金線,是宮裡妃子特有的標誌。
“那又怎樣,我是公主!”上官婉兒霸氣的吼着。薛瑤看着矯情的上官婉兒,覺得很無趣。她可不想聽她這個小丫頭說教。
“喂,你就這麼走了?”
“難道公主還想請我吃飯?下次吧。今天皇上請客。”薛瑤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叫什名字,那個宮的?”上官婉兒見薛瑤如此放肆,想要報復。薛瑤纔不敢報上名來,上次的賬還沒算完,這次又來了。
“你不會想知道的。一會兒見。”薛瑤說完,提起裙子就閃人。還好找到了入席的地方。那裡,人多的跟趕集似的。最起眼的便是坐在最上面龍椅之上的皇帝。他傍邊有一個打扮莊重的女人,應該是皇后。
接下來分爲兩側,高梓勳和高梓蕭對這座。高梓蕭旁邊的位子空着,應該是自己的。至於高梓勳身邊,則坐着許晴。
薛瑤剛想入座,便有人通報道:“婉兒公主和櫻花郡主到。”薛瑤往旁邊側了側,她可不想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
黃櫻看到薛瑤的時候,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過來,她第一次參加宮廷宴會,絕對不能失了面子。否則就辜負了皇上的好意。
薛瑤則從旁邊溜到了高梓蕭身邊坐下。
“你不是早到了,怎麼纔出現?”高梓蕭埋怨道。還不是沒事找事的皇帝,煩心!薛瑤在心底碎碎念。
“這衣服,誰讓你穿的?”高梓蕭緊張的拽着薛瑤的袖口。
“喂,別對我動手動腳。”薛瑤嫌棄的扯過自己的衣袖。
“說,這衣服你從哪裡得來的?”高梓蕭卻不依不饒。
“皇帝送的行不行?”從哪裡得來?感覺在說像是偷來的。高梓蕭一愣,他不明白皇帝是什麼意思。這金線的女裝,明明只有宮妃才能穿。
“喂,你傻了?嫉妒還是吃醋?”薛瑤拍了拍高梓蕭的額頭。
“別碰我!”高梓蕭像躲瘟神似的,躲了過去。不碰就不碰,薛瑤收回手,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面前的美食上。
“蕭兒,瑤兒來了吧?”皇帝開口問道。薛瑤撇嘴,明知故問。
“民女薛瑤叩見皇上,皇上萬福。”薛瑤扶了扶身子,算是行禮。皇后是一愣,像,真是太像了!想當年的紅葉將軍也是如此出衆的。
“起來吧。”皇帝笑意很深,薛瑤給了高梓蕭一個眼神。
“多謝父王對薛瑤的寵愛,但是,薛瑤她已經不是兒臣的侍妾了。”高梓蕭感覺說出來,也了了自己一樁心事。
衆人反應各不相同。上官婉兒氣的直接站起來,說道:“父王,縱使不是侍妾,能來到本次宴會,也是莫大的榮幸。薛姑娘要不要表演個才藝?聽說你的舞技不錯。”
她的舞技不錯?她自己怎麼不知道!這個丫頭真會鬼扯。
“是嗎?”皇帝看向薛瑤。薛瑤還未說話,高梓勳站起來說道:“回父皇,瑤瑤她已有身孕,不宜做有危險的動作。”
高梓蕭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怎麼不知道薛瑤懷孕了?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懷孕,孩子的父親是誰?”皇帝比較關心這個問題的答案。
“是兒臣的。兒臣糊塗,請父皇贖恕罪!”高梓勳說的跟真的似的。他還真敢說,薛瑤撓撓頭。這下許晴還不恨死她。不管是前生還是來世,似乎她跟薛雨永遠成不了朋友或者陌生人。這種糾纏,她不想繼續。
“皇上,你別聽高梓勳胡說,孩子不是他的。”薛瑤澄清道。
“這······”皇帝也有些爲難,薛瑤的性子跟紅葉將軍太像了。
“皇弟沒有碰過你,只有我和你有過肌膚之親。”高梓勳大方的說道。薛瑤氣的想撞牆。這個該死的男人,她多想說孩子的父親是付浩天,不是你!但是僅限在腦子裡想想而已。
“我說不是就不是。”薛瑤的態度萬分強硬。皇帝也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只好說道:“那就請薛姑娘表演一個不危險的才藝吧。”其實皇帝有些惋惜,高梓蕭的性格跟自己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可是白白放棄了這麼好的一個女人。他保證高梓蕭會後悔。
“我想用古琴彈奏一首曲子。”薛瑤也不客氣,早結束早了事。
“準了,快去準備古琴。”皇帝吩咐道。很快薛瑤被安排在了舞臺之上。舞臺的一側是黃櫻,一側是上官婉兒。還真是巧啊!
前奏起,如萬馬奔騰,很是大氣。隨後樂曲清淡歡快,感覺如沐春風。突然,有一個笛聲附和而來。薛瑤微微一愣,不管這個一手拿扇,一手握笛的男子是誰,她都想利用一下。
“有沒有勇氣遠走,帶着滿身的傷口。”薛瑤唱着歌詞,等着男人附和。
“王侯將相看透,半夜飲酒消不盡那愁。”那個男人還算給面子,薛瑤笑了笑。繼續彈奏。高梓勳看了一眼,對他說道:“樑上君子,可否下來一續?”
“不用了,在下只是找人。”男人回絕。薛瑤彈了個尾音,結束了這曲《桃花扇》。
“民女先行告退。”薛瑤行了禮,然後憑空而起,來到了屋檐上。與男子攜手而去。衆人都在考慮一個重要的問題,這孩子的父親究竟是哪位?
“不問我是誰嗎?”
“公子若是想說,會告訴我的。”薛瑤無所謂的說道。因爲這個男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真是傷心啊!”陳博揭下面紗,唉聲嘆氣的說。薛瑤有些驚訝,難怪這個男人總是找自己的麻煩,原來是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