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的自然便是要光復大明,但是他們卻忘記了一件事情,他們本來就是失敗者,朱允炆的手段無論如何都不能和他的叔叔比較的。
他們自然沒有一點機會推翻自己叔叔的政權,他只能在一個偏遠的地方當個土皇帝。這個土皇帝當的久了,當初的豪情壯志便一絲也沒了。
但至於朱允炆爲什麼能夠活那麼長時間,他自己卻也不知,他知道他有一段時間生了極其嚴重的疾病,然後便沉沉的睡了去……
當韓風講到這裡之時,我悶哼了一聲道:“確切的說,朱允炆已經死了!”
韓風道:“沒錯,他確乎已經死了!只是等他醒來之時,卻見自己躺在一片奇怪的宮殿裡,而那個宮殿卻沒有一個人。”
我道:“那根本不是宮殿,或者說就是一座皇帝的陵寢。”
韓風點着頭道:“是可以這麼說,只是他沒有尋找到一個人,在那裡似乎只有他一個人。”
這件事詭異至極,一個皇帝死了五百年,居然奇蹟般的活了。可是,我想到此處登時想到了一十分奇怪的想法,或者說朱允炆當年不是死去,僅僅只是睡了一覺,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居然醒了。自然便到了現在,當我想到此處之時,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這無疑是十分詭異的。
韓風望定我道:“你想到了什麼?我聳了聳肩頭道:“太荒誕了……一個人可以長生不死!”
韓風也道:“人世間的秘密實在太多,看似不可能,實則都有着極大的可能。”
韓風摩拳擦掌道:“你我都是感興趣的人,不如我們二人便去探索一番?”
我坦誠道:“我十分想要去,只是還有些俗事纏身,無論如何都是脫不開身的。”
韓風能把這個秘密告訴我,自然是對於我的信任倍至,我在心裡也暗暗喜歡這漢子。韓風也不覺得沮喪,便道:“既然有事,我也不便打擾,待得有了進展,我定然相告。”
我道了一聲:“好極,好極。”
西南某個城市說到便到,我和韓風依依惜別,我們雖然只見了一面,沿途說了這麼幾句話,但是我們當真便有一見如故之感,這豈不甚好?
我下了飛機,徑直到了車站,搭車便要前往某個偏遠縣城。
坐在那十分簡陋的車子裡,看着窗外那連綿不絕的羣山,當真令人思緒萬千。
到了一個小山坡,我下了車子,我沿着一條山道,向着羣山進發。
此時天氣尚且不熱,我大約走了幾個小時,知道前方有一個山間客棧,還記得一年多以前,我和陳同五個人,便曾在那個客棧裡和那位老闆娘聊了她的丈夫的事情,此時想來,便有一年多了,難免覺得心生感慨。
我終於看見了那簡陋的客棧,我像是見着了親人一般,迅速的奔了過去,到了那客棧,居然發現那客棧大門深鎖,我不由得走了過去,順着門縫向裡面看去
。
裡面規格依然,只是一切顯得冷冷清清,我甚至在旁邊那張桌子上看到厚厚的蜘蛛網,我的心不由得一驚,難道那老闆娘離開了這裡?
那個老闆娘是一個極其老實的人,我對她的印象頗好,還記得我們去年深入深山,她就苦口婆心勸我們不要進去,說是山裡面十分危險,還把自己丈夫的獵槍借給了我們用。
正在我黯然神傷之時,打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先生……”我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一個婦人的聲音,我猛然轉過頭去,卻看到了一個年齡在四十開外的山裡女人,這女人皮膚黝黑,臉上佈滿了滄桑,眉宇裡面充滿了悲傷憂鬱神色。
我認出她了,她就是那個山間的大姐——那個好人。
我叫了一聲:“大姐。”她仔細打量了我一下,眉宇之間現出喜色道:“原來你並沒有事情麼?”我點了點頭道:“當時我雖遭遇了一些怪事,後來,便乘着直升飛機回去了。”她看向了天,神色訝然道:“我只見過飛機,並不曾坐過飛機,況且是什麼直升飛機。”我乾笑了一聲,對於一個山裡人來說,對於坐飛機當然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情。我便岔開話題問道:“你不開這客棧了麼?”
這大姐露出了十分惘然的神色道:“還開什麼開,都沒人進山了。”
我疑惑道:“這是爲什麼?”
大姐道:“還不是黨的政策好,把山裡居住的人都遷往了縣城住,而我也跟着去了。”我“嗯”了一聲:“既然如此,也是好的,強比在山裡面,不通外面大世界的好。”大姐道:“話雖然如此說,但是我們這些山裡人,對於這山啊,還是熱愛着,根本不想離開。”聽完這一句話,我的身子猛烈地震動了一下,我忽然明白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句話的實在意義。
大姐見我呆了一呆,忙問:“這次先生你還是要進山的嗎?”我點着頭道:“是的,還要進去呢。”這大姐“哦”了一聲,並不曾勸我什麼了,對於她來說,我能夠躲得了上一次災難,這一次,自然也是萬事大吉。
大姐說了一句:“這深山裡實在是不安全的,先生你還是注意點好。”我點着頭,道了一聲謝謝,從身上拿出了幾百塊錢遞給她,她連連擺手道:“我不缺錢,政策好着嘞,你還是拿回去吧。”現在想來,我真的鄙視當時我自己的做法。
我和那大姐作別,我整個人怔在那裡半天,腦袋裡不是十分分明,我也不知道我在想着什麼,總覺得有着莫名其妙的失落。
我從揹包裡掏了一些吃的,吃飽了肚子,望着綿延不絕的山脈,思緒也變得有些異樣。
我嘆息一聲,又何必想那麼多呢?我背起揹包,繼續向前,我知道翻過兩座山,在一個自然的山谷裡有一塊碑,這碑是蹲着的,像是一個死囚犯,碑的正面寫着四個字——死亡境地。
一路崎嶇,行起來自然是萬般困難,這裡不必細表,我走了
兩天(當然加上休息),終於到了一片樹林,我還記得去年我、陳同、馬山、安、霍雲姑五個人在樹林裡講一些鬼故事,在講鬼故事時,居然在樹林裡發現了人影。
現在看着陰森森的樹林,卻只有我一個人,我雖不害怕,但也覺得十分孤單。我真的想把小妞喊出來,但是我還是沒有這勇氣,當時小妞的表情,她和我說的那一番話,真的令我不知所措。
我坐在一棵樹旁,點了一堆篝火,抽出了一根菸猛抽了起來,樹林裡時不時會有一些奇怪的鳥鳴聲傳過,無疑給這黑夜樹林平添了幾分詭異。
我躺了下去,把五把飛刀放好,以備萬一。
世界忽然變得出奇之靜,靜到讓人覺得很難受的地步,我竟然希望診斷的有些什麼能夠發生,這樣也就不會讓人感覺到無聊了。
也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我的心忽然一動,這種動完全是下意識的,這種動完全是因爲我經歷了那麼些奇異事件所形成的潛意識。
我陡然站了起來,眼睛便向着四處看去,我的下意識告訴我,四周一定有異樣!我的耳力十分的好,我聽到就在我的斜前方定然有着什麼,我猜測一定是生物!
於是我迅疾跑了過去,我的腳步極其的輕,這當然是由於我長期練習中國武術的結果,這不是輕功,只是人體潛能的一個發揮。
我雖然沒有看到前面有什麼人,但是我憑着感覺可以感受到就在前面,一定有人!我不禁加緊了步伐。
就在我轉過了幾棵樹,我終於看到了影子,這影子是個人形,我可以確定這是個人!
這個人行動絕不亞於我,我可以肯定這個人也是個練家子,一個練家子就在我的身旁走過,我如何不驚?
我暗運內力,喊道:“前面的朋友站住,若再不站住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我確信我這一話,絕對可以傳到二百米開外。他若真的不能夠聽到我的聲音,或者不站住的話,我的飛刀一定要射向他的腿部。
我自信我的飛刀可以將這個人射死,但是我不會這麼做,殺人不是我的性格。
我的聲音甫畢,前面那人影果然止住了身子,站在了那裡,我不用五秒,便立時追到了他的身後。
我全神戒備,防止這個人突襲。
“前面的朋友撂下萬兒來。”我當即道。
這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孟先生別來無恙,怎的只是三天,便忘了在下?”
我一驚,不禁也是“哈哈”大笑起來道:“我當什麼人,原來是韓兄啊。”沒錯來的人正是韓風,那個在飛機裡和我聊的昏天暗地的人。可是隨即,我便納悶起來,這人居然和我一路?
他轉過了身子,望着我一笑道:“原來我們是同路,在下卻不知道孟先生也是要進山的。”
我防止他誤會我也去挖掘那墳墓,跟他去掏那什麼明器,當即打了一個“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