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能說,她所有的好心情瞬間木有了麼
在心裡暗舒口氣,靳橘沫接起電話,軟軟開口,“容先生。”
“我在御龍居,過來陪我用晚餐。”容墨琛聲音跟平常一樣,淡冷無溫,但靳橘沫卻聽出了一絲沉鬱。
“……容先生,我那位失戀的朋友今晚也約我吃飯。她心情很低落,還沒從失戀的低谷走出來,我是她唯一可以信任傾訴的朋友,我……”
“小沫。魍”
不等靳橘沫胡扯完,容墨琛清幽的嗓音透過手機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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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橘沫後背一寒,閉上嘴巴。
“今天不要忤逆我。”他說檎。
靳橘沫含緊下脣,微微提氣,“我馬上過來。”
“司機已經到學校,他會帶你過來。”容墨琛說完,便掛了電話。
靳橘沫拿下手機,心頭惴惴。
只覺得今天的容墨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勢冷彘。
……
從學校西門走出去,果見那輛熟悉的卡宴停在不遠的位置。
司機看到她,忙推開車門下車,小跑着繞過車頭,替靳橘沫打開了副駕座的車門。
靳橘沫無奈的皺眉,邊走邊給簡涼彤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只有簡單的一句話,“涼彤,我去醫院了。”
坐進車裡,車子駛離學校,簡涼彤的消息才發過來。
“好。”
沒有責問,也沒有打電話痛罵她突然放她鴿子,很平靜的一個“好”字。
靳橘沫怔怔盯着這個“好”字,心臟的位置猛地揪了下。
……
g大西門。
簡涼彤倉忙往學校趕的身影驀地僵住,明豔的小臉止不住的發白,她捏着手機的手指,一根根繃緊到發白,好一會兒,才顫抖的將那個“好”字發了出去。
澈亮的雙眼看着那輛駛遠的卡宴車,突然的,簡涼彤猛地深呼吸,跑到路口,打了一輛車跟了上去。
……
卡宴停在御龍居,靳橘沫並沒有第一時間下車。
臉色有些蒼白,盯着車外的後視鏡。
“靳小姐,到了。”司機溫聲提醒。
靳橘沫沒有說話,也沒有下車,仍舊靜靜看着後視鏡。
“靳小姐。”司機微愕,再次出聲提醒,“已經到御龍居了。容先生在特定的包間,您進去後,餐廳服務員會帶您進去。”
靳橘沫沒有回頭看司機,粉潤的雙脣此刻泛着病態的白,“好。”
打開車門,下車。
司機看着將背脊挺得筆直,往御龍居走的靳橘沫,雙眼閃過疑惑。
想了想,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容墨琛的號碼。
“到了?”聲線冷淡,卻自帶威嚴。
司機不由端正坐直,畢恭畢敬道,“到了容先生。靳小姐已經進來了。”
“嗯。”容墨琛說着似乎就要掛斷通話。
“容先生……”司機忙道。
“還有事?”淡漠的聲音再次傳來。
“容先生,靳小姐今天……有些不對勁。”司機道。
“……我知道了。”那端停頓了幾秒,說。
聽到手機傳來忙音,司機纔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
……
御龍居,專爲容墨琛常年預留的包間裡。
靳橘沫進去時,容墨琛正站在包間的窗前抽菸。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微偏了下英挺的身體,黑眸沉沉看了過來。
對上他的視線,靳橘沫微微眯眼,將眼底所有的情緒盡數收藏,柔柔笑着,朝餐桌走。
“小沫。”他叫她,聲音低沉卻十分好聽。
靳橘沫看向他。
“到我身邊來。”容墨琛盯着她。
靳橘沫微怔,笑起來,一面朝他走一面說,“容先生不是要吃飯麼?”
“嗯,等你來。”容墨琛攬住她的腰,微低頭,黑眸直直看着靳橘沫。
靳橘沫被他盯得雙眼微閃,玩笑似的輕嗔,“容先生這麼看着我幹麼,怪嚇人的”
容墨琛淺勾脣,長指輕挑起靳橘沫潔美小巧的下巴,幽深的視線如精密的掃描儀掃過靳橘沫的脣,“我有這麼可怕?光是看着你,你就覺得嚇人。”
靳橘沫被他把玩似的捏着下巴都捏得心虛了,訕笑,“不然容先生覺得你這z市最不敢招惹的頭銜是怎麼得來的?”
“z市最不敢招惹?”容墨琛微挑眉,薄脣咀嚼着這幾個字,末了,揚脣,“那是他們小題大做。瞭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脾氣不錯,輕易不會對人發怒。除非……”
除非……
靳橘沫眉心猛跳了下,看着他,“除非什麼?”
容墨琛垂眸,指尖在靳橘沫柔嫩粉潤的脣瓣輕撫,“有人在我面前故做聰明,以爲騙得過我……”
一股涼意瞬間從腳底心竄到全身。
靳橘沫身體發僵,嘴角的弧度僵住,烏黑的雙眼怔怔盯着容墨琛,連自己呼吸停了都不知道。
容墨琛雙眼如夜裡一望無際的天空,黑得透不進一絲光,看着靳橘沫。
半響。
他緩緩勾起嘴角,大掌寵溺似的撫了撫靳橘沫的臉頰,“呼吸。”
“……”靳橘沫雙眼狠狠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心虛到差點把自己憋死。
猛地提氣吐氣,靳橘沫低下頭,有些慌亂的舔舔脣,在心裡一個勁兒的提醒自己要冷靜。
“小沫膽子這麼小,應該不會有膽量騙我。”容墨琛嗓音淡淡,指尖插進靳橘沫濃密柔順的黑髮裡,輕摁着她的頭皮,像是在幫她放鬆。
可靳橘沫卻更緊張了。
他這個動作對現在草木皆兵的靳橘沫而言,就像要把她的腦袋直接從脖子上擰下來那麼可怕。
乾乾嚥了咽喉嚨,靳橘沫笑得有些浮誇,“當然,我怎麼敢騙容先生,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容墨琛只靜靜的盯着她,但笑不語。
漸漸的,靳橘沫笑不下去了。
抿抿脣道,“容先生餓了吧,我們……點餐吧。”
“嗯。”容墨琛點頭,神色無異,溫厚的大掌包住靳橘沫一隻發涼的小手兒朝餐桌邊走。
靳橘沫低頭咬着下脣,乖巧的跟着他身後,大眼卻不時往他臉上瞄。
靳橘沫的聰明是公認的,但她這一刻卻看不懂容墨琛臉上平靜淡漠的表情是真實還是僞裝。
因爲她總感覺,他剛纔那句話好像就是說給她聽的一樣?
坐在餐桌邊。
靳橘沫雙手放在餐桌上,指尖卻在容墨琛看不見的地方輕點着餐桌。
“聽傅特助說,你在蕥城的七天,每天都會讓她準備一道魚給你。很喜歡吃魚?”容墨琛跟往常無異的跟靳橘沫說話。
靳橘沫現在一聽到“魚”這個字胃裡就要鬧騰一番,幽憤的想,她最討厭的就是吃魚,沒有之一。
而且。
什麼叫她每天讓傅木藍準備一道魚。
分明是她每天都會準備一桌子看着她吃下去才罷休。
不然她現在也不至於談“魚”色變。
“來一個清蒸鱸魚怎麼樣?”容墨琛問是問了,卻根本不是真的想要聽靳橘沫的意見,直接點了。
靳橘沫真是狗帶了
……
用餐的過程中,靳橘沫自動忽視那道擺在她面前的清蒸鱸魚,儘管它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不是喜歡吃魚麼?怎麼不吃?”容墨琛看着靳橘沫。
呃……
“我怕魚刺卡到喉嚨。”多麼牽強的一個理由啊
哪個喜歡吃魚的銀會怕魚卡到喉嚨
靳橘沫自己都覺得扯淡
容墨琛抿脣,讓服務員拿了一隻乾淨的瓷碗來。
靳橘沫納悶的看着他。
當看到容墨琛將肥厚的鱸魚挑到小碗裡,並神態認真的將刺一點點挑出來時,靳橘沫心頭一動。
“吃吧。”挑完刺,容墨琛將小碗放到靳橘沫面前。
“……”靳橘沫怔然看着容墨琛,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
只是很悲劇,她在傅木藍眼皮子底下吃了那麼多魚都忍住沒吐,卻在容墨琛面前沒吃兩口,就沒忍住跑去包間的洗手間吐到根本停不下來。
題外話一更。有木有覺得容先生還是很有“暖男”的氣質。給小沫挑魚刺的容先生真是讓素素心水得不行不行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