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四 這事兒一了,又遭埋伏!
卡比內不曾想過,此行的目的跟渡假沒有半點關係,掉入陷阱,正中麻鼠下懷,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被騙到了馬約卡島。
他更不曾想,麻鼠的終極目的是:讓自己陪同他一起去婚禮。。。
“不去!”卡比內兩字發力地說出。
騙子麻鼠一聽這答覆,頓感此行是白費功夫,朋友也騙了,也得罪了,最後還達不到目的,也就心涼了半截,不知如何該好。
“活該!”卡比內看入心裡,也罵在心裡。
他展露出的表情,是在說:讓這騙子,這白癡滾到一邊去,向隅而泣吧!
沒多久,卡比內起身要走,想回到自己的房間,走前留下一話:“這賬我會記着,也許時間久了,我會忘記,也許。。。我不會忘記!”
這話聽來,很顯出卡比內的偏狹,可是他沒必要海納百川,因爲他認爲,如果在沒出發前,麻鼠能夠將此行目的挑明,自己肯定願意隨行,更會陪上這白癡,一起出席婚禮。
可是他現在卻不能這樣做。
從離開訓練基地,登上私人飛機,再到抵達馬約卡島,自己被麻鼠這白癡耍得一塌糊塗。這個朋友可以繼續交,但是這口氣,久久吞不下。。。
卡比內要回房,麻鼠也沒留,只是規矩地替卡比內打開了房門後,站在門邊,心中鬱卒。。。
究竟麻鼠是爲終將要一人出席婚禮而鬱卒?還是爲得罪了卡比內這位好友而鬱卒?外人真的不得而知,也只有他自己纔會徹底清楚。
門是打開了,卡比內拋下一句:“晚安!”
就擦門而出,提着揹包,拿出鑰匙,進了自己的房間。
呆木在門前的麻鼠還沒回出一句“晚安。。。”就豎耳聽見:
“~~砰~~”又是一記狠力地甩門聲。
聲音震耳,在走廊中炸開了。
麻鼠揉揉自己的耳孔,隨後也明白,卡比內兩次故意地甩門,其目的一樣:【這位格拉納達隊的全能中場很不爽!】
既活該,又有些無奈的麻鼠輕輕地關上房門,選擇坐在剛剛卡比內坐着的椅子上,低頭捻發,愁緒如麻。
這時,時間是九點十分。
在九點十一分十一秒時,麻鼠決定,要做兩件事:
首先,他認爲給卡比內打個電話,再示抱歉的話,那小子未必會聽電話,所以覺得發個短信較好-----【對不起!我不該把你騙到這裡來!】
內容很簡單,是因爲男人嘛!用不着婆婆媽媽。
其次,他想給即將結婚的前女友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不會出席婚禮了。
很快,給卡比內的短信已發出,麻鼠隨即要給前女友撥去電話。。。
“咚~咚~咚~!”
三下敲門聲打斷了麻鼠的行事節奏。
麻鼠不多想,起身前去開門。他來到門前,透過貓眼望出去,只見門外站着的不是如他所想的卡比內,而是一名穿酒店制服的職員。
他數秒納悶,最後還是將門打開。
門前,酒店職員雙手擺腹,恭敬說道:
“先生!晚上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麻鼠點頭,問:“嗯嗯~!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酒店職員說:“是這樣的,這一層有幾位住客,向我們反映剛纔這裡出現過幾次甩門聲,嗯。。。很抱歉!先生!請問跟你有關係嗎?”
麻鼠猛下回道:“對!是我甩的門!因爲我有點喝多了!如果我的行爲騷擾到其他住客的話?我願意道歉,並保證,不會再這樣做了!不好意思呀!”
酒店職員說:“對的!先生!你的行爲確實打擾了其他住客的休息,請先生你注意一下好嗎?”
麻鼠再回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會注意的了!很抱歉。。。!”
這時,酒店微微點頭,說:“好吧!先生!就這樣吧!打擾了!”
說完,起步離去。
而麻鼠這白癡還在職員的身後重複着:“不好意思呀!我會注意的了!抱歉抱歉!”
這白癡抱完一輪的歉後,正要關上門時,他覺察到,斜對面的一扇門緩緩地打開了。
那是卡比內的房間,走出門外的自然也是卡比內。
他在門後聽見了麻鼠和酒店職員的對話,心有慼慼。
麻鼠見此,也感意外。只是兩人矛盾剛完,這下見面,好不尷尬。
門外,卡比內甚是爽快,問:“哼~!甩門的是我,而且是兩次,你爲什麼要爲我擋劍?”
麻鼠由衷表示:“無所謂啦!反正你甩門的原因,基本上是我一手促成的。”
卡比內探道:“你大可以在酒店職員面前捅我的脊樑骨。。。”
這話沒完,麻鼠一下插道:“沒這必要。。。”
卡比內疑道:“哦~~?”
麻鼠說:“我們是隊友,也是朋友。真的沒必要這麼做!”
卡比內不罷休:“既然又是隊友,又是朋友,那你爲什麼。。。?”
這話沒完,麻鼠又是猛然一下將其打斷。
他早已按捺不足內心的抑塞,說:“你生我的氣,是我活該!但是有些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還是有分寸的!”
麻鼠把話說到這份上,卡比內很應該男人點兒,結束兩人之間的沒完沒了,快快釋懷。
看見站在對面的這白癡數次致出歉意,卡比內心軟了,軟得一點兒也不意外。
卡比內心念:“騙也騙了!馬約卡島也來了!除了無謂的生氣,他沒有損失什麼!”
麻鼠呆站着,眼巴巴地看着卡比內,彷彿在說:“行了吧!我的歉意很真誠!我們把這事兒了了吧!”
卡比內低頭,點了兩下。
說:“乘坐私人飛機的用費,我不會給了,你要全數負責!”
麻鼠呆愣,後又咧嘴一笑:“就這樣?我倆沒事了?”
卡比內質問:“難道你還想繼續有事?”
麻鼠連忙擺手:“不不不!你的原諒來得太快,方式又太簡單,我一時反應不及。”
卡比內突然走近些,來到麻鼠身邊,用手搭着麻鼠的肩膀。。。
悄聲說:“朋友!我告訴你吧,其實這口氣很難吞下去,不過在比賽中,我們是前線進攻的搭檔,在生活,我們又是朋友,何況剛纔你又幫我擋劍,沒有捅我的脊樑骨,所以。。。乾脆就原諒你吧!”
麻鼠笑了:“嘻~~!對嘛!這樣才爽快嘛!男人嘛!別那麼婆婆媽媽的!你說是這樣嗎?”
卡比內回道:“是!不過。。。如果你這白癡下次再。。。”
這話又沒完,麻鼠再次將其打斷:“不會!我保證!我不會再騙你了!”
卡比內不屑,拍拍他的肩膀,說:“哼!我先聽着吧。。。!”
二人相視一笑,沒有半點尷尬的氣氛,前線進攻組合又【複合】了。
其實讓一個人不記恨某些事情,是很困難的事。這地球上,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那麼事事寬讓。既然扮不起偉大,又不能海納百川。。。
那何不痛快點兒,雙方往那一站,無論繼續或結束,該了的,就趕快了了吧!
不是嗎?
卡比內偏狹過甚,這不假。麻鼠用心太毒,這也是事實。
先前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因爲他倆把該了的都了了。。。
事了了後,二人就該做必須做的另一事了-----各自回房,來個抱頭大睡。
回房前,麻鼠意外地再問:“那。。。你覺得我還應該出席婚禮嗎?”
卡比內對來話卻不感意外,不留餘地地給話:“如果你不去,那你騙我來馬約卡島,還有意義嗎?”
麻鼠愣眼,問:“請細說!”
卡比內解釋道:“騙都騙了,何不讓這事繼續下去,留下意義!”
麻鼠大喜,說:“那。。。就是說,你願意陪我一起出席婚禮?”
卡比內輕怒:“你白癡呀?我是說你一個人出席婚禮,一個人去全整這件事的意義!”
麻鼠又一驚,喪氣說道:“哦~~~~!知道了!”
完後,灰灰地躲進自己的房間,似要來個徹夜反省。
可是怎說呢?雖說卡比內的給話算不上絕情,不過似乎存有矛盾,一來說是原諒了麻鼠,但他終究無動於衷,堅守立場。這不矛盾嗎。。。?
而肯定的是,卡比內的此舉,無非是要麻鼠吃下這一記教訓。。。
“~~啪~~”隨着門鎖與門扣的一聲輕觸。
卡比內不再甩門,斯文地關上了房門。
一身疲態,眼皮子快撐不住了,倦意來襲,本該在軟被中暈睡過去,可他決意:
先來個痛快澡吧!
隨即,卡比內起勢跨進浴室,剛一進,放在櫃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卡比內退出浴室,忙忙抓起電話,一看!是經紀人哈斯先生!
“喂!哈斯先生!有事嗎?”
“你好呀!年輕人!待在酒店還好嗎?”
“嗯。。。。!一切還好!有事嗎?”
“入正題吧!我是來給你報信的!”
“哦~~?報什麼信?”
“別急,聽我說。第一:明天中午,我會前來馬約卡島跟你會合。第二:塞塔齊教練隨後會在下午到達。第三:我收到消息,你所住的酒店外面,有大量的足球小報記者在據點埋伏。”
“哦~~?是。。。是嗎?”
“是的!年輕人!而且我估計,記者們埋伏的目標,正正就是你。。。”
【昨晚】完畢,快來到的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