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李大牛幾人見陸翊輕鬆取勝,都很是興奮,紛紛跳上校技臺圍着陸翊道賀,小靈也親暱的蹭着陸翊的小腿邀功。陸翊將手中的靈石一下拋給李大貴,道:“你們修煉資源本來就少,這些靈石你們拿去分了吧,抓緊把修爲提升起來,也好不被人欺負。”
“這怎麼行,這明明是你贏的,我們已經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了,這些靈石我們可不能要。”李大貴忙將靈石遞還陸翊。
“就是,就是,這靈石我們怎麼能要,陸翊兄弟趕快收起來吧。”其他人也都附和道。
“大牛把礦石給我,我去幫你煉製法器,靈石還是你們收着,我不缺這些東西。”陸翊再次將靈石遞給李大牛。
幾人正在推脫,兀的空中傳來一聲冷冷的哼聲。
“好一個仗義疏財的陸大公子啊,不愧爲涿州城主之子。”
陸翊聽得聲音,頓時身體一僵,下意識的捂上了自己的鼻子,然後擡頭看去,只見空中一隻雄峻白雕馱着一位紅衣少女,不是呂鳳來又是何人。
呂鳳來語畢,自空中一個翻身,跳到了校技臺上,一臉戲謔的看着陸翊,白雕也降了下來,兇狠的眼神盯着小靈,小靈嚇的渾身打着哆嗦,縮到了陸翊的身後,顯然上次的血腥場景給它幼小的心靈帶來了一定的創傷。臺下黃影一閃,王浣蕖也跳上臺來,親暱的挽着呂鳳來的胳膊道:“鳳來姐,你怎麼纔來啊?你竟然認得這傢伙?!”
呂鳳來的寥寥數語,一下就使在場的衆人震驚了,李大貴幾人跟陸翊交往了十數年,竟然都沒想到陸翊的身份如此不凡,當然呂鳳來也是很有分寸,沒有點出陸翊的輩分,不然在場之人估計連下巴都會驚掉。
“看,這纔是大家子弟的風範,剛纔那什麼李大公子跟人家陸管事比,無論出身還是修爲涵養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貴而不驕,平易近人,修爲也高深莫測,陸管事真是大家的楷模啊。”
臺下看熱鬧的衆人自然也聽到了呂鳳來的話,頓時響起一片讚歎聲,這使得本來還沒走遠的李大公子頭低的幾乎到了腰間,如果他會遁地術,估計早就土遁了。知道了陸翊的身份,再也傲不起來了,更別說興起報仇之心了。
陸翊硬着頭皮來到呂鳳來面前,施了一禮,“見過鳳來世姐。”
呂鳳來看都沒看陸翊,而是轉頭對王浣蕖道:“我接到你的傳訊就從峰頂下來了,本想看看是誰欺負我們汐池子弟,不想卻是故人啊!”說罷,撇了一眼旁邊的陸翊,“這位陸大公子是我爹爹的師弟、涿州城主陸豐師叔家的公子,想來這幾年學有所成啊,竟然跑這裡來欺負人了。”
陸翊聽得一陣頭大,一手撓着頭道:“鳳來世姐此言差矣,我可不是欺負你們汐池子弟啊,這幾位都是你們汐池轄下之人,是那李恕權恃強凌弱,打算強買強賣,我身爲內務堂管事不得不出手維護門派規矩啊!”
“就是,就是,明明我先買到的礦石,是他李恕權非要搶我們的。還拿家族之勢威脅我,說要把我們家逐出家族。請鳳來小姐明查。”李大牛也說道。顯然他們幾個人也是認識呂鳳來的,而且,汐池的低階弟子隱隱以呂鳳來爲首。
王浣蕖聞言也是低頭不語了,呂鳳來估計也是瞭解李恕權的以往做派,眉頭一皺,道:“看來下次見了這李恕權我倒是要好好跟他談談了,虧他平日見我還恭恭敬敬的喊聲‘師叔’, 不想他卻做出如此行徑,上次他父親來山門拜見我師傅時,還說讓我多加照料於他呢,唉!肯定是爲了你這妮子咯?!”
此言一出,王浣蕖頓時弄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的搖着呂鳳來的胳膊道:“哎呀,鳳來姐,我都跟他說了多少次了,可是他還天天跟着我,好煩人的。”
呂鳳來輕笑,眼光卻瞟向了陸翊,道:“陸大公子好本事啊,我聽師傅說你已經是三階中期修爲了,還欺負人家三階初級的,要不要我來陪你練練啊?!”
陸翊聞言,額頭立即出了一層白毛汗,忙擺手道:“世姐言重了,世姐言重了,剛纔我也是迫不得已,小弟哪敢向世姐伸手。”
“好一個迫不得已,就不知道三個月後的選拔賽上,我們會不會遇到,到時候我也要迫不得已一下咯?!”呂鳳來冷冷的道。
呂鳳來衝着陸翊把手向一伸,“拿來。”
陸翊迷惘的看着呂鳳來,“什麼拿來?”
“靈石啊!把靈石拿來!”
陸翊不敢違拗,忙把那袋靈石遞給了呂鳳來。呂鳳來接過靈石,轉手就拋給了李大牛,“拿回去分着好好修煉,這點東西,有人看不上眼的,不用跟他客氣。”
“今天這事就到這裡了,畢竟是李恕權的不對,你們幾個也加緊修煉吧,希望在選拔賽上能看到你們取得好成績,有什麼困難可以傳訊給我。”呂鳳來對幾人說罷,跳上雕背,白雕雙翅一展,騰空而去。
陸翊呆了好幾息才緩過勁來,無奈的搖搖頭,看了看衆人,又望向王浣蕖,然後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我去煉器了,這次一定要煉製個三階上品法器與大牛,好了我會通知你們。”身影連閃,陸翊很快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