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明文化的同化能力,朱翊鈞是一點都不懷疑,他相信大明一定能夠吞併瓦剌。麻貴還是回族,不也成了大明的良將了。
“好了,回去都安排好,禮部派去的人和三娘子他們一起走。”
朱翊鈞擺了擺手,事情安排完了,剩下的就是下面大臣的事情了。
等到大臣們都散了,張鯨拿着一份奏摺走到了朱翊鈞的身邊,然後恭敬的說道:“陛下,這是定北侯送來的奏摺!”
朱翊鈞一愣,戚繼光送來的奏摺?不敢怠慢,朱翊鈞連忙說道:“呈上來!”
接過張鯨遞上來的奏摺,朱翊鈞翻看了一下,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奏摺上面詳細的寫了戚繼光想要做的事情,聯合海西女真四部,然後結盟科爾沁。
事實上以大明現在的實力,打掉科爾沁也問題不大。
布延徹辰那個老傢伙根本無力阻止,張維賢和李成樑兩個人滅掉察哈爾也可以,但是朱翊鈞還是沒讓兩個人輕啓戰端。
事實上朱翊鈞在等,一個是把承德三府建起來,築城完畢。
另外一個則是在等朝鮮的消息,那邊還有一個人準備侵略大明呢!相比起已經慫了的蒙古諸部,那個傢伙的野心更大。
朱翊鈞準備在那邊打一場大仗,這也是朱翊鈞調那麼多軍隊過去的原因。
現在的情況是,大明屯兵三十萬於草原,如果不打,空耗軍需,這個是要不得了。看了一眼張鯨,朱翊鈞開口道:“命軍機處擬旨。”
張鯨一聽這話,連忙躬身,等着朱翊鈞說話。
“擢升戚繼光爲三鎮提督,提督遼東、薊州、遼東三鎮人馬,主持對察哈爾之戰。欽賜王命旗牌,便宜行事。”說到這裡,朱翊鈞一擺手:“就這樣吧!”
“另外傳旨給張誠,讓他去瀋陽,給朕盯着。”
張鯨連忙躬身道:“是,皇爺!”說完這句話,張鯨轉身就向外跑。
軍機處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朱翊鈞對瓦剌的安排雖然不小,但是沒引起什麼大的波瀾。在大明的官員和百姓看來,歸化城就應該是大明的。
反倒是朝廷任命戚繼光爲三省提督,這個是大事情,代表着朝廷要開戰了,而且是大戰。
鴻臚寺驛站。
卜他失禮黑着臉坐在椅子上,自從得到朱翊鈞的安排之後,卜他失禮的臉色就一直沒好看過。雖然聖旨還沒到,可是卜他失禮卻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真希望布延徹辰爭氣點!”卜他失禮惱怒的說了一句。
三娘子看了自己的兒子,面無表情的說道:“草原山一項如此,部族之間吞併之戰還少嗎?大明今日之舉有什麼奇怪的?你難道沒有心理準備嗎?”
說着三娘子不禁想到了大明的你這位天子。
從他敢賭國運打瓦剌開始,這位天子就註定了會成爲一位了不得君王,一位偉大的皇帝。這一點三娘子從來沒懷疑過,從來沒有。
事實也證明了這位皇帝陛下的決策是何等的英明。
這幾年瓦剌爲大明提供了戰馬,提供了羊毛,提供了牲畜,使得大明有了強大的騎兵,有了更保暖的冬裝,有了更多的肉食。
經過這幾年的積攢,這位皇帝陛下要對草原動手,那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卜他失禮看着三娘子,有些憤怒的說道:“我姓包爾熾君,我是黃金家族的後裔,我不要姓朱,我也不要做什麼大明的忠順王。”
“夠了!”三娘子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
“我不會在和你說第二次,我不想在聽到你說這樣的話,如果你想死,我不會攔着你。你也可以去找布延徹辰和黃臺吉,他們都在察哈爾。”
“那裡將會和大明爆發一場大戰,他們也都是包爾熾君,也都是黃金家族的後裔。”
說完之後,三娘子不在理會卜他失禮,一甩袖子,直接離開了屋子裡面。
對於卜他失禮的想法和態度,沒人在意,聖旨很快就下達了。冊封卜他失禮爲忠順王,賜姓朱,改名爲朱禮,朱禮成爲了大明第一個外族朱姓王。
同時冊封了敬妃的哥哥烏力罕爲忠順公,任歸化衛副提督。
事實上朱翊鈞賜姓給卜他失禮,改封忠順王,很簡單的一個原因就是在打擊卜他失禮的威信,黃金家族的名號在草原上還是有用的。
一旦卜他失禮接受了朱姓,並且接受了忠順王的爵位,那麼他絕對會威信掃地,而這正是朱翊鈞想要的。如果不是怕刺激瓦剌部的人,朱翊鈞都想直接幹掉卜他失禮了。
在這兩份聖旨下達的同時,朱翊鈞給戚繼光的聖旨也離開了京城,送往了遼東。
北路軍大營。
這些日子戚繼光也在忙碌,一邊忙着與翁果岱的會獵,另外一方面,戚繼光也在忙着其他的事情,因爲內務府和朝廷派遣的地方官到了。
把事情移交出去,戚繼光率領大軍北移三十里,與內務府和地方官分開了。
海西女真葉赫部。
布齋看着自己的兒子布揚古,然後開口問道:“那個明軍的將軍安排好了?”
“回父汗,安排好了!”布揚古點了點頭說道。沉吟了片刻,布揚古開口問道:“父汗覺得明軍此來何意?”
冷笑了一聲,布齋開口說道:“還能是何意,還不是爲了科爾沁。前兩天科爾沁那邊傳來了消息,翁果岱要和戚繼光會獵結盟。”
布揚古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科爾沁那麼大的部落,翁果岱卻如此怯懦。”
擺了擺手,布齋沉聲說道:“問題是我們該怎麼辦!”
布揚古頓時語塞,現在葉赫,或者說女真四部的處境都非常的差。想了想,布揚古開口說道:“還是要先和大明談一談,看一看大明的態度。”
布齋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晚上設宴,宴請那位大明的將軍。”
“你盯着一點納林布祿,不要讓他搞出什麼事情來。自從他的父親死了之後,他就一直想要爲他的父親報仇,我怕他做出什麼壞事。”
布揚古連忙道:“是,父汗,我會盯着納林布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