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的注意力分分鐘就被轉移了，她認真的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搖搖頭：“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頓了頓，清歌又有點茫然，“不過……”
“不過什麼？”風清淺問。
清歌臉上疑惑：“爲什麼會發情？雖然我知道這是發情，不過，好像以前的姐姐們，不會啊！”
清歌是在水晶中生活了很多年，常識什麼的都缺失。
可是，有些東西，是生來就知道的。
比如這發情的事情。
她能知道這是發情，也能知道，以前的鮫人，似乎不會發情。
風清淺默了默，還是沒有忍住的問了清歌一句：“你們鮫人，如果不發情，是不是不能生孩子？或者說，你們是怎麼繁衍的？你們鮫人如果和其他人在一起，會有孩子嗎？”
一連串的問題，都要講清歌給問懵了。
她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我不知道。”
風清淺：“……”
看你這麼認真的思索，我還以爲你知道什麼呢！
不過想起之前，清歌就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風清淺也就不計較了。
她看着清歌，“你既然醒來了，就去吃點東西吧。”
清歌點點頭。
“好。”
風清淺頓了頓，站起來，要將清歌給扶住。
結果她高估了自己的腿。
清歌那是下意識的伸手，搭在了風清淺身上，藉着風清淺的力道站起來。
結果……
風清淺一個踉蹌。
差點就摔了。
之所以說是差點，那是因爲，清歌扶住了她。
風清淺：“……”
這就賊雞兒尷尬了。
好丟臉的感覺。
清歌倒是沒有想這麼多，而是擔憂：“清清，你是不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風清淺默了默，道：“腿有點軟。”
“怎麼會腿軟？”清歌一臉的茫然。
風清淺怎麼會知道。
她自己都很茫然好不好？
清歌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忽然道：“清清，你醒來後，有泡水嗎？”
風清淺：“我爲什麼要泡水？”
清歌：“你纔剛剛有尾巴，應該會想要泡水的。”
風清淺恍然：“所以我是因爲有尾巴，纔想要泡水？就和你隔一段時間就要泡一下一樣？”
清歌理所當然：“是啊！”
風清淺：“難怪……不對！”
忽然反應過來的風清淺，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清歌，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的尾巴？我怎麼會有尾巴？我不是人麼？”
清歌更疑惑：“你和我定下契約了，會有尾巴很正常啊！”
風清淺：“……”
真是好大一個驚喜。
我和你定契約之前，也不知道，我會有尾巴的啊！
好吧，這個時候說這個，也沒有用了。
就算是之前就知道，自己會有一個尾巴，風清淺也不會不管清歌。
所以，就這樣吧！
風清淺深呼吸一口氣，道：“我讓人送水進來，你是出去走走？”
清歌點點頭：“好。”
她現在和風清淺定下了契約，總感覺一直壓在她身上的低氣壓都消失了，別提多輕鬆了。
風清淺：“多穿點衣服。”
清歌：“我不冷。”
風清淺：“如果穿了不熱，不會不舒服，就穿。”
清歌不知道風清淺怎麼強調這個。
不過還是很乖巧的點頭。
風清淺：不強調這個，你這種時候，穿那麼單薄出去，不是和人說，你就是有特殊的地方嗎？
兩人一起打開了門。
風清淺叮囑清歌：“別走太遠了，更別處這個宅院，知道嗎？”
清歌點頭：“好。”
風清淺這才放心，和守着暗處的暗衛道：“給我重新送水過來。”
雖然之前就已經掉到過那洗澡水裡面，可現在如果要再泡進去，風清淺還是有點心理障礙。
立刻就有人領命下去準備水。
清歌想了想，和風清淺道：“太熱的水會不舒服。”
風清淺：“……”
想了想之前清歌要的水的溫度，風清淺表示明白。
但是也不死心的讓人多準備了熱水，只是沒有倒進去。
等水好了，風清淺就將人給趕了出去，自己調試水溫。
一開始還比較冷，風清淺手都覺得涼。
可……
真的脫了衣服，將腿伸進去的時候，風清淺又不覺得冷。
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奇怪。
尤其是，沾了水，風清淺腿就越發的發熱。
本來是還準備將水溫調高一點點，結果，壓根就沒有力氣了。
直接就掉到了浴桶裡面。
腿發熱的感覺不好受。
甚至風清淺這個時候，想要水溫再低一點。
……
而在風清淺腿發熱的時候，清歌在外面等了一下下，發現風清淺沒有喊她，也就頓了頓，往門外走去。
她去散步去。
結果剛出去沒多久，就看見了一個匆匆的走過來的人。
是容千塵。
容千塵本來是無視了清歌的，可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了一句：“清兒呢？”
“清清她在泡澡啊！”清歌愣了一下，回答。
容千塵看了清歌一眼，準備走。
可清歌很認真的道：“你別去打擾清清，她會不舒服的。”
容千塵眉頭瞬間皺起：“她怎麼了？”
清歌眨眨眼：“沒怎麼啊！”
沒怎麼會不舒服？
容千塵畢竟是經常和風清淺在一起，對於清歌的傻白甜，是深有體會的。
這種時候，也不願意和清歌多說，直接就走了。
準備去看看風清淺到底是怎麼了。
清歌不敢攔着容千塵。
只嘟嘟囔囔：“這麼黑漆漆的，怎麼清清就是這麼喜歡？不是還有很多暖洋洋的人嗎？”
這嘟囔，容千塵倒是聽見了。
不過不知道清歌這是什麼意思。
加上比較擔心風清淺，所以就先走了。
只是將這幾句話給放在了心上。
……
房間裡面的風清淺，那是經過了火烤一樣的歷程。
那腿上，終於舒服一點了，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清涼。
風清淺極爲好奇的看着自己的腿。
從大腿根，慢慢地，一點點的開始長出來鱗片。
不疼，但是有一點點的癢。
風清淺忍着沒有去撓。
一開始長得還挺慢，可慢慢地越長越快。
轉眼間腿外側都長好了鱗片。
而兩腿之間，也有一股莫名的感覺。
風清淺眨眨眼。
她沒有看錯，自己的腿是合在了一起。
就在風清淺看着自己的腿即將變成尾巴的時候，房間門，忽然被人給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