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角度問題,所以,當白秀停下的時候,直接和白星宇來了個面對面,即便是不想看見都不行。
然而,當白秀腳步停下的時候,白星宇只是輕輕瞥了一眼,就迅速收回,其情形就如同沒看見一般,依舊和身邊那個略顯清瘦的中年人說話。
“宋家主,真想不到你今天回親自登門而來,白某真是不勝榮幸啊!”白星宇對着身邊中年人笑呵呵道,聲音爽朗。
這略顯清瘦的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和白家同名的五大家族之一的宋家家主宋朝陽,赫赫有名的巨頭人物。
宋朝陽一臉快意,笑哈哈道:“白星宇,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什麼宋家主,直接喊名字,這樣顯得比較親切。”
“哈哈,是我不對,你我兩個老朋友,雖然同在一個城市,卻是經常難得見上一次,這樣吧,改天我給你打電話,就由我做東,咱們兩個老朋友好好聚聚,怎麼樣?”白星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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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陽眼睛一亮,拍手道:“那敢情好呀,我可當真了哦,你要是不給我電話,小心我翻臉,你那競選常委主任的時候可小心點!”
白星宇正微笑的面孔微微一僵,旋即哈哈大笑,拍着宋朝陽肩膀道:“朝陽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岔子。”
兩個聞名整個華夏國的龐然巨頭就那般站在院落裡,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有說有笑。
在兩個巨頭身後,各自的保鏢和隨行人員,都噤若寒蟬,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擾了兩個大人物的談話。
甚至,還有不少人把警戒的眼神落到站在門口處的白秀身上。
對於這一切,白秀直接無視,甚至就連白星宇故意裝作沒看到自己或者不認識自己都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本來他就不是來他的。
想到這裡,白秀直接邁開腳步,準備穿過這個院子,因爲後面就是郭婉茹軟禁的地方。
只是,白秀想如此輕易進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站住,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政務重地,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
正在和宋朝陽談話的白星宇,看見白秀竟然理都沒理自己,眼眸中頓時射出陰冷不滿的光芒,冷聲喝道。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便立即有兩名氣息雄厚的保鏢一個閃身擋在白秀面前,阻止了去路。
白秀腳步停下,頭也沒回,淡淡道:“我來這裡找人。”
“這是我白家院落,住的都是我白家之人,所有人的親朋好友我都認識,可卻從沒見過你!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交到警局審問!”白星宇冷喝聲。
“是!”
兩名保鏢其聲應道,當下就對着白秀胳膊和肩膀抓來,手指動作間,發出強烈勁風,顯然都是高手。
“切!”
白秀嘴角露出一抹不屑,就在那兩名保鏢手指即將碰觸他衣服之際,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便躲過了兩名保鏢合力一抓,轉過頭看着白星宇不屑嘲諷道:“我常以爲堂堂白家家主白星宇有多大能耐了,原來也就這麼一個小肚雞腸的貨色,真是丟人!”
“混賬,你說什麼?!”
白星宇被白秀的話語激怒了,眼眸中幾乎可以噴出火來,怒聲吼道。
“這個……白老弟,這是什麼情況……你和這個年輕人是……”
在白星宇對面,宋朝陽被眼前突然發生的局面搞暈了,但敏感的他立即察覺到,白星宇絕對和那個年輕人之間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
否則,一向以沉穩著稱的白星宇怎麼突然間變得這般急躁有失風度。
“沒事,朝陽兄,你有事就先忙去吧,我處理一點小事情!”白星宇對着宋朝陽說道。
“這……”宋朝陽滿臉疑惑,不過卻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等待着事情的發展。
能夠作爲華夏國赫赫有名的五大家族之一的族長,宋朝陽又豈是那種簡單的貨色,只是一眼就已經看出,今天事情的不凡之處,說不定他還得到一些意外的驚喜呢!
看見宋朝陽並沒有離去,白星宇本來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暗自罵了聲:老狐狸,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總不能趕人家走吧。
想到這裡,白星宇冷冽的目光射向白秀:“你跟我來!”
常年處於權柄位置,讓白星宇無論是言語還是神態上面,都養成了一股讓人心悸的威嚴氣勢,平日裡,不知道多少人害怕敬畏,僅僅氣勢就會嚇得許多人膽寒。
可今天他遇到的卻是白秀,白秀又豈會害怕那種氣勢,所以,在白星宇冷喝完畢後,嘴角一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語氣嘲諷不屑道:“我沒什麼事情可以跟你遮遮掩掩地談的,你有話就立刻說,要是沒話可說,那我就自己去找。”
“你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麼?”白星宇沉聲道。
“我跟誰說話,取決於你的態度!”白秀絲毫不讓地說。
“你……”白星宇被白秀這種囂張的姿態氣壞了,手指擡起,指着白秀面門微微顫抖着,卻沒有了下面話語。
“哎,年輕人,你一直叫着說是要找人,到底要找什麼人啊?你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正在這時,宋朝陽面帶和煦笑容,對着白秀笑眯眯道。
“我找郭婉茹。”白秀開口說道,對於宋朝陽的心思他非常清楚,不過此刻卻懶得顧忌那麼多,反正白家的事情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宛如?”宋朝陽一愣,對這個答案非常意外,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對着身邊臉色陰沉的白星宇道:“對了,我差點忘記,白老弟,我這一次來都沒有看見宛如,你們平日裡不是經常在一起的麼,這次怎麼沒有看見她?”
白星宇終於再也無法迴避這個問題,輕咳一聲,開口道:“這個……朝陽兄,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你先隨我的人到外面喝杯茶,待會兒我在詳細告訴你。”
“自己做出丟人的事情還怕別人知道?白星宇你真厚臉皮呢,郭婉茹她明明被你軟禁起來了。”白秀嗤笑道。
白星宇臉色頓時一沉,對着白秀冷喝道:“你胡說什麼?!”
“什麼?”宋朝陽一愣,滿臉不可置信道:“宛如她被你軟禁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白星宇深呼吸一口氣,儘量壓着怒氣,道:“我們夫妻點一點私事,朝陽兄你不用費心。”
“我能不費心麼?你跟宛如,和我都是幾十年交情了,你們倆的性子我還不瞭解?宛如的性子向來溫婉,從來不會主動招惹誰,對你從來都百依百順的,你怎麼會無端端把宛如給關起來呢?”宋朝陽蹙眉,滿是不解。
白星宇臉色越發難看,眼裡閃過一絲慍怒,但並沒發作,只道:“事情很複雜,朝陽兄你就先不要管,我跟這個年輕人,會把事情辦妥。”
“沒必要,你那麼高高在上,我可高攀不起!”白秀冷笑道,說罷便邁開腳步,準備穿過院落,尋找關在後面的郭婉茹。
但就在這時,耳側傳來一股犀利勁風,同一時刻,下半身也傳來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原來早已經守在一邊不耐煩的兩個保鏢,再看到白星宇對白秀的惡劣態度後,已經開始動手。
白秀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不屑看着兩名氣勢洶洶的保鏢冷笑道:“果然是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你們兩個可距離白石山那老頭身邊的人差遠了!我就告訴你們,以後在選擇出手的時候,請先量量自己的斤兩。”
說罷,突然閃電出手,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看清白秀到底是怎麼出手的,似乎只是揮舞了下拳頭,但下一刻,兩道痛苦的慘叫聲便響徹在整個院落。
等衆人看清倒在地上的兩道人影后,立即瞳孔緊縮。
因爲那原本向白秀出手的兩名保鏢手腕全都以一種讓人可怕的弧度彎曲,鮮血淋漓,甚至都可以看到斷裂處森白骨渣子,其情形顯然是被人用強大力量,直接打折了手腕。
這般傷勢,即便是接上去了,恐怕以後也使不出多大力氣,等同於廢了!
“小畜生,你好狠的手段!”
白星宇看着跟隨自己多年的兩名親衛竟然就這樣被白秀眨眼間廢了,氣得眉心跳動,幾乎是咬牙切齒怒聲吼道。
話音未落,他突然一轉身,直接伸手從身邊一名保鏢腰間掏出一把*,漆黑色槍口對準白秀。
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宋朝陽都是心臟劇烈一跳,他沒想到,白星宇竟然都動槍了。
“小畜生,你不是很厲害麼?現在你倒是繼續給我動呀,我倒要看一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子彈快!”白星宇拿着手槍,指着白秀身體冷笑道。
“白老弟,冷靜!冷靜!”
眼見着事情發展超出了自己預料,宋朝陽也沒有了看戲的心思,臉色大變,大聲喊道。
甚至是白星宇身後的親隨和幾個保鏢也開口大聲呼喊,讓白星宇冷靜,千萬不要衝動開槍,否則,這事情可就真弄大發了!
在華夏國,開槍殺人可是重罪,即便白星宇這種身份非凡的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人,也恐怕難逃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