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怎麼了?”章重眼神一寒,走了過去。
“呵,原來是所謂的言家繼承人啊,你來得正好,我還在想是不是要派人前去通知你呢,如今看來倒是省事了。”不待言洛月說話,於平潮已是嘲弄地笑道。
章重不理會他,只是探詢的眼神看向言洛月。
言洛月臉色隱隱泛起了一絲鐵青:“於成代家主提出建議,此次自然靈脈名額不能再由言家嫡系分配!”
“什麼?”章重一驚。
“家父提出這建議也是爲了言家好啊,要知道那靈脈名額可是無比珍貴,好鋼自然要用在刀刃之上。”
於平潮笑吟吟的:“現在的言家可不比從前,雲家在旁虎視眈眈,這大好的進階機會可不能隨意浪費了。若是再任由什麼阿貓阿狗,都來享受好處,對那些爲家族奉獻了許多的人可不是很公平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章重五指咯嘣一響。
“嘿嘿。”
陰冷一笑,於平潮一彈指:“長老會已經通過了家父的建議,明日將會通過比試決出最終進入自然靈脈的名額。你若是不服,武鬥臺上本少等你!”
“真正的男人,可不能只會躲在女人背後吃軟飯啊!哈哈哈哈!”
蔑然地拋下了一句話,於平潮哈哈大笑着轉身離去。
廳內空氣彷彿變成了實質,壓得人心頭沉甸甸的。
羅辰打破了僵局:“大哥,這名額之爭有什麼說法麼?”
“哼!你還有臉問?原本進入自然靈脈的名額已經確定了下來,要不是你昨天惹出了禍事,他們怎麼會突然發難?”言詩詩不滿地叱道。
羅辰眉頭微皺,他雖然不願與這少女計較,可是也不代表他可以任由對方嘲諷。
“我只知道,若是長了膿包,還是將它挑破的好。一味寄希望於對方自動消退,這等做法不過是縮頭烏龜罷了。”
“你,你說誰縮頭烏龜!?”言詩詩氣得柳眉倒豎。
“詩詩!”
言洛月喝止,道:“羅辰說得不錯,於成父子覬覦這名額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即使這一次他們不爭,下一次也必定會爭!而且,現在他們臨時發難,想必準備不會太充分,我們還有一定機會。”
羅辰聽得仍是一頭霧水。
“言家之所以能夠立足赤炎島多年,與這島上擁有一條自然靈脈關係不小,這靈脈可以讓半步天位強者突破障礙,直接邁入天位之境!”
章重解釋道:“原本這條靈脈完全歸屬言家所有,每年都可以讓六名弟子獲得突破。不過自從老家主失蹤之後,那被彈壓住的雲家蠢蠢欲動,圖謀起了靈脈,最終被他們分去了三個名額。”
他雖然一掠而過,但是羅辰也能猜到,這名額之爭必定經過了不知多少腥風血雨。畢竟,關係到天位強者的數量,那巨大的利益自然會惹出無數紛爭。
“咦,自然靈脈可是好東西啊,你問問他們這靈脈屬於幾級?”元靈突然說話了。
羅辰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地問話,於是依言而問。
章重等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沒有想他對自然靈脈如此瞭解。尋常之人即使知道自然靈脈,也絕對不會曉得靈脈本身也分等級。
“怎麼?難道你還想插一腳不成?”沒等章重回答,言詩詩已是不屑地道:“這自然靈脈高達二級,恐怕你這輩子也沒有見識過吧?”
得到了回答的元靈再度沉默了下去,不知在琢磨什麼。
“不知明日武鬥臺上,於家父子會提出什麼樣的比試條件。”言洛月憂心忡忡:“若是失去了這三個名額,我怕族內本身支持我們的勢力也會出現一些異樣的聲音。”
每年把持着三個名額,言洛月能夠藉此招攬一些長老們的傾斜,畢竟誰家都有等待突破的後輩,進入靈脈的好處是他們無法拒絕的。
而這名額分配權若是被於成父子掌握,那局勢只怕會風雲逆轉!
“現在多想也是無益,一切明日便可見到分曉!”
章重狠狠地一握手掌,鄭重地道:“月兒,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名額旁落!”
“嗯。”言洛月眼神溫柔。
言詩詩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沒有出言嘲諷,她明白事關重大。眼下自己一方最有可能爭奪名額的就是章重,這等時刻,自然要顧全大局了。
經此一事,自然誰都沒了逛赤炎島的興趣。羅辰微笑着打了聲招呼,隨後便迴轉了自己的庭院。
“這個傢伙,果然是趨炎附勢的小人,現在見得我們言家沒有好處可撈就趕緊撇清了干係。”言詩詩憤然道。
言洛月欲言又止,眼神中也是忍不住有些失望。在她看來,羅辰此刻的行爲也確實有撇清干係的嫌疑。
……
“元靈,那二級自然靈脈有什麼來歷?”
在靜室之中盤膝坐下,羅辰立即與元靈開始了溝通,他知道能夠讓元靈產生興趣的絕不會是尋常寶貝。
“唔,那章重不是說了麼?這自然靈脈是少有的可以直接讓人體吸收,並且借之修爲進步的一種,一般只有在三星勢力中才能有一條,不是核心弟子絕不可能進入其中修煉。”
元靈慢悠悠地道:“這言家也算是奇遇不凡了,竟然能夠得到一條靈脈之助。若非他們家主出現問題,單憑這條靈脈,他們言家就是實打實的二星頂級勢力!”
一條二級靈脈一年可以讓六個人進入天位之境,單憑這一點,那價值就已極爲驚人了。要知道,哪怕就是有充足的極品靈藥“水元果”供應,也很難保證讓人擁有百分百晉級天位的效果。
“那似乎對我而言,並無大用吧?”羅辰眉頭微皺,自從天冥靈波與化生玄氣合二爲一凝聚成爲“極噬玄氣”,他丹田內的真元就彷彿籠罩上了一層迷霧。
以外人的眼光,很難看出他已進入了氣場境小成!
不過羅辰自己卻知道,做爲天位強者,那二級自然靈脈對他的效用怕是不可能那般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