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天道一指,星落神君擡頭,臉上神情沒有變化,或者說他從復甦到現在就沒有任何的神情變化。
就像是長久的沉眠讓他陷入僵化。
但是面對這股力量,他反應並不遲鈍。
身上浩浩蕩蕩得升起一股氣勢,他赫然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生死簿,無盡的氣息融入生死簿中,生死簿大放光華。
懸浮高空,一頁頁展開,其上無數的名字躍動,彷彿每一個名字都提供了一分力量,結合了星落神君自身的力量,猛地射出一道光柱於那手指碰撞在一起。
二者的接觸,將四周的虛空震碎。
龐大的手指一寸寸崩碎,光柱也不斷的消失。
最終還剩下一截手指,繼續落下,星落神君收起生死簿,身子高高飛起,伸出手掌迎向高空中的半截手指。
劇烈的震動中,半截手指也徹底崩潰,星落神君身子跌落,一邊跌落一邊咳血,身上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彷彿泥塑構造。
星落神君半跪再地上,頭顱高高擡起,死死的盯着頭頂的天道。
手指消失之後,天道沒有出手。
王升雙目一閃,知道天道應該是真正出現了問題,或者說狀態不對勁,不然現在應該趁勝追擊。
王升可以感知到此刻的星落神君氣息無限的衰落,短時間身上那超脫出至強者的氣息已經消失,只剩下其原本的境界。
他並沒有真正抵達那個境界,只是因爲生死簿短暫的達到了這個境界。
星落神君緩緩站起身,眼眸深深的看了王升一眼,微微點頭,而後轉身直接離去了。
王升沒有阻攔,任由他拿着生死簿離開。
即使這是一件至寶,但是會隨時進入天道視線,擁有並不只是一件好事。
而且此事關乎人族興衰,王升無意阻止,並樂見其成。
無限虛空,至高空間之中一位位的大能收回目光,眼前的畫面消失,他們已經深深的記住了那個身影。
抗下了天道一指!
對於天道的境界他們心中有數,可以抗下天道一指的存在,自然也無法忽視。
雖然看上去已經很狼狽了。
只是他們心中疑惑的是,那人最後在朝誰打招呼。
他們可以看見星落神君最後在朝着一人打招呼,但是他們卻看不到那人是誰,甚至一點痕跡都沒有。
也就是說,在天道族那人對抗時,還有一人始終在一旁靜靜等着看着這一幕。
可以這麼近距離的觀看,必然也可以抵抗這種力量餘波,所以這起碼也是一位至強者存在。
如果知道這人的身份,那手持生死簿之人也就無需尋找了。
他們已經奧秘星落神君的反抗中確實得知道了生死簿的力量。
這樣的沒有人可以不動心,因此無論出於哪個角度,這些人都註定是要動手的。
星落神君消失,眼前的遺蹟也已經消失,王升知道這個祭壇空間沒有再去探尋的價值,因爲其中存在的東西必然已經給凝聚生死簿提供了方便。
只是一些天地元氣是無法形成這樣的生死簿的。
王升也知道,這個祭壇不是所謂的人族成年禮祭壇,而是別有準備的一個祭壇。
就是不知拿出這個祭壇的大日神子究竟知道多少,是否知道這和祭壇會有關人族大事,會有助於凝聚生死簿。
如果知道,毫無疑問,隊星落神君是一個威脅,或者自己也將被懷疑?
王升搖搖頭,爲星落神君吸收一些注意力也是挺好的啊至於威脅,這個世界可以威脅到自己的應該已經不多了。
這個祭壇空間開始排斥王升,王升從祭壇種離開。
他既然可以成功的啓動祭壇,那麼就足以證明他的人族血脈。
所以這個祭壇已經是王升羣擁有了。
王升的身影唄所有人注視,但是衆人神情都算不上好,比起剛纔的事情,王升的出現吸引不了他們的注意。
就像是之前的他們還是自由身,現在卻已經帶上了名爲生死簿的枷鎖。
王升已經大概猜到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他並不驚訝。
他看去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霸天。
霸天苦笑一聲,“不知王兄之前有沒有感覺。”
他將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
王升臉色沉下來,自然是點頭承認,“我也有那種感覺,但是沒想到諸位也都有這樣的感覺。”
“據剛纔收到得消息,可以確定,不只是我等,整個第五層界域的生靈都已經被吸收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天使翼族的神女忽然打斷了霸天的聲音,“不只是第五層界域,第四層界域,以及第六層界域之後的所有生靈都有這樣的感覺,這場變動是波及整個無限界域的。”
衆人神情再次凝重幾分,這樣看來,事情更加糟糕。
機械族大長老和帝族長擡頭看向高空,他們都是神情複雜,對於這一點他們已經有了猜測,這樣的事情只有天道可以辦到,而在天道之下,那些至強者還沒有消息,他們自然也無法做到更多。
“好了,此事到此爲止,既然人族王升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血脈,那麼繼續進行開門。”
機械族大長老看向王升,“小友之前應該只是意外無法引動血脈聯繫,老朽希望這次小友可以成功,莫要再添亂子。”
他聲音中有着警告的意味。
對於這位大長老刺裸裸的威脅,王升面無表情。
霸天有些歉意的傳音,“王兄,大長老也是心切,還請王兄不要怪罪。”
卻也沒有說如果再次失敗會隊王升做什麼。
王升心中平靜,他自己都沒有任何把握可以成功,之前或許是他的血脈無法感應,但是現在想來也有可能是因爲星落神君的原因,或許是對方不想進入這個秘境之中。
這次能否成功王升也不知,他也不是很在意,對於一個弱於自己存在的威脅,他無需擔憂。
他倒是從之前就一直觀擦着大日神子,結果並沒有發現對方有什麼行動,或者說表情。
只是有些陰沉的看了自己一眼,就回復正常,似乎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