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開始熱鬧起來,這裡名爲遺棄之地,卻被這麼多存在關注,從來沒有離開過視線,真不知生存在宇宙中是幸運還是不幸。
兩個世界的碰撞越加劇烈,從真正的接觸開始覆蓋的過程,而因爲滅世紅潮的存在,他操控着自己的世界侵入宇宙,成功的佔據可主動性。
道祖等人早已離開此處,餘波已經入侵世界內部,他們還存在那裡,只是當活靶子,大周天星辰大陣再無法調動宇宙力量之時已經廢去一半,現在只有龜縮在宇宙一角,等待最激烈的餘波過去。
這一刻,整個宇宙都在鉅變,對於修者是規則和天地元氣的鉅變,對於萬千普通生靈而言,是末日般的災難,天火,狂風,黑雨,紫雷,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將無數的位面淹沒,無數道生靈喪失生命。
這對於宇宙是毀滅性的打擊,甚至一些修者都無法抵抗這股力量,這是規則層面的暴動,末日般的危機也只是微不足道的餘波罷了。
“蒼生何辜!”
玄祖在陣法中睜開眼,感觸深刻,他走出大陣,不顧一些大能的勸阻,頭頂羅盤朝着外間行去。
大陣早已進入宇宙深處,玄祖出現的位置不會直接受到重創,而風暴的遮掩還傷不了此時的玄祖。
他與宇宙天道有奇藝的聯繫,莆一出現,一層奇異的光芒自天道中散發出來將他籠罩,這層光芒無限的擴展,最終淹沒了四周一大片的星空區域,在這片區域範圍內,無數生靈發現,肆虐的風暴停滯,天火熄滅,似乎被一層溫潤的防護格擋,不會受到傷害。
而同時,玄祖面色蒼白,身軀委頓,只是短短剎那,皮膚褶皺層疊,白髮喪失光澤跌落一多半,佝僂着腰,一下子老了,身軀內部已經沒有了生機,被死氣充斥,堂堂一個大大帝本該永恆,此刻卻幾乎陷入天人五衰。
一座道觀出現在玄祖身旁,道祖走出道觀,嘆一聲,“道友何必如此,還有辦法的。”
玄祖面色慈悲淡然,“天地無情道有情,此乃我的道路,道祖不必勸阻。”
“只是老道力量有限,只可以做到這一點,無法救下更多生靈了。”玄祖聲音蒼老,似乎說話的聲音都沒有。
道祖卻道:“大陣已經再次展開,諸位道友鎮守一方,當可暫時護住宇宙。”
“如此便好。”玄祖微笑點頭。
此時宇宙中,大陣的力量擴散到了宇宙邊界,宇宙再次被陌生的星空籠罩,但這次帶來的不是壓制,而是守護,風暴被這層星空擋在了外界,再無法侵入宇宙中。
再大陣佈置好的剎那,忽然從宇宙邊界飛出一條時光長河,浩浩蕩蕩無比清澈,其中沒有歷史映照,只有清澈的河水流淌,從流出處開始分化,流向了宇宙四方,要將宇宙徹底包裹,連帶着大周天星辰大陣在內。
這天時光長河幾乎無處不存,被所有大能注意到。
蒼老的玄祖一笑,“陛下來了,請道祖放開大陣一角,容陛下進入,方可加強大陣力量,守護宇宙。”
道祖目光奇異,“原來妖帝道友本體如此奇特神異,神通非凡。”
時光長河是宇宙誕生,自然與宇宙有深切的聯繫,可以說是比玄祖更加深切的聯繫,此時出現對於現在的局勢是最爲有力的幫助,而且這麼奇特的身份,幾乎綁死了宇宙一側,無需擔心天帝之事重演,道祖放心的打開了大陣,讓時光之河流淌其中,以更快得速度將宇宙環繞。
時光形態獨特,實在是最佳的守護力量,與大周天星辰大陣結合更是如此,玄祖道祖都是點頭,暫時無憂矣。
而他們無從發現,莫名高處一座平平無奇乃至有點殘缺的寺廟緩緩收回了波動的光芒,似乎將即將爆發的力量生生的遏制下去。
王升雖然沒有看到現在的情況,但是有所預料,留下的諸多準備就是爲了此時,以寺廟的擴展力量和防禦,配合小綠的無孔不入,守護宇宙很簡單,只是道祖和玄祖既然已經有了準備,這手段便無需動用,讓寺廟留到更關鍵的時刻。
有了防護的力量,宇宙的安危暫時守護住,但這只是表面的情況,宇宙的真正本質還是規則,比起大變的根源也是規則。
如果滅世紅潮採用溫和的方式進行入侵,宇宙規則將會緩緩適應變化出新的規則,但是滅世紅潮才用了這麼強烈的方式,兩方規則直接強硬碰撞,讓宇宙陷入真正的規則暴亂,這種現象不只是宇宙,更發生在滅世紅潮所在世界。
滅世紅潮雖然是天道,但看待自己世界的生靈宛如看待螻蟻,不可能因爲他們束手束腳,是以受到的傷害反而超出了宇宙自身。
兩方世界直接進行了最簡單除暴的方式接觸,結果也最爲乾脆,暫時而言,沒有人可以獲得好的結果。
唯一有點好處的是滅世紅潮,在這種規則狂暴之時,它的意識藉着世界推力強行再次戰局宇宙七成意識,還在不斷加強,而且與世界力量互相輔助,終歸是有着意識幫助,宇宙還是落去了下風。
宇宙的邊界,以往的天羅地網被強行撕扯,若是得不到修補,混沌力量可以直接入侵,也同樣的將宇宙毀滅佔據,這是一場從根本意義上的佔據和毀滅,宇宙沒有意識覺醒的前提下,沒有反擊餘地。
而宇宙核心深處,本該是首先反應的玉盤沒有任何動靜,靜靜的旁觀,宇宙中波濤洶涌,這裡倒是十分安靜。
同樣的,在宇宙周邊的數個世界沒有趁亂髮動,一個個退避三舍,猶如等待着二虎相爭兩敗俱傷。
但是眼下的局勢不是這麼簡單,滅世紅潮不傻,各方佔據的是主動權,若是沒有人阻止這樣的情況發生,宇宙一方即將被滅世紅潮徹底佔據,那時各方勢力要面對的不是沒有意識的宇宙抵抗,而是虎視眈眈的滅世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