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鑽心的痛。
緩緩地睜開眼睛，雲蝕天覺得身體都快散了架了。
起身的時候，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呃……”
手指，碰到了柔軟的東西，她偏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正搭在風華的胸口上。此時的風華滿臉的灰塵，衣服也沾染了不少鮮血。
她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穿着的衣服破爛不堪。
現在，她也沒多餘的力氣和精力再幻化衣服出來遮住自己此刻的窘迫的狀態。
“風華，你還好吧？醒醒。”雲蝕天忍着痛，伸手推着風華。
許久之後，風華吃痛地“呃”了一聲，也緩緩地睜開眼睛，奪入眼眶的是雲蝕天蒼白而又憔悴的臉。
“我們還活着嗎？”風華呢喃。
“對，還活着。”雲蝕天見他醒了也鬆了一口氣。
此時，正是黑夜。
月色皎潔，風輕如水。
他們身處不知名的亂石地，遠處是起伏的青山，後面有大大小小的岩石洞，在他們眼前不遠處，有一個清澈見底的湖泊，湖水波光瀲灩，漣漪一圈接着一圈地漾開。
坐在地上，雲蝕天出神望着遠處的湖水，許久她低下頭，似乎是掙扎了很久才說：“對不起。”
“……”
風華錯愕地偏頭看向雲蝕天。
此時的她低着頭，眸光看起來安靜，卻帶着幾分憂鬱，她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但似乎還有一些經過長久掙扎而顯露的尷尬。
看來這“對不起”三個字，她是醞釀了很久，才說出來的。
這是多彆扭，多愛面子的人啊！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沒聽到風華的聲音，雲蝕天幾乎是咬着牙又重複了一遍：“我不知道你是假冒的九尾魔尊，如果不是我衝動的話，也不會鬧成現在的局面！”
“呵。”風華艱難地翻了一個身，他支撐着身體，也坐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雲蝕天的肩膀，像是安慰般地說：“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別想太多。任何一個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崩潰，你還算是很有理智的那類人！”
雲蝕天捏着拳頭，消瘦的身體隱隱發抖，聲音也硬噎了：“我從來……從來就沒有好好愛過他們，可是……”他們卻一直愛着這樣的我。
“我一定要報仇，報仇……”無論幕後黑手多麼的強大，就算是拿命去拼，她也要放手一搏！
“我不反對你報仇，但你必須變得強大！”風華捂着胸口，吸了一口氣後，又說：“其實你很強，有一級大妖怪的妖力，還有上仙的實力，只是那些力量，你似乎只能用到兩三成，能告訴我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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