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3章 平等交易纔是世界運轉的核心
“城市沙盤”是在W37基地成與基地政府交易來的A級道具,這件道具整體半米長寬,更像一個棋盤,其上有六個分別代表人和建築的小模型,在精神力量進化到一定程度後就可以移動這六個模型,同時通過移動模型來達到移動對應建築和玩家的效果,不過徐獲目前的進化狀況遠達不到以沙盤在控制一座城市的程度,所以在拿到這個道具後他就沒有用過。
而現在之所以拿出來,是因爲他的精神力量和魔術師的精神力量交疊覆蓋這片區域,再加上正方體空間,實驗大樓這片地方實際已經變得非常混亂,或許“城市沙盤”可以起作用,不能移動建築說不定能移動人——移動他自己。
在“天使的牙齒”的影響下,空間金字塔似乎怎麼也完不成最後一步,沒能成功封頂,看得出來魔術師十分意外,他雙手一分一合,金字塔迅速坍塌又重建,成功將“天使的牙齒”吐了出去。
而在這時候,徐獲成功撥動了沙盤的人物模型——雖然只移動了一格,但的確成功了,他將他自己從金字塔的包圍中移了出來!
但是這一下對精力的消耗非常,所以避開金字塔後,他第一時間將道具收了起來,同時和魔術師拉開距離。
兩次圍困沒有成功後,魔術師也撤回了金字塔,不知道這是不是對他也產生了精神負擔,總之這之後他也沒再使用金字塔。
實驗大樓的突然崩塌已經引起了特防部和地方政府的注意,大量玩家正在往這邊,遠遠已經能聽到鳴笛聲。
徐獲與魔術師先後落在廢墟之上,相隔百米距離,誰也沒有再動手,靜立三秒後,兩人分別朝不同方向退開,心照不宣地結束了這場戰鬥。
連續幾天沒怎麼休息,又持續使用精神力量,徐獲也感覺到十分疲憊,從實驗大樓離開後隨便找了個酒店休息——聶玄給的他名單上的人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他的事基本告一段落,接下來可能會引起的風波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穀雨給他打來電話,簡單說了下這幾天特防部的行動,只是在京市,便雷厲風行地搗毀了一些邪教組織或者玩家犯罪團伙,效率高到讓其他作爲旁觀者的玩家都心裡打鼓。
“早知道特防部厲害,沒想到能這麼厲害。”穀雨感慨道:“這一下估計沒有幾個玩家組織敢公開叫板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夾着尾巴做人。”
“不過我聽說政府方面也有不少人被暗殺,”她又帶着點神秘地道:“你知道這消息是從哪兒透出來的嗎?”
“特防部?”徐獲隨口道。
“你怎麼知道?”穀雨有點驚訝,“我還以爲這是內幕消息呢。”
“政府高層的消息不會輕易透露出來,如果流出來只能是參與其中的人。”徐獲道,作爲參與者之一他沒有跟其他人說過,聶玄應該不會多嘴,所以只能是在現場參與安保的玩家,當時肯定抽調了部分特防部玩家。
政府高層不把進化者當人就是不把玩家當人,脣亡齒寒,玩家當然會擔憂這種人將來會把手伸到他們身上。
“希望政府和特防部都能做個人吧。”穀雨道:“這一天天的,回家過個年都心驚膽戰。”
“暫時應該沒事了,你帶協會的朋友回去吧,明天我去找伱們。”
穀雨已經知道他不在安全區裡了,畢竟他剛消失的時候特防部找人的動靜挺大。
提醒他注意安全後她便掛了電話。
徐獲在酒店裡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搭飛機離開。
沒想到飛機剛起飛不久,魔術師又坐到了他的對面,不過這次他的妝容要正常得多,外表看起來像一個身體不太好的年輕人,穿着西裝戴着眼鏡,斯文有禮。
不知道他的臉是不是真的,但是卸妝後那種蒼白感是有了。
徐獲正在吃早餐,停下來問他要不要一份,並道:“你不會又想在飛機上來一場表演秀吧?”
魔術師沒回答他的問題,要了早餐,和他面對面一起吃。
用餐完畢後,他姿態優雅地擦了擦嘴角,“這幾天我一直跟着你,不太明白你爲什麼要做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
“你是指給他們注射進化者血液?”徐獲喝了口水,“在我看來這不費力。”
魔術師雙手放在小桌上,變出一張撲克夾在手指裡翻動,“所以你是爲了報復那些人才特意將殺人的方式弄得這麼複雜,那你應該事後留名,或者乾脆不要掩飾身份,否則沒人會感謝你。”
徐獲以食指將水杯抵開,“我做這些事完全是因爲我高興,與其他人關係不大,至於他們會怎麼想,也與我無關。”
金屬製撲克牌上的小丑臉從哭臉變成了笑臉,魔術師道:“我從前在一個分區見過一位乞討的老人,他年輕的時候繼承了一大筆遺產,於是熱心慈善,設立醫藥研究所,每年投入大量的經費爲沒錢的人看病,直到他花光了遺產,連房子都被迫賣掉,他建立的醫藥研究所更名換姓,從前拿着他發的薪水工作的人一躍成了老闆,成了施恩不望報的有名慈善家。”
“而他流落街頭,連一頓飯錢都掏不出來。”
“曾經受過他恩惠的人從他身邊走過,也不會施捨這個老乞丐一分錢或者一釐米。”
徐獲擡頭看向他,“這故事……你現編的吧?”
“成型半分鐘。”魔術師並沒有否認,而是道:“只有有來有往的交換才認可了交換雙方的價值,就像你付出了好意,理所應當該接受他人的謝意,否則下一個付出好意而索取謝意的人可能爲你的行爲付出不應該承受的代價。”
“平等交易纔是世界運轉的核心。”
“你說的我認可。”徐獲道:“不過別人的謝意我不在意,下一個好人好事是不是會承受攻訐我也不在意,我說過了,做這件事純屬我高興。”
“高興做,自然也可以高興不做。”
“但是你說的平等交易我有點興趣,你想跟我交易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