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鮮血滾動,使得魔神領域中的血氣更加濃郁。
“至尊皇權,萬劍屠戮!”
洛寒狂吼一聲,雙手猛地擡起,地面上那些屍體手中的長劍劇烈的晃動起來,竟然在至尊皇權技能的牽動下騰空而起。
“嗖!”
“嗖!”
一把把鋒利的長劍從屍體手中脫離,然後在空中盤旋飛到洛寒的頭頂上方。
放眼望去,剛好五十五把之數。
至尊皇權,王者榮耀遊戲中嬴政的大招,施展之後可以幻化五十五把金色飛劍......此時在天魔煉血之下,洛寒的實力暴漲,對至尊皇權的領悟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才得以牽動地上的長劍。
以真正的長劍代替了鬥氣凝聚的金劍,也讓至尊皇權的威力瞬間暴漲。
“給我去!”
單手向前一指,五十五把飛劍瞬間迸射,空間扭曲之下,剛剛飛出的一把把長劍突然消失,然後跨過空間直接出現在一個個敵人的身前。
“噗!”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在那飛劍之下,即便是四階五階的武皇之境也無法全身而退,一具具屍體摔倒在地,鮮血破碎的內臟四散而出。
洛寒在不施展天魔煉血的情況下,就能夠超越兩個大境界戰勝強敵......當初的枯骨法王,還有之前天劍谷的陳宏長老皆是被他超越兩個大境界斬殺的。
他現在施展天魔煉血,體內的潛能被調動到極致,一身實力暴漲何止三成?四階五階武皇之境,又何在話下?
“別殺他們,將他們制服,然後控制住!”
“將他們重傷,打倒,別殺他們!”
這時,也不知是誰叫喊了一句。
能修煉到他們這般境界,沒有幾個是傻子,聽到這話之後便瞬間反應過來。
當下,便有幾個人再次撲向不知火舞,手中兵器所攻擊的位置也不再是不知火舞的要害,而是奔着她的手腳而去,顯然是打算將她的手腳斬斷。
“那陣法強大無比,能讓人復活......可若是不殺你們,只將你們重傷控制住,看你們還能翻起什麼風浪!”
“控制住他們,然後逼他們停止運轉陣法,到時候便可以拿到那功法和玉佩!”
“不止如此,還要逼他們說出陣法的佈置方法!”
此時,所有人都將泉水祭壇當作了某種強大上古陣法,那詭異致命的光束,還有那能讓人死而復生的能力,都是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死而復生啊,這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在絕大部分人的眼中,這陣法的價值甚至比李顏給出的功法還要強橫無數倍,就算得不到功法,得不到那塊玉佩,也一定要得到陣法的佈置方法。
不過可惜,洛寒等人早就清楚泉水祭壇的弊端,又怎麼可能沒有半點準備?
“必殺,忍蜂!”
不知火舞嬌喝一聲,合身將一位強敵撞飛,眼見四面八方撲來數位難以抵抗的強敵,當即一咬牙震斷了自己的心脈。
自殺!
想要制住我們?想多了!
“嗖!”
洛寒那巨大的魔種真身出現在不知火舞的屍體旁邊,手中長劍倒轉,無數劍光朝着四面八方飛射而去。
“青蓮劍歌!“
“迴旋打擊!”
劍光過後,密密麻麻的長劍再次漂浮到洛寒的身周,然後在他的周圍迅速的盤旋起來,周圍的人羣當即被轟散開來,又是十數具屍體散落在地。
殺!
殺戮依舊在繼續,不過因爲功法和玉佩全在泉水祭壇的關係,此時那些人已經不再內訌爭鬥了,而是將所有攻擊都朝向了洛寒等人。
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攻擊不停的朝着洛寒等人身上招呼。
前一刻,露娜纔剛剛斬殺一人,後一刻,她便被一把長劍刺穿了心口。
前一刻,達摩才一拳轟碎敵人的頭顱,後一刻他自己的腦袋也被一劍斬飛。
殺!殺!
悍不畏死,以命搏命!
在這一刻,無論是洛寒、達摩、不知火舞、還是露娜和裴擒虎全都拋棄了一切,攻擊之時幾乎沒有半點防禦,只求殺敵。
李顏在第一次復活之後,與敵人交手時還有一些小心,雖說他已經將狂獸血性與鯤鵬血脈融合施展,可在與敵人搏殺之時還是下意識的會躲避敵人的攻擊,以求自保。
可是,在親眼見到洛寒等人再次被殺之後,他也徹底拼了。
“師父不會騙我,我死了,會再次復活......一定會的!”
鳴!
一聲長鳴,在施展狂獸血性之後,化身鵬鳥的軀體更加龐大了,在此之前他雙翅伸展開來只有三十餘米,可是現在卻已經達到了五十米開外,全身好似精鋼一般閃爍的羽毛,也染上了一層濃重的血色,一身氣息也變得魔氣森森。
“殺!”
那好似上古兇獸一般的軀體砸在人羣之中,雙翅扇動,那一片片鋼羽突然顫抖起來,竟然猛地從他的雙翅上掙脫出去。
嗖!
五十五片鋼羽從翅膀上掙脫之後,迅速朝着四面八方飛射出去,在人羣中帶走一片血雨。
“至尊皇權,萬劍屠戮!”
“魔神降臨......魔神領域!”
李顏口中長嘯,以他的身軀爲中心,方圓近百米的範圍突然涌出一層血色,正片區域瞬間被濃重血氣籠罩。
殺!
另一邊,洛寒的身影再次從泉水祭壇縱身而起。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是第幾次死亡了,甚至感覺死亡已經有些麻木了,躍起之後,便再次施展魔神領域、召喚魔鎧和魔種真身,爆發天魔煉血飛向人羣。
殺戮依舊在繼續,明明洛寒這邊只有六個人,可是在那些敵人的眼中卻猶如千軍萬馬一般,殺之不盡。
數十,上百,數百,近千....密密麻麻的屍體散落在山峰的周圍,屍體堆積如山,甚至連僅剩的幾位武神之境也隕落了,全都死在了裴擒虎的手中。
遠處,後來趕到的人全都駐足不敢上前,一個個躲在數千米之外,臉上盡是震驚之色。
而正在廝殺中的人,也漸漸的怕了。
終於,有人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懼,不再理會祭壇上的功法和玉佩,轉身朝着遠處瘋狂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