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準備了,不要再聊天,清屏~!”狂牛在團隊頻道里吼了起來,剎時,團隊頻道從雜亂無章的菜市場變成了萬里無雲的天空,一片安靜。
紫龍看着狂牛的這一吼,效果還不錯,他不由的點了一下頭。
“都給我站起來,活動一下身子骨,別一會兒去打架的時候閃了胳膊扭了腿的。十分鐘後,各小隊長組織人員集合”狂牛繼續在團隊頻道里吼道。
“紫龍會長,你好。”紫龍正看得津津有味,一聲問候擾亂了他的注意力。他回頭一看,來人正是南星會社的新會長,村上一夫。
“你好,許久不見,你可安好啊?”紫龍笑着問候着他,並伸出了手禮貌性的和他握了一下手。
村上一夫臉色一紅,訕訕道:“唉,自從雅子姐走後,整個公會就落到了我的頭上,我是吃不好睡不好,現在小元次朗又開始窺視南星會社的地位,對我們發出了挑戰,不得已,只好請你們過來幫忙。”
紫龍聽着眉頭一皺,附道:“小元次朗?就是上次差點被雅子滅掉的那個公會嗎?”
村上一夫點了點頭,忿忿地說道:“對,就是他,正是因爲上次的事,所以在山口組潰敗之後,他們迅速的招兵買馬,並且安置了一部分人滲進了南星會社,這次雅子姐的離開,正好變成了這次事件的導火索,他們利用這次事件做引子,挑拔了一大批人言論攻擊公會,也帶走了一千多人,接着他又發出了挑戰,其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趁這次機會把我們扳倒。”
“噢?他爲什麼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聽着村上一夫的話,紫龍那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本性再次暴露了出來。
村上一夫聽到紫龍提出的問題,臉上又是一紅,他弱弱的說道:“自從上次山口組潰敗之後,小元次朗迅速壯大了人員隊伍,並且組織人員打到了終極任務的兩件任務物品。而山口組的曉本以朗也打到了兩件,這兩個公會又再次聯手,南星會社現在的日子很難混,畢竟,我們一件也沒有打到。”
紫龍聽到這裡眉頭迅速鎖成一個“川”字,上次狂牛不是說現在只有西方大陸的信天教和小元次朗纔有兩件嗎?怎麼曉本以朗也有兩件?想到這他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狂牛,狂牛此時也是緊皺着眉頭,一臉的不解。
村上一夫接着說道:“南星會社現在就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一不小心就會受傷,所以我都怕了,唉~!”說到這裡他低下了頭,似乎已不堪重負。
紫龍看着他那沮喪的樣子,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他,只好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於村上一夫目前的困境他曾經深有體會,他知道,一個公會的會長不是那麼好當的,天天上線就要想着如何壯大自己公會的勢力,還要不停的給公會的人尋找提升實力的各種機會,適時的還要組織一些戰爭,不是隻在公會裡喊喊話,發發脾氣那麼簡單。
“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場行會戰後,你就組織人去華夏打終極任務觸發的物品吧,到時我會叫人幫你的。”紫龍拍着他的肩膀,語氣溫和的說道。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村上一夫擡起頭,不停的道着謝,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感激之情。
“如果雅子姐還在的話,相信公會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他輕聲的呢喃了一句,眼中那剛剛升起的希望之火瞬間又被一種說不清的悲傷替代。
紫龍聽到雅子兩個字後,心猛的一痛,好像是被人用針狠狠的刺了進去,然後又慢慢一點一點的拔出來。
他的眼中也是迅速的飄過一絲悲傷,但很快又被他掩飾了過去。
“好了,我們準備吧,你說說小元次朗那邊都有什麼準備以及他們的人員佈置。”紫龍揚了一下頭,剋制住自己那份衝動的感情,迅速岔開了話題。
村上一夫聽到紫龍的提醒後,也想起來自己這次來的主要任務,他不由得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在地上鋪展開來,他指着上面的一些小標記說道:“這裡是小元次朗公會,這裡是山口組公會,這裡是凍鯨之城的主要街道和路線,小元次朗在申請了行會戰之後已經在這裡佈下了二千多人,專門塞住這條主要的交通要道,而山口組的剛在這邊的這條街道上堵住後勤補給,他們總共參與的人員從目前看來,估計在八千人左右,而且都是據守着易守難攻的地方,而他們的主力則重點都佈置在了南星會社的周圍,現在正在進攻當中,還好,我們事先得到了一點情報,購買了不少藥品,要不然,估計到現在早就被打垮了。”
紫龍看着村上一夫拿來的地圖,不由的暗讚一聲,這個小元次朗比曉本以朗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從排兵佈陣就看就能看出來,他知道首先卡死了主要的交通要道,而且又據守了後勤補給地點,單是這兩點就足夠南星會社喝一壺的了。利用少量的人數,據守在最緊要的通道上,就算是有外援來,也不是一會兒半會能攻的進去的。
“狂牛,你來看看,這仗怎麼打?”紫龍指着地圖對狂牛說道。
狂牛也在一直看着地圖,他的眉頭早就鎖了起來,確實,從目前地圖上來看,想打進去的可能性不是沒有,而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一旦人員傷亡過大之後,想再次形成戰鬥力又需要時間,而這樣的話,被圍在裡面的南星會社恐怕就不保了。
“看現在的情形,除了硬攻之外,還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狂牛皺着眉頭說道。
紫龍看着地圖,然後問道:“村上一夫,你們還能頂住多久?”
村上一夫看了一下時間,想了一下,然後說道:“估計再頂半個小時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如果半個小時之後還你們還攻不進去的話,那就危險了。”
“半個小時……”紫龍輕聲的重複了一遍,大腦開始飛速的運轉了起來。
暮地他眼光精光一閃,嘴中吐出四個字:“圍魏救趙”。
村上一夫不解的看着紫龍,沒有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狂牛也是不解的看着紫龍。
紫龍呵呵一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今天來的目的是幫南星會社,但是現在你看目前的局勢,這裡,這裡,還有這裡,能夠通往南星會社的路全都被人死死的把住了,如果硬攻的話,效果肯定不佳,不如我們就按我們的申請去打,調動八千人去攻打小元次朗公會,然後留下兩千盜賊,埋伏在這裡,專門在半路伏擊所有復活或是回來支援的玩家。這樣一來,只要我們動作夠迅速,肯定能打進小元次朗公會,那時,他想不全撤回來也不行了,不過,他要是真的全撤回來,嘿嘿,到時裡外夾擊,直接就滅了他。”
村上一夫聽着紫龍的解釋這才明白他的圍魏救趙,不過他臉上還是閃過一絲擔憂,他想了想說道:“他們只派了八千人來打,那看家的人肯定不會少,半個小時你們能不能打下來啊?”
紫龍呵呵一笑,然後說道:“現在我們只有賭一把了,賭小元次朗跟某人的想法一樣,派出全部的精英去打你們,然後留下裝備操作一般的在家裡守家,人數上卻是不少。”說到這裡紫龍偷偷的瞟了一眼身旁的狂牛。
狂牛聽着紫龍的話,他憨憨一笑,說道:“差不多吧,反正我是這樣打的,哈哈”。
村上一夫看着他們二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好了,我帶人去伏擊,狂牛,你帶人去攻打小元次朗公會,這仗能不能勝就看你的指揮能力了,我可是撒手不管了哦。”紫龍雙手一攤,示意自己只管伏擊了,整場戰鬥的指揮大權就交給狂牛不管了。
狂牛猛得點了點頭,說道:“行,我知道了,你就等着看好吧,我這幾年的指揮飯也不是白吃的。”
“好,那就這麼定了,出發。”紫龍揮了一下手,然後點出了兩千盜賊徑自去了預定的伏擊圈,而狂牛則帶着其餘的八千人馬直奔小元次朗公會而去。
很快,狂牛帶着的人馬就進入了小元次朗公會的範圍。
狂牛看着大門緊閉的小元次朗公會在團隊頻道里吼了起來:“兄弟們,我們的目標是二十分鐘內打進去,五分鐘砍掉他們的鎮幫之旗,現在所有的遠程給我轟大門,坦克站在最前面,頂盾。”
“殺~!”隨着狂牛的一聲雷吼,五大聯盟的人馬動了,如潮水般的涌向了小元次朗公會的大門。
“啪啪啪啪~”一連串的聲音響起,衝在前面的坦克紛紛踩中了獵人的冰凍陷阱變成了一個個的大冰陀。
“布衣注意自己的速度,不要衝出去了,治療注意刷好陷阱。”狂牛看着眼前的情景,沉穩的指揮着。
“嗖嗖嗖~”說是遲那是快,就在狂牛剛指揮完後,城牆下一排排的箭雨射了出來。
“牧師注意給自己套盾,皮厚的職業注意擋住布衣。”狂牛看着那紛飛的箭雨冷靜的說道。
“各小隊報告一下自己的情況。”狂牛掃了一眼全團的血條,有不少已經生命值掉了三分之一了。
“坦克受阻,生命值下降太快”
“布衣頂不住,生命值掉了一半了”
“……”
各個職業的小隊長紛紛報告着自己的隊伍的情況。
“後退,全體後退,退出攻擊範圍。”狂牛迅速指揮着全團人員向後退去。
“哈哈,什麼華夏五大聯盟,也不過爾爾。”看到狂牛他們後退後,站在城牆上的一個玩家大膽的站起來笑道。
“遠程速度秒掉他”狂牛指着那個站起來的玩家吼道。
不虧是各大公會的精英,狂牛話音未落,幾百支利箭帶着劃破空氣的“嘶嘶”聲音直奔那個玩家而去。
“啊~”那個玩家還沒來的及反應,被被射成了篩子,直接生命值被清空,變成一具屍體摔到了城牆下面。
“三十秒恢復,速度”狂牛掃了一眼全團的生命值,迅速下達着一道道指令。
“下一波,獵人、法師打擊城牆上的露頭人員,坦克治療衝城門。獵人注意,看到露頭的先上標。”狂牛拿起一瓶超級金創藥就丟到了嘴裡。
“時間到,進攻”狂牛也不羅嗦,儘量用簡潔明瞭的語言進行指揮。
城牆上,擔任這次守城的正是小元次朗公會的副會長井邊小柴,他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玩家了。在狂牛他們還沒有到的時候,他迅速組織了獵人去城外佈下了冰凍陷阱,剛纔幸虧狂牛指揮的及時,要不然的話,沒有坦克當肉盾,後面來多少人也要死在守城的三千多獵人的箭下。
“所有的獵人注意了,他們又進攻了,你們準備了。”井邊小柴看着如潮水般涌來的五大公會玩家吼道。
“放箭~”井邊小柴看着進入了攻擊範圍的五大公會玩家,在團隊頻道里喊道。
“嗖嗖~”又是一陣箭雨迎面射來。
“坦克頂好盾,治療刷好血,獵人法師迅速開火。”狂牛不停的下達着一道道的指令。
“啊啊~”城牆上有幾個大膽的獵人站起身來拉弓射箭,結果被一直盯着城牆上的華夏玩家們直接給釘死了。
其實倭國的玩家看到這個情景,都不由得把脖子縮了縮,不敢再冒然起身。
抓着這個空檔,狂牛指揮着五大公會的人員迅速向城門靠近。
“不要怕,給我全力射擊。”井邊小柴看到這個情景氣極敗壞的吼道。
紫龍帶着兩千盜賊在通往小元次朗公會的路上潛伏了下來,他看着時間一分分過去,心裡也有一點點着急。他現在也搞不清楚南星會社到底還能頂多久,如果頂不住的話,那麼這次的行動就是一點用都沒有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一個更大的陰謀已經向他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