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進入?”
天書城中央廣場之上,我驚訝的望着眼前的城市傳送陣,向身邊的希雅詢問道。
希雅點點頭,肯定道:“嗯,就是從這裡進入副本任務,只要與傳送員交談即可。”
我長舒口氣,欣慰道:“本來我還爲死神成員們擔心呢,怕副本入口在野外被其他行會阻截,現在好了。”
希雅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只是望着那個被玩家們無數次復活加回城的傳送陣。
此時,在這片廣場之上不僅僅只有我兩人,周圍還有密密麻麻的玩家,全都在眼巴巴的看着傳送陣,等着副本正式開啓的時間,這其中天書城各個行會都來了,也包括死神所有在線成員。
眼神一掃,正好看到圓形傳送陣對面,那裡正是風流天下的站立區,風流大少身穿一套銀白色盔甲立在最前方,腰懸一把利劍看起來倒是有點英氣,尤其是他手拿一把摺扇,更顯一種另類氣質,可惜他那趾高氣昂的騷包模樣,卻把這些都給破壞掉了,越看越像調戲良家少女的流氓痞子,讓人噁心至極。
在我看過去時,風流大少也正好看來,兩人目光頓時在空中交匯,只是我的掩飾爲平淡加以鄙視,而他卻是得意洋洋,手裡的扇子扇動的更快,一副老子很興奮的樣子。
對此,我只好在心中默默問候一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副本開啓也越來越近,就連周圍的吵雜議論聲都慢慢消失了,這一刻整個天書城出奇的安靜,半個中國區整整幾百萬玩家沒有半絲喧鬧,詭異的氣氛讓人感覺非常壓抑。
“魂淡,你真的要開啓單人模式麼?不如我們幾個組成一支小隊算了,至少這樣成功率能夠大一些。”
身後忽然有人拉扯我的戰甲,緊接着就是飛舞的聲音傳來。
“我想衝擊一下單人模式。”回過頭,我看着飛舞清純的眼睛,其中隱隱透出一絲擔憂,索性笑道:“別擔心,憑藉長生訣生命成長加成,我甚至不差一般的盾士,加上行會裡製作出的少量靈階藥水,生命力要高出常人不少。而且我的攻擊也很強,一旦能第一個單人通過副本,會讓死神的名氣大漲,這樣的機會我不想錯過。”
兩人對視半響,飛舞展顏一笑,揮舞着拳頭道:“好吧,你一定要成功哦!千萬別死翹翹了,現在的死神輸不起呢。”
我:“……”
……
“叮!”
系統公告(全區):所有炎龍帝國勇士請注意,天南帝國大門即將開啓,請大家做好準備。
……
終於,系統通告迴盪在天空中,霎那間讓整個天書城沸騰起來,猶如在一面湖水中投入一顆石子,無數的玩家開始瘋狂向前方擁擠,都想在第一時間進入副本,可惜傳送員只有四名,不可能讓這麼多玩家同時進入。
“我先走了。”
對着身邊人說了一聲,我邁步向着傳送人員走去,前方無論什麼人一律被我推開,根本沒有半點抵抗。
“你好,我要進入天南帝國遺址。”
走到一名傳送員面前,我平靜的說道。
“好的,不過那裡十分的危險,勇士你一定要小心謹慎方可。”中年傳送員微微一笑,簡單的囑咐一句後,雙手快速在胸前結成一個詭異的印記。
唰!
一道光幕面前出現,上方擁有三個選項,正是副本三個任務等級,或許是系統探查到我沒有組隊,三個選項後方括號中都有兩個單人的字眼。
看到選項出現,我沒有猶豫擡手點在最低S級上,既然是第一次進入,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畢竟副本死亡也掉級,第一次還是已試探爲主最好。
唰!
手指剛剛點下,地面上的巨大魔法陣立刻亮起光芒,撕裂感頓時傳來,與城市傳送不同,這一次不是完全亮起,只有整個魔法陣四分之一的位置閃爍光芒。
與此同時,另外三名傳送員身邊同樣亮起光芒,轉頭望去,在消失的瞬間看清了另外三個方位的玩家,而且出奇的都是單人,大冥元帥、泰山老祖,另外一人卻是許久沒見面的雪花舞。
唰!
眼前一花,視線再次恢復,天空是灰色的,地面是暗紅色的,剛一出現就給人一個強烈的壓抑氣氛,尤其是這裡毫無聲息,出來嗚嗚的風聲,就是一陣破布被吹打的聲音。
前方一座雄偉的城池映入眼簾,高大的城牆足有五十米高度,長度更是綿延無盡遠,宛如一座天塹一般橫列在前方,阻擋一切想要跨越的人類。
只是,此時這座城池顯然已經荒廢了,高大的城牆不滿無數裂痕,還有一些地方更是出現倒塌,讓這面巍峨的牆壁滿是巨大的豁口。
不過,即便如此在那高大的城牆上,依然樹立着無法計算數量的旗幟,雖然都是殘破不堪,但經歷上萬歲月的今天,它們依然頑強的屹立在風中,彷彿在記錄着天南帝國當年的輝煌。
可惜,此刻的我卻沒心情感嘆這些,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兩個字:厲害!
這麼大片地圖別說一個人,就是特麼來上千玩家也別想短時間查探清楚,真不知道官方是不是笨蛋到了極點。
無奈的嘆息一聲,既來之則安之,擡手抽出冰晶槍,又召喚出女王,我邁着穩健的步伐緩緩向着那敞開的大門走去。
離得近了,那宏偉的氣勢更甚,尤其是站在那十米高門框下,就彷彿站在一隻巨獸前,這大門就是那巨獸的大口,正在等着食物自己送上門來,悠悠歲月無盡長。
“呸!”
狠狠吐出一口吐沫,壓下心中那種壓抑的感覺,我謹慎的邁動步子,緩緩進入這個曾經的皇城——天南城。
“殺!殺死一切入侵者,包圍皇城永世萬萬年。”
剛剛進入城內,一聲大喝忽然響起,聲音雖然決絕卻帶着一絲蒼涼。
擡眼望去,一個身穿破爛盔甲,手中舉着一把鋼刀的傢伙向我衝來,那鏽跡斑斑的刀刃,我都懷疑它下一刻會不會自己斷掉。
當然,我的擔憂明顯是多餘的,那傢伙的刀鋒不僅沒有斷掉,甚至還砍在了我的身上,擦出一溜火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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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