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悲苦衰敗的怒吼終於可以爆發了,剛纔他一直在儘量輕的靠近戰場、在400的極限距離裡拿出了從沒使用過的弓箭打醒了豬臉的歲月,並且立刻換成魔法破壞者,成功麻痹了對方一個正在復活的巫師!下一刻,他馬上向小白臉釋放衰弱術,然後換弓打醒了藝術我不懂。
960!976!947!小白臉就這樣倒在了雙手刀下,廣山牛爺在眼睜睜的看着隊友倒地同時、終於完成了復活卷軸的吟唱,他復活起來的是代表着勝利希望的自然吟唱者,不過自然吟頌者、又一次連一個打治療術都沒放出來、只使用了自然復活就又倒在了地上:他的選擇很正確,如果想要釋放樹足纏繞,對方一樣會用弓進行攻擊。藝術我不懂在剛纔的過程中已經回覆了一點戰爭活力,野性攻擊又讓他手裡的小刀,快如閃電。
魔法破壞者、布魯日的狡詐、古戰場殺戮者,在這三把武器圍攻之下,兩個可憐的布衣巫師沒有什麼機會反抗,等級超過58的廣山牛爺放出了一記新技能:施法時間非常短的風怒冰寒,技能產生的範圍性減速效果、隻影響了體質比較弱的悲苦衰敗,讓他不能再追着自己、不過這直接導致了對方向自己還沒跑過來的刺客盟友釋放了雪上加霜的深淵之寒,然後被兩個窮兇極惡的獸人砍倒在了地!
完全沒有理會對面移動速度又降下來的刺客拿着弓向他射擊,悲苦衰敗只是立刻把兩個同樣倖存的隊友組了起來,三個人咬牙切齒的砍死了最後一個敵人,然後開始復活地上的朋友。
“打的好!”林子的聲音並沒有多少鬱悶成分在內,他一向玩得起遊戲、被人殺和殺人對他而言都很正常。所有人都被複活了起來,在紅殺了躁鬱症的邪影刃屍體旁,還有對方剛纔手裡的武器、一個名爲寡婦製造者的C頂匕首和一個額外加5%攻擊速度的罕見C級戒指。
“今天不練了,回吧,”沒有多說什麼,大家就都使用了回城卷軸,包括了想要復活林子但被昔日盟友連續幾個技能殺掉的黑雪。
悲苦衰敗回城的最近位置在座影城、其他人的在那個敵視他的白精靈村莊,等了一會,大家就聚集在了座影城也已經很熱鬧的廣場裡。大家找了個叫巨熊酒桶的僻靜酒吧,挑了一個角落的桌子,圍坐了下來。
“實在對不起各位,以後我再不會對他們手軟了,對不起!”黑雪等其他人剛一坐定,馬上就站起來給大家鞠了個躬,她白色爲主的C3重甲沒有多餘的設計和裝飾部分、這個動作讓在座的男性大飽了眼福。
“別這樣別這樣,別讓他們佔便宜,”在後面目睹了黑雪復活被殺和質問對手全過程的弓殺馬上站起來拉她重新坐下。黑雪精緻的眉眼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形狀美麗的鳳眼裡籠罩着濃濃的霧氣。
“是我們對不起你,黑雪,在一起以後第一次應該開個好頭,”悲苦衰敗馬上發現自己對着這個女人,也感受到了對方的雙關語光環:“不過有句話形容得很恰當:要爽得先疼,是吧?”
弓殺的怒目和男性朋友們的竊笑讓悲苦衰敗醒悟了過來,他乾脆閉上了嘴。
“我跟盟主告狀了!叫他們殺我!”黑雪這時又開了口,她的聲音總能引起男性們不禮貌的幻想:“盟主通知全盟通緝他們了,哼!”她似乎一下很解氣也很安心,女人其實是很難安撫好女人的,這個叫風情之殤的女子能領導這麼大的一個血盟,一定有着不爲人知的能力和手段讓盟員都信任她。
想着這些,悲苦衰敗迅速的拋出了下一個話題:“一動不動她們聯繫得到麼?”
“可以,”躁鬱症非常用力的回答,“但都不說什麼話,一動不動說可以和你單獨談談。”
“呵呵,好,你們等我,”悲苦衰敗眼神裡的笑意讓朋友們心裡一寒,“見面說吧,我在座影城傳送等你。”
“好的,我很快過來。”一動不動在片刻之後還是回覆了悲苦衰敗的信息。
“要不先去市場轉轉吧,有啥看上的裝備就說,咱們想法買;黑雪衣服武器都得想法換了,你們都幫着看看撒,”林子看出了悲苦衰敗想自己待會的意思,站起身招呼大家:“我去練技能,咱們要加快跟上魔法防禦和抗性撒,巫師等級越高越煩人,”
“老子練技能去、”躁鬱症也開了口:“我爭取把二級強魔藥水衝出來,一次能多加點血,強哥給點錢我去買材料,沒錢搞毛啊,真煩躁!”
“黑雪你學的什麼,要是縫紉咱們兩個一起去,”弓殺看黑雪有點茫然無措,趕忙上去拉着她問。豬臉的歲月和藝術我不懂已經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他們要去市場、藝術我不懂想再看看有沒有左手尾指上這種加攻擊速度的奇特首飾,順便看看B裝備材料卷軸。
“太好了,我能和你一起練的,我學的是附魔,能給首飾披巾那些加上特殊屬性,我都到專業級了,能給C級的附魔了呢,”黑雪似乎很高興自己的生活技能能有些用了:“不過你得幫我買些材料,我的錢以前都給同隊的巫師換裝備了,自己也沒撿過錢。”
“100萬夠不夠?”悲苦衰敗一邊問一邊向她請求交易:“夠了啊,你怎麼這麼多錢啊?我經常看你買東西呢。”似乎不太拘束了,黑雪的話也正常了些:“因爲他是個黑人,”弓殺笑着拉着她往外走,同時向她揭示悲苦衰敗奸商的本質。
“黑人?我也是黑暗精靈啊,”黑雪接下來的話讓隊伍裡的男性都笑岔了氣:“必須要黑男人嗎?難怪我朋友老跟我說黑男人好呢。”
“我們省略掉那些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和我們確實有苦衷的過程吧,”悲苦衰敗一開口,就把一動不動想好的說辭全部封在了她的喉嚨裡,“別把朋友的信任當成一種可利用的弱點。”
“朋友?呵呵,”一動不動似乎怨氣很大,“你們把我們當朋友?阿馬爾長弓都做了兩把了,一個法杖一個匕首都做不出來?”
“一動不動,這不是你的想法,我也不想聽你爲自己找的藉口,”悲苦衰敗的聲音突然變得乾澀和沒有溫度、讓一動不動有些害怕:“以前你給我們接濟了不少裝備、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我希望我們現在兩清了。”
“馬和劍我們”“馬和劍不重要,”悲苦衰敗少有的打斷了別人說話,“遊戲裡,沒有什麼苦衷一說,不過是個消遣的玩意,別把自己弄得那麼悲愴。”在在取消組隊之前,悲苦衰敗一字一句的說出了一句話。
我們都很生氣,是因爲我們真的把你們,當成朋友。
“各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很機車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頻道里,林子在芙瑞絲城的一個巷子裡遇到了行色匆匆的很機車,他剛和雨後彩虹通完話,“彩虹跟我說是因爲那個小白臉是情薄如紙以前的男朋友,要和她複合,死纏爛打的、最後說是讓告訴練級地點、再就是打架時別幫咱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機車同學,要知道沒法幫和一起陷害的區別哇,”藝術我不懂帶着譏誚的聲音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我們不怕被人捅刀子,但絕對不會聽人解釋爲什麼要捅,”獸人荒原暴君的聲音頓了一下,又總結了一句:“所有攻擊別人和利用別人的行爲、說到底都是爲了自己。”
“但是”很機車自己停下了,他似乎知道多說無益,“你們在哪,我接了個任務,可以一起完成的,咱們一起去吧,打架一定要帶上我,我不怕掉經驗!”
“知道你不怕啊!”豬臉的歲月很是欣賞這個小他幾歲的隊友的遊戲態度:“咱們就好好練級打裝備吧,玩開心最重要,女人不是用來理解的。”
“據說上帝是爲了懲罰人類,才製造了女人。”悲苦衰敗結束了頻道里這段對話:他不想去聽什麼因爲愛的可笑謊言,人天生都是無比自私的,但不要傷害你的朋友。在這個年代,所謂愛人比朋友更容易背叛你,也更不可靠。
一個會在虛擬世界裡反覆無常、既而鼓動女友騙人裝備和信任的男人,又能如何的可靠和可愛。
“對不起我剛纔下線了,有些事,”歌唱頭骨聲音裡透出的急切讓悲苦衰敗也產生了一絲不安,對方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不安絕對是有原因的:“我家裡出了些事,我得外出一段時間,起碼要兩個月。”
“有什麼能幫忙的嗎?”反應過來的悲苦衰敗迅速制止了自己問長問短的最初想法,直接切入重點,“不能,我家的事關鍵是要我回去;我上來跟你說一聲、把我身上的裝備先郵給你了,你好好保重,我得出去趕空客了。”歌唱頭骨說完話就準備下線。
“你也要保重,等我去送你,很快就到。”“不用了,我會小心的,放心吧。等回來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再見。”歌唱頭骨說完話,已經下了線。
迅速摘下了頭盔站起來的張強不理會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拿通訊器撥了李菲的號。通訊器是關着的。他儘快的下了樓,開車到了李菲住的那棟複合居住樓下,可他並不知道她在哪層樓哪間房。再打電話,依舊關機。
“在路上了?一路順風,方便時請聯繫,多多保重。”坐在車裡,張強儘量語句簡短的給李菲發了信息,歸心似箭的人沒有心思看你訴說衷腸和絮絮叨叨。“嗯,馬上起飛了,你也多保重。”
心裡很突然空落的張強又開車回到了住處,這纔想起還在遊戲裡的林子他們,就又上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