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燦疼得齜牙咧嘴,倒抽了好幾口冷氣。
“今天不理你,我回家了。再次警告你,不許跟着我。”
李晨燦沒吱聲,而是在後面默默地替亂結賬了。
亂先回了家。
李晨燦果然沒跟着她,但是不多久便也開車回家了。
亂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生悶氣:“一會兒是無言,一會兒是cherry,這日子真的是過不下去了。cherry,我就不信事情這麼巧,李晨燦能夠這麼容易找到這麼好的工作,而她恰好又能成爲李晨燦的助理,這裡面的巧合實在太多太蹊蹺。”
以前亂不想管這些,她只要李晨燦愛她就行了,因爲她相信是她的跑不了,不是她的求不來。可是現在她的心態發生變化了,她要捍衛自己的愛情。除了寄希望於李晨燦自己那點可憐的抵抗力之外,她自己也要行動起來,斬斷那幕後的“黑手”。
她還沒理清思路,門開了,李晨燦進來了,一副灰頭灰腦無精打采的樣子。
亂見到他就想先回臥室,李晨燦以爲她還在生氣,就連忙叫屈道:“老婆,我可不是跟着你回來的,因爲我也是要回家的。咱們目標一致,沒辦法……”
“我現在進臥室,希望這不是你的目標。”
“我好累……真想要睡一睡。”李晨燦神情真的很疲累。
“那你回自己的臥室睡。”亂頗絕情地說。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李晨燦可憐兮兮地問。
“抱着枕頭睡。”
“枕頭沒你有質感。”
“去死。”
“死不瞑目。”
“……”
亂不再跟他廢話,扭身就走進了臥室中去了。
然後“砰”地一聲悶響,門關上了。緊接着“咔嚓”一聲,門被反插了。
李晨燦走了過去,將身子擺成一個大字形狀,緊緊地貼在門上,然後慢慢的滑落下來,在門口軟成了一團……就像一堆爛泥。
他嘟囔道:“我的老婆,我的只愛我一個人的老婆,怎麼也會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了呢?這可叫我怎麼活?”
亂自然聽到他的廢話,卻聽不清他嘟囔的是啥,於是好奇地走過去。將耳朵緊緊的貼在了門板上,想聽清楚李晨燦到底在說什麼
李晨燦在念詩。是顧城的那偏執地詩——
“我想畫下早晨
畫下露水
所能看見的微笑
畫下所有最年輕地
沒有痛苦的愛情
她沒有見過陰雲
她地眼睛是晴空的顏色
她永遠看着我
永遠,看着
絕不會忽然掉過頭去……”
在最後那句。李晨燦反覆的迴環:“她永遠看着我,永遠,看着,絕不會忽然掉過頭去……”
亂驀然拉開門,李晨燦撲倒在她的腳下,仰起頭來,一臉的悲慼。悲慼中有帶着點賤格的笑意:“老婆,你終於開恩,肯原諒我了麼?”
亂啐了他一口:“呀個呸呸,我好不容易醞釀的一點睡意,被你一噁心,都化作浮雲了。你賠我……”
“老婆。好地,我認罪,我陪你睡覺。”
說着李晨燦張開雙臂抱住了亂那美麗的大腿。再也不肯放開了,做一臉陶醉狀:“老婆,你可以打死我,但是你絕對甩不掉我。”
亂無奈地說:“你起來啊,不起來你怎麼陪我睡呢?”
李晨燦聞聽此言,立刻精神抖擻的跳了起來,將亂狠狠地摟在懷裡:“我就知道老婆是最疼我的。”
亂的一張粉臉都被他的一頓亂拱地豬嘴給搞得變幻出多種形狀,她用力推開他:“滾蛋啊,再這樣我就不原諒你了,你當我是豬蹄膀啊?用那麼大的力氣啃?”
李晨燦“嘿嘿”一笑,腰部發力,將亂橫着抱了起來,然後輕輕巧巧地丟進了牀上。
亂看出了他的企圖,驚慌地說:“你想幹嘛?我現在可沒那心情……”
“你別想歪了,我很累,只是想睡一覺罷了。”
“可是,睡覺你幹嗎要脫衣服……”
“睡覺怎麼不能脫衣服呢?睡覺脫衣服都是很稀罕地事情麼?”
“可是,脫衣服也不用脫那麼徹底啊……”
“我就這裸睡的毛病,木辦法啊……老婆,你要是抵制不了誘惑,你就叫出聲來吧。”
“混球!”
“罵得好,你越罵我越興奮。”
“混球,大混球!唔唔,大……混球……”
所謂牀頭打架牀尾和,原來就是這麼回事啊。
等到雲收雨歇,亂終於明白剛纔李晨燦的無精打采都是裝出來的了,他那麼激烈的大動,差點將那實木牀都搖散了,一看就是個精力充沛無處釋放的獸類。
“混球。”亂喘息未定,還是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老婆,你還要麼?”李晨燦再次湊了過來。
亂驚悚的扯過被單蓋住自己:“不要。”
“那你得求饒。”李晨燦很獸類的說。
“不向你這個混球求饒。”亂氣憤地說。
“既然老婆你的內心裡是有渴求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李晨燦作勢欲撲。“混球,我向你求饒好了。”亂嚇得縮成一團,用細若螻蟻向李晨燦這沒有王法的野獸求饒了。
“態度不夠誠懇。”李晨燦很拽地說。
“老公,我求你放過我。好嗎?我被你搓疼了,受不了了。”
李晨燦終於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輕輕地摟過亂那嬌柔的身體,很憐惜地撫摸着她那花瓣一般的肌膚說:“老婆,我今天很不爽。”
亂很生氣地說:“你剛纔還不爽嗎?混球,就像個野獸,你都可以做山大王了,你還不爽?”
李晨燦道:“我說的不爽,不是指那裡。”他指着自己的jj說。
“而是指這裡。”他又指着自己的胸口說。
“你心裡哪又不爽呢?是不是因爲我撞破了你的好事,讓你沒有機會在你的小情人面前表現呢?”
“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我親愛的老婆,我不爽的是你竟然也會跟別的男人那麼親暱,知道麼?當時我真的很想殺人,然後自殺。”李晨燦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自私鬼,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亂氣嘟嘟地說。不過見李晨燦如此在乎自己,她的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我從來未放過火,即使那次跟無言出去,雖然一宿未歸,但是我卻還是守身如玉的……”李晨燦做竇娥狀。
“且不說那次,這次你跟cherry又是怎麼回事?限你在三秒鐘內回答這個問題,如果答案能令我滿意,我可以考慮讓你做我的僕人,而不殺你。”
“什麼事情都沒有,我想請假休息一天,她像個精神分裂症患者那樣發飆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回答完畢,老婆,不到三秒鐘吧?”李晨燦飛速的回答。
“還不錯,幫我捏肩頭吧,我親愛的僕人。”
亂從李晨燦的態度知道,雖然cherry已經對他發動了攻擊,但是李晨燦卻沒還有動搖。
“我的榮幸。”李晨燦一邊爬過去幫她捏肩頭,一邊說,“老婆,現在我也有個問題,限你三秒鐘回答出來,如果答案令我滿意,我可以考慮做你的僕人,而不自殺。”
亂知道他要問什麼,她抿嘴一笑說:“問吧,親愛的。”
“那男的到底是你什麼人,他曾經愛過你麼?還是你曾經愛過他?”
“同學。他追求過我,我沒答應。滿意否?我親愛的僕人,你如果自殺了那我可就生活不能自理了。哈——”
李晨燦釋然,不過卻又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我討厭他,以後你不許再見他,更不許讓他摸你的鼻樑,如果再讓我看到,小心我剁了他的狗爪子。”
“好啦好啦,我現在已經成了你的自留地了,你要一邊保證自留地的不丟失,一邊去做更大的圈地運動,我說得沒錯吧?”
亂雖然沒說假話,但是卻沒有許多實話沒有告訴李晨燦。
比如那同學是做私家偵探的,她打電話讓他過來,一則是氣氣李晨燦,二則是要委託調查一下cherry的背景……
亂終於出手了,這個女人冰雪聰明,輕易不會出手,可以一出手往往就能抓住事情的關鍵,只要解決了關鍵部位,那麼一團亂麻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