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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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嘆了口氣,道:“想不到你懂得的事也不少。”

那男人道:“一個人在江湖中混了那麼多年,多多少少總會學到一點事的。”

那女人眨了眨眼,道:“你知道我昨天晚*你看成了怎麼樣一個人?”

那男人搖搖頭。

那女人道:“我將你看成一個莽漢,一個鄉巴佬。”

那男人道:“鄉巴佬?”

那女人道:“因爲你居然連張子房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那男人忽然也眨眨眼,道:“你以爲我真不知道?”

那女人道:“你知道?”

那男人道:“張子房就是張良,是漢初三傑之一,史書上說他雖然長得溫文如處子,但卻雄心萬丈,就憑博浪那一椎,已是名傳千古。”

那女人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失聲道:“你真的知道?”

那男人笑道:“一點也不假。”

那女人道:“那你昨天晚上爲什麼要那樣子說呢?”

那男人道:“我是故意的。”

那女人道:“故意的?爲什麼要故意的裝傻?”

那男人道:“因爲我知道大家都崇拜我,就因爲我是那麼樣一個人,什麼都不懂,只懂得拼命地打架,拼命地賭錢拼命地喝酒。”

那女人道:“別人爲什麼要崇拜這種人呢?”

那男人道:“因爲他們自己做不到。”他微笑着,接着道:“無論做什麼事,要能拼命都不容易。”

那女人嘆了口氣,道:“我明白,因爲我看見過你難受的樣子。”

那男人道:“一點也不錯,要拼命,就得先準備吃苦。”

“就好象那邊的那兩個人一樣。”那男人眨下眼看着一邊還在地上躺着的白愁飛和坐在馬車上的朱老先生。

“那兩個人……”女人皺皺眉頭:“難道他們也跟你一樣?”

“你以爲我會隨便找條街,喝醉了就躺下嗎?我又不是蠢貨。”那男人得意的笑笑:“那兩人跟我不一樣,因爲他們都一定比我有名。”

“你不認識他們,怎麼知道他們比你有名?”

“你要注意,名人跟一般人不一樣,一般人就象你這樣,會爲在街上睡覺而感覺羞恥,可名人的話,卻會象是這樣……”男人笑着挺挺胸膛。

“跟你一樣沒臉沒皮嗎?”

“…………”男人無言,嘆口氣纔開口:“不是沒臉沒皮,而是毫不在意!”

“那他們是不是比你有名?他們穿的明顯沒你好,吃的苦明顯比你多。那你是不是說,他們一定比你有名的多?”女人的話卻有些挑釁。

“說不準啊說不準!”那男人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笑笑。

這女人當然是個膽子很大的女人,所以她甚至直接走到了躺在地上的白愁飛面前,開口問他:“你是不是個名人?”

白愁飛躺在地上,睜開眼。沒有回答。

“你看到那邊的那個男人了嗎?他是個名人,他叫秦歌。若你也是個名人,那我們就可以一起吃飯喝酒。”女人話就好象是一隻大灰狼在勾引小白兔。

白愁飛反問:“那你叫什麼?”

“我叫田思思。”田思思大聲回答。彷彿她告訴別人她的名字就是給別人很大的面子。

“沒聽說過,我也不準備請名人吃飯,因爲我沒錢。”白愁飛說完就翻個身不再開口。

田思思瞪大了眼看着白愁飛,再回過頭看看秦歌,恨恨的開口:“你要不告訴我你是不是名人,我就把你的頭像貼在各個地方,讓你的仇家一下就能找到你!”

“好吧,我是個名人。”白愁飛嘆氣,而後回答。他甚至沒有威脅,也沒有什麼藉口。更沒說假話。

只可惜,這樣的答案在這個時候和最開始的時候說出來卻好象完全不同,起碼田思思在得到這個答案後,沒有一點自己以爲的開心。

“你們既然是名人,爲什麼要睡在這裡?”田思思只好繼續詢問。

“因爲我們沒錢。不是我們賺到的錢,我們絕對不花,不是我們買的菜,我們絕對不吃。說的夠明白了吧?”白愁飛再次回答。

“那你們既然是名人,那自然有人請你們。爲什麼你們還沒不去吃飯?”田思思認真的問着。

白愁飛沒有回答,他絕對他已經說夠了。

“你若是不好好跟我說話,我一會就把你的樣子貼牆上去,告訴所有人你在這裡。讓他們煩死你!”田思思盯着白愁飛。可是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想要知道些什麼,她只是夢想着一個色彩斑斕的江湖的。

白愁飛皺眉,而後也不看她的回答:“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怕了吧……”

“你這樣做的話,我保證你會比我死的早那麼一點。”白愁飛笑笑。

“那麼一點的意思,就是說,你一貼上去,在被人看見的剎那,你就死了。”白愁飛甚至給她解釋着。

“難道你是個壞人?”

“大壞人。”

“爲什麼大壞人還要吃不好飯,睡在街頭?”

“因爲他們不配讓我這樣的大壞人陪他們吃飯喝酒。”白愁飛翻個身,好象又睡着了一樣。

田思思叫他幾次,只好起身。

秦歌看着她笑着嘆氣,只是他的眼,卻在一直看着白愁飛。他的確不認識白愁飛。但這並不妨礙他能看得出白愁飛的可怕。雖然他無比肯定,白愁飛絕對不會向田思思出手,可當田思思在接近白愁飛的時候,秦歌也是近乎無法呼吸。因爲他知道自己絕對無法在那個距離下救下田思思。

田思思已經對白愁飛完全失去了興趣,她着秦歌嘆氣。她忽然開口:“你爲什麼不做一個又拼命,又聰明的英雄呢?那樣子別人豈非更佩服?”

秦歌道:“那樣子別人就不佩服了。”

田思思道:“爲什麼?”

秦歌道:“因爲那樣子的人很多,至少不止我一個。”

田思思道:“你若也是那樣的人,別人就不覺得稀奇了,對不對?”

秦歌笑道:“一點也不錯,就因爲稀奇,所以我今天才會有這麼大的名,纔會成爲那些少年人心目中的偶像。”他自己好像也有些感慨,所以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我若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別人就一定會對我覺得很失望。”

田思思道:“所以你喝醉了之後,就會知道這種英雄的滋味並不好受。”秦歌道:“不錯。”

田思思道:“但英雄也有很多種,你爲什麼偏偏要做這一種呢?”

秦歌道:“因爲別人早已將我看成是這一種的人,現在已沒法子改變了。”

田思思道:“你自己想不想改變呢?”

秦歌道:“不想。”

田思思道:“爲什麼?”

秦歌道:“因爲我自己也漸漸習慣了,有時甚至連我自己都認爲那麼樣做是真的。”

田思思道:“其實呢?”

秦歌嘆道:“其實是真還是假,連我自己也有點分不清了。”

田思思沉默了很久,忽又長長嘆息了一聲,道:“我不懂。”

秦歌道:“你不必懂,因爲這就是人生。”

田思思沉思了很久,才慢慢地點了點頭,嘆道:“我沒有看見你的時候,做夢也想不到你是個這麼樣的人。”

秦歌道:“你以爲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田思思眼珠子轉動,道:“你想呢?”

秦歌笑道:“我想你一定會將我當做一個很了不起的大人物,所以我一定要請你喝酒。”

秦歌也許並不是什麼真正的大人物,不是神,但在江湖中人心目中,他卻的確是個很受歡迎的英雄。

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有人歡迎他,崇拜他,爲他歡呼。

現在田思思也喝了酒。

現在他們正走在一條很幽靜的小路上,兩旁的牆很高,樹枝自牆裡伸出來,爲他們掩住了夏正午酷熱的驕陽。

田思思忽然笑道:“想不到真有那麼多人搶着要請你喝酒。”

秦歌的眼睛已變得很亮,因爲他已有酒意,卻沒有醉。

他看着高牆裡的樹枝,緩緩道:“你可知道他們爲什麼那樣歡迎我?”

田思思道:“因爲你是個英雄?”

秦歌笑了笑,道:“那當然也是原因之一,但卻並不重要。”

田思思道:“重要的是什麼?”

秦歌道:“重要的是,他們知道我對他們沒有威脅,因爲我只不過是個很粗魯,很衝動,但卻不太懂事的莽漢,和他們一點利害關係也沒有。”他笑得有點淒涼,接着道:“他們喜歡我,歡迎我,有時就好像戲迷們喜歡一個成名的戲子一樣,絕不會和他們本身的利益發生衝突。”

田思思笑道:“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低了。”

秦歌道:“我並沒有看低自己,我也有我成功的地方,據我所知,古往今來,江湖中的成名英雄們,像我這麼樣受歡迎的並不多。”

田思思道:“你難道認爲就沒有人是真心崇拜你的?”

秦歌苦笑道:“當然也有,但那隻不過是些還沒有完全長大的孩子,譬如說……”

田思思道:“譬如說我?”

秦歌道:“我說的是以前,現在你當然已不同了。”

田思思道:“爲什麼?”

秦歌道:“因爲你已看見了許多別人看不見的事。”

田思思沉思着,緩緩道:“不錯,我的確已看出你一些別人看不見的缺點,但我看到你的一些優點,也是別人看不到的。”

秦歌道:“哦?”

田思思道:“你固然有一些毛病,但也有很多可愛的地方。”

秦歌笑道:“我真的有?”

田思思道:“真的,你甚至比大多數人都可愛得多。”她笑了笑,又道:“但像你這樣的男人,只能做個好朋友,絕不會是好丈夫。”

秦歌道:“你以前難道想嫁給我?”

田思思垂下頭,紅着臉笑道:“的確有這意思。”

秦歌道:“現在呢?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田思思道:“絕不是,只不過……”

秦歌道:“只不過已覺得不大滿意了?”

田思思道:“也不是。”

秦歌道:“那是什麼呢?”

田思思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道:“也許只因爲我以前將你看得太高,現在卻已對你瞭解得更深。”

秦歌道:“就因爲你已瞭解我所以纔不肯嫁給我?女孩子爲什麼總是喜歡嫁給她們不瞭解的人呢?”

田思思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並沒有對秦歌覺得失望,因爲秦歌的確是個英雄。

一種她們無法瞭解的英雄。

但無論哪種英雄都是人,不是神——甚至連神都不是完全沒有缺點的。何況人呢?

現在她只不過覺得自己已沒法子再嫁給秦歌了,因爲她看到的秦歌,並不是她幻想中的那個秦歌。

她並不是失望,只不過覺得有點惆悵,一種成人的惆悵。

她忽然發覺自己好像又長大了很多。

秦歌還在凝視着她。

她輕輕拉起秦歌的手,勉強笑道:“我雖然不能嫁給你,但卻可以永遠做一個很好的朋友。”

秦歌沒有說話,想說,卻沒有說出來。

田思思咬着嘴脣,輕輕道:“你……你是不是很失望?”

秦歌凝視着她,忽然大笑,道:“我怎麼會失望,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娶來做老婆,但能像你這麼樣瞭解我的朋友,世上又有幾個?”

田思思眼波流動,忽又嘆息了一聲,道:“可是你爲什麼要讓我如此瞭解你呢?”

秦歌的目光也在閃動着,微笑道:“也許只因爲我的運氣不好。”

田思思眨眨眼,嫣然道:“也許只因爲你的運氣不錯。”

秦歌又大笑,道:“將來能娶到你的那個人,運氣才真的不錯。”

田思思低下頭,忽然不說話了。

他們已走出了這條街,白愁飛也才從地上坐起,他看着街角的一個角落,慢慢開口:“還有一段時間,我會離開這裡,那時候若要找我麻煩,儘管來就是。可你若敢對朱老先生出手,那便是天上地下,我都要殺你滿門!”

他說的話很慢,聲音很低。臉色也很淡漠,卻很真實。相信每一個聽到他說話的人,都會相信他說的沒一個字。

在街角的人也當然知道,所以他慢慢出現。

這人張的很平常,卻有雙吸引人注目的眼,和一個比常人大的頭。

這人看着白愁飛皺眉,而後點頭開口:“我並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的敵人是誰,我也不在意,你留多久,什麼時候走,我也不在意。”

他說的是實話,白愁飛能看得出來。可白愁飛難以理解的是,這樣一個屁大的地方,高手卻好象多很多一樣,就象剛纔還醉倒在街角的男人,就象這個剛出現的男人。這些高手本來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更不應該就這樣出現在他身邊,他周圍。

這個男人朝着白愁飛認真的點頭,白愁飛看着他,許久之後才認真點頭。他本就不是個多開口的人,跟田思思說那些話,願意本來就是晚上的時候,這個男人爲田思思蓋了一張毛毯。

兩人都不認識對方,卻也不能出手,因爲兩人在意的人,都被對方在意到了。

看着這個男人慢慢的消失在街頭,白愁飛也鬆口氣。那個象醉貓一樣的男人,雖然很難對付,可他還有幾分把握,可這個男人,他的把握最多不過五層!

也就是說,這個人的本事,一點都不比他小。

白愁飛不想惹事,一點都不想!

所以他一直沉默在着這個人消失,看着朱老先生起牀。

“今天我們去哪?”白愁飛這樣笑着問朱老先生。

“我們去看房子。”朱老先生伸個懶腰回答。

“房子???”

“我都快老的要死了,沒個房子怎麼可能在外面一直住啊。”

“這倒是,只是不知道,八兩銀子能買到什麼房子……”白愁飛嘆氣。

“無論什麼房子,都比這平板車好。”朱老先生拍拍身下所謂的馬車。嘆氣。

白愁飛也嘆氣,兩人連馬車都沒管就在街上開始找房子,一路上的經驗,讓兩人都無比明白,他們的破馬車。就算是白給,怕是都沒人要。

大街上的房子,兩人肯定買不起。所以兩人也沒多看,而是直接轉向了小鎮最破落的地方的官行。在任何一個地方,建築類的買賣,你都只能在官行交易。

白愁飛跟在朱老先生身後一進門,就定住了。朱老先生沒有管他的走在屋子裡跟人說着話。白愁飛卻在那站了好一會,才轉身看向坐在屋子裡的一個人。

這個人穿着捕快的衣服,明顯是一個捕快。只是天下之大,捕快裡有這樣功夫的人也絕對不多,會在這樣的小鎮裡的人本不應該有的。

“兩位是外地人吧,在下姓柳,柳長街,是小鎮的捕快。若想在我們這裡安家,還請兩位放心,只要守規矩,在這小鎮上,絕對沒人敢找大家麻煩!”

白愁飛聽着點頭,以這人的武功,若不惹事,別說這小鎮了,就算是大城市也沒什麼他處理不了的事。

“老先生你先跟人去看看房子。我跟這位小兄弟說說話。”柳長街笑着跟朱老先生說着,看着朱老先生跟人走出去看房子,他纔看着白愁飛收起笑容。

屋子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本來已經靜下來的屋子,忽然更靜了幾分。

柳長街很少穿着身捕快衣服,這甚至算不上官服,可他穿的時候,也顯的比平時威嚴的多,也有氣派的多。他甚至並沒有說話,可白愁飛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因爲官服代表的是法律,法律是絕不容人侵犯的。

雖然他並沒有將他的意思完全表達出來,白愁飛卻已完全明白,也明白了他爲什麼要特地換上官服。

官服所象徵的權威,也同樣是絕不容人侵犯的。

秋日的陽光雖然豔麗如春,怎奈花樹已凋零。

春已逝去,秋畢竟是秋。

走在秋日陽光下的花樹間,心裡總難免有些蕭索之怠。

秋色滿院,秋風滿院。

天外突然吹來了一聲冷笛。

何處樓臺?誰家冷笛?

笛聲中無限傷悲,秋也就更蕭,瑟了。

柳長街既不傷秋,也不悲秋,他又在考慮,考慮應該怎樣繼續還沒有開口的話。

白愁飛替他說了出來:“你可要我遵守法律?”

柳長街點頭,表情更嚴肅,道:“國家的法律,本來就是每個人都應該遵守。”

白愁飛笑了,笑得有些無可奈何,道:“你這話實在很有道理,只可惜並不是每個人都懂得。”

柳長街冷冷的道:“不懂得的人據我所知,大部只是沒有將法律放在心上。”

白愁飛點頭,承認這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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