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聽到陳晨所透露的消息,彷彿看到希望的衆人,咬牙拼命堅持着。就連一向話嘮的二津也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踏踏實實的做着事情,讓時不時來檢查的廖組都瞪大了眼睛,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只是,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陳晨口中的“這段時日”竟然會是那般的長。
就像二津時不時對左棠棠哭訴着,他牙都快咬破了,可是這突然變得任務繁重的實習生活怎麼樣也結束不了。
“想想福利,想想福利。”左棠棠也只有如此安慰道了。
許黎和任穎兒兩人正好從廖組的辦公室出來,也不知道又是接到了怎樣的任務,一向保持着良好狀態的許黎顯得也有些垂頭喪氣,聽到左棠棠的話,不由沒好氣的吐槽,“還福利咧,這是得多大的福利,如今纔會這樣的累啊。”
“切,你這是最近幾天沒看成小說吧。”在一旁辦公桌上勤勤懇懇做表格的蘇橙擡起頭衝着許黎說。
“可不是嘛,上回正好就要看到兇手是誰了。”
“小說沒更新?”左棠棠納悶,“不然以你的瀏覽速度,不應該不會沒有一點時間看吧?”
“棠棠,你這就不懂了。”作爲資深人士的許黎一本正經的轉過頭解釋道,“這看小說,就跟追劇一樣,是要用享受的態度慢慢去看的,你看看現在每天忙成這樣,我哪有時間享受嘛!”
“切!”蘇橙是隻要給她時間地點,就可以湊合追劇的,對許黎的做法完全不理解,“你就作吧,像你這樣,估計實習結束都看不成了,學學二津嘛,二津有時偷偷玩遊戲都不怕,把那遊戲窗口弄得和掃雷一樣大小。還不是在湊合!”
“哎哎哎,蘇橙同志,這話可不能亂說。”二津嚇得連忙解釋。
“啥亂說!你看看我家左豬!”蘇橙也不知道在嘚瑟啥,“她以前玩遊戲那麼上癮。最近還不是乖乖的沒在玩啊。”
“我那是……”左棠棠對蘇橙用詞很不滿,剛想反駁,卻突然看到一眨不眨看着她的任穎兒,停住,“怎麼了?穎兒?”
“……啊?”像是被她的喊聲回過神。任穎兒尷尬的笑了笑,“剛剛發呆走神了,沒什麼的。”
“看,這估計又是被累着了。”旁邊號稱“牙咬破了”的二津吐槽着。
左棠棠沒接話,只是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走向自己座位的任穎兒。
……
等到左棠棠終於有閒心上游戲了,這又是一個週末過去了。
上線看到自己號裡包裹裡的物品擺放的整整齊齊,她心中就是一陣柔軟——要知道,她以前可是上過他號的,他連他自己號都懶得打理,卻將她的…
情感易了麼?
想起那天沐雲閒的詢問。她低下了眉睫,斂起了眼中的心思,再擡頭,面容已是平和,默然地關上了包裹。
“蹄蹄!!!”打醬油們像一股風一般,她剛剛到歪歪的小頻道還沒有呆到一分鐘,他們就集體湊了進來。
“我們快去下本吧!”坑貨們歡快的提議,讓她一頭霧水。這羣坑貨平時不是對下本是最沒有感覺的麼?怎麼突然這是轉了性子?
還好,北雀和流觴兩個人也在這裡,解釋了一番。她才弄明白,原來就在前天,系統更新結束,鎮派開啓。與此同時。門派禁地也對各門派弟子開放。不過,最近正值全區全服的跨服門派戰活動,加上如今激烈的競爭形式和九天的嚴格要求,大多數已經成爲錦衣衛的打醬油們不得不爲前天和昨天的門派戰做着準備。至於新開的門派禁地,他們也只好移到今天了。
“幫主現在和牧幫主學壞了。”軟糖委屈的控訴着,“錦衣衛從門派戰開始。每次都取得了勝利,這下幫主就跟着有強迫症了一樣,連以前的老掌門都沒有這樣要求我!”
“軟糖,你丫還是少說幾句,你家幫主現在還沒能將你們上次欠掛吊瓶的銀子還完呢。”流觴開口。
聽完話,難得不好意思的軟糖小聲的咕咕嚨嚨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左棠棠倒知道這軟糖說話向來有口無心,有意轉移着話題,“那昨天,錦衣衛是贏了還是輸了?”
“贏了贏了!嘿嘿!”真相帝迫不及待的接着口,笑容滿面地說着,“昨天,我可是拿下了五個對方執事人頭呢!”
“是什麼模式啊?”左棠棠好奇。
“哪有什麼其他模式。”北雀普及着,“蹄蹄,你很少上線,更別說參加這門派戰了。自從每服各區之間決出勝負以後,各個服的優勝區之間只有一個模式,那就是最簡單常規的普通模式。”
“可是這實力…”他們區是新近開的,這就算如何修的好的武學,這差距大概也追不上。
“開了修正場的。”明白她心思,北雀補充道,“現在開始也分主場和客場,同時不再用八大門派和勢力地圖,連華山地圖也並不會被拿來使用。而是使用官方爲這次活動專門設計的系列地圖,因此有相當大的難度。昨天是第一次使用新地圖,即使錦衣衛是主場,但也沒有真相說的那麼簡單。”
“那昨天,其他的門派怎麼樣啊?”
“門派是一半一半吧。”北雀頓了頓,“只是勢力戰……”
“勢力戰輸了麼?”她可沒有從貓耳娘那裡聽到消息。不過,也有可能是她最近太忙,所以他們索性就未告訴她。
“那倒沒有。”北雀不知道爲什麼,有些支支吾吾的,“只是差點出紕漏而已,沒什麼大礙的。”
“哦哦。”左棠棠也沒有疑心,就提起了下個話題。
……
像是每日零點做完桃花島任務後海帶爲她刷桀驁,她這一大早上線就看見這桀驁值是滿的。
這……大概又是熬夜了。
心中嘆着氣,她有的時候,一直有那麼個隱隱約約的猜想,可是卻一直不敢去證實。她怕,有些事情有些面紗一旦被揭開,就真的變了。
打醬油們集體三個一組去下門禁了,左棠棠沒有陪着他們,而是直接去了移花宮,打算把這周還欠下的周常任務給完成了。
“蹄蹄?”一回勢力,就遇見了竹墨湘。大概知道平時她的號不是本人,所以打招呼時也不敢確定。
“墨湘!”
“你這一週都是代練,我還以爲你要一直代練下去呢。”
“沒有了,最近太忙了啦。不過你該不會又想去桃花島玩了吧?”左棠棠懷疑的瞅着竹墨湘。
“哪有!”竹墨湘撇嘴,“而且自從上次雞肉那樣說,我纔不敢再讓你帶了呢。你平白無故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那樣過分的指責……”
“哎,不是上回就說了不再提這事嘛,怎麼這隔了這麼多天,你還記得這麼清楚。”
“我這不是……”竹墨湘剛想反駁,就看見眼前一人走來,便閉上了嘴。結果那人走過來,一看,正是雞肉。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左棠棠也準備就這樣當做沒看見一樣繞過,只是雞肉卻攔在了她的面前。
“我有話對你講,蹄蹄。”
她看着她,“好。”
“墨湘,你先走吧,到時候找你。”左棠棠打着招呼,竹墨湘看了看雞肉,又看了看左棠棠,最後還是聽了她的話,先行離開了,只留下了她們。
……
“你有什麼事,說吧。”最後望了一眼竹墨湘的背影,左棠棠淡漠地問着眼前的人。雖對墨湘她們說不在意,可是從入花宮以來,她一直就把雞肉當做了自己的朋友,平時對她玩笑開的在旁人眼裡再過分,可她從來都沒有對她有過任何的猜疑。連前幾天貓耳娘讓她注意一些,她都告訴他沒事。只是,她很清楚,雞肉當時說話時,她心裡的那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蹄蹄,對不起。”
沒有像平時一樣打鬧着說着玩笑話,雞肉認真的說到。
“……”
唉。
到底也是一向信任的朋友,即使是當時說了那番過分的話。
左棠棠心中嘆着氣,問,“出了什麼事麼?”
“那天…家裡有些事。”
“嗯,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左棠棠沒有繼續問下去,誰都有不開心的時候,她能理解。
“好啦好啦,雞肉,我先走了,你空了想找我玩,就聯繫我哈。”她們之間大概還有些尷尬,雞肉的事情,她也無力去解決。不過,等到雞肉又可以毫無顧忌的開紅揍她時,大概一切都會變好。
……
一系列的任務做完,就已經是下午了。
左棠棠剛準備下線,就被貓耳娘急急忙忙的拉到了頻道,說是有急事。
“怎麼了怎麼了?”看着這架勢,左棠棠也開始瞎着急起來。
“小蹄子!你還這麼囉嗦!出大事了!”皮卡丘對此痛心疾首。
“到底怎麼了啊?”她憂心忡忡地問着。
看着左棠棠一副不明白的樣子,皮卡丘恨鐵不成鋼的說着,“當然是下門禁啊!”
“……泥煤!你們就是爲了這事讓我過來的麼!”左棠棠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