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狗剩這邊安安穩穩的和蕭景山一起進入了萬達項目的競標現場,遠在蘇州城的另一頭,陳浮雲正在和溫暖的棉被做抵死纏綿。
昨晚實在是累得夠嗆。
碰巧今兒個又是週六,學校裡沒有課,陳浮雲死活是要將昨晚那完全透支的精力給睡回來的。
睡夢中,陳浮雲剛剛本是難得的夢見一些極爲溫存曖昧的畫面,底下的傢伙事兒正堅挺如鬆,誰承想這夢裡的畫面突然一轉,一頭雄壯高大,渾身冒着騰騰赤色火焰的巨狼兇猛的跳入他的視野之內。
迷糊之中,陳浮雲有些疑惑,這頭巨狼,分明是被自己聯合黑戰騎士他們奮盡全力擊殺過一次的赤焰魔狼首領,它不是應該死了嗎,怎麼還能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跟前呢。
陳浮雲正迷迷糊糊的苦思冥想着,這頭赤焰魔狼首領已是猛然間躍起,嘴巴大張着,獠牙畢露的朝他咬來。
陳浮雲此刻卻是手無寸鐵,順手往手指間一摸,習慣性能夠將太極劍或是龍魂槍召喚出來的星辰之戒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
赤焰魔狼首領已是合身撲來,猛惡的模樣,似乎是要一口將陳浮雲的腦袋咬碎,情急之下,陳浮雲蹬着腳往後飛退數步,極速避讓過這頭惡狼的狂野一撲,然後在它發動迅猛的第二撲時,陳浮雲已是站穩馬步,只等它合身撲來的時刻,陳浮雲咬咬牙,不退反進,腳步梭的一聲掠過地面,低吼一聲。
虛空隱殺之術--鬼影分身。
出乎意料的是,他這一吼好像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那以往都屢試不爽的虛空隱殺之術也根本沒有起到分身的作用,反倒是將陳浮雲原原本本的暴露在了赤焰魔狼的狼口之下。
呼哧。
赤焰魔狼首領成功的一口將主動衝上前來暴露在自己牙口下的陳浮雲咬中,然後生猛的撲倒在地,帶着火焰熾熱氣息的腥臭獠牙頃刻間洞穿陳浮雲的頸部動脈,喀嚓喀嚓的血肉與骨頭被利牙撕裂的聲響傳出。
劇烈的疼痛讓得陳浮雲驟然間感受到了死神在向他靠近,他絕對不願如此不明不白的屈辱喪命於這頭貌似已經被自己擊殺過一回的赤焰魔狼首領的獠牙之下。
他忍住那強烈得讓人完全不堪忍受的劇烈疼痛,牙關緊咬,驟然間低吼一聲,整個右拳握得咔咔直響,猛然揚起一拳,砰的一聲重重砸在了赤焰魔狼首領那碩大的狼頭之上。
這一拳已是陳浮雲垂死掙扎時全力而發的一拳,但是這頭強大的赤焰魔狼頭領也僅僅是在這一拳之後稍稍晃了晃腦袋而已,並沒有受到太大傷害。
шшш ●ⓣⓣⓚⓐⓝ ●¢Ο 不過這一拳的發動,還是勉強爲陳浮雲創造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在赤焰魔狼頭領的腦袋受到攻擊而晃動之際,陳浮雲傾力一掙,終於是從它的狼爪下掙脫出來,雖然頸部和剛纔被狼爪抓住的地方血肉淋漓流血不止,但好歹頸動脈還沒有被真正的破壞到,陳浮雲自覺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實在敵不過這頭赤焰魔狼首領的話,陳浮雲還可以試着逃跑。
只是,陳浮雲放眼茫茫視野,四周都是一片空空混沌,除了自己和這頭猛惡的赤焰魔狼頭領之外,什麼都沒有,就像是他和這頭赤焰魔狼首領是被人特意關進了某個囚籠之中做生死搏鬥一般,這種事情陳浮雲在電影中看過,比如古羅馬的鬥獸場便是如此。
陳浮雲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赤焰魔狼頭領再度朝他撲來,這一次,陳浮雲放下逃跑和那些花哨的攻擊招式,沉身凝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決計以八極拳和形意拳與這兇猛的赤焰魔狼狠狠的幹上一架。
呼呼。
赤焰魔狼首領那宛如燃起熊熊赤焰的巨大狼軀與陳浮雲那漆黑如墨的身影疾速在地面間一錯而過,陳浮雲腳步如風,在堪堪閃過赤焰魔狼首領這勢在必中的一爪時,猛然間身體橫移至它的身後,低吼一聲,一拳轟出。
八極崩。
八極崩,人如龍,拳如風,身無影,勢如鍾。
在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刻,陳浮雲一拳轟出,心底裡緩緩浮現的,居然是當時老爺子身傳言教的八極崩口訣。
赤焰魔狼身受八極崩狂野的一擊,整個巨大的狼軀驟然往前一撲,鋒利的爪子像是切割豆腐般在地面犁出深長的痕跡,然而這一擊並沒有將它的銳氣挫敗,折返身來時,反倒是更爲兇猛了幾分,嗷的一聲暴吼之後,整個身軀在空氣間化作一道赤色虹芒,速度快得驚人的朝着陳浮雲飈射而來。
陳浮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子不動如山。
梭。
正當這頭赤焰魔狼首領的凌厲攻勢轉瞬及至的時刻,陳浮雲的腳步豁然而動,騰轉挪移之間,咚咚咚三拳如疾風驟雨,又如棒槌擂鼓,驟然響徹整個空間。
形意拳。
形意動,疾如閃,迅如雷,驟若雨,撞如山。
冥冥之中,陳浮雲眯起眼,整個人都沉浸到閃避攻擊和出拳回擊的近身格鬥中,一點一點的明悟,如水流點點匯聚,流淌在陳浮雲的意識中,終又匯聚在他心靈深處,不滿不溢,若海納百川。
轟隆隆,……
陳浮雲正沉浸在一個玄之又玄浮光掠影的拳路領悟之中,莫名的區域突然響起一道炸雷,陳浮雲吃了一驚,猛然驚醒,再度睜開眼時,四周是雪白的牆壁,桌椅書架電腦,身子底下的溫軟的大牀,這分明是自己的房間,哪裡還有赤焰魔狼頭領和兇險異常的場景。
轟隆。
窗外陰沉沉的天空又是一道滾滾雷霆響徹天地,陳浮雲從牀上翻身坐起,看一眼窗外雷聲雲動驟雨疾風,再看看桌上的鐘,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電閃雷鳴的上午,果然是睡覺的好時機,只是,這一場惡夢,攪得陳浮雲冷汗溼了一身,黏黏糊糊的,像是昨夜辛勤耕耘了一宿又像是早起練了一大早的拳似的,有點累又有點難受,索性從衣櫃裡頭拿出換洗衣衫,下了樓,到浴室裡頭衝個澡。
“會長大人睡覺的時候做噩夢了吧!”
陳浮雲剛衝完澡走出浴室,青衣端着一碗蓮子羹從廚房出來,轉身看到陳浮雲的時候,微笑着問道。
“青衣怎麼知道。”陳浮雲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道。
“剛纔我在樓下洗漱的時候,聽到你的房間裡傳出了一點聲音,上樓去看的時候,你又正打着呼嚕睡得正香,想你是昨晚忙得太累,睡沉了,做了噩夢。”青衣笑道。
“這麼輕易的就被青衣給看透也猜透了,看來,我在青衣面前是沒啥秘密可以保留的咯”陳浮雲搖了搖頭,故作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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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大人難道忘了青衣跟爺爺說過看相嗎,其實啊,不是會長大人被青衣看透,而是青衣看着會長大人,便不知不覺的在想會長大人會做什麼或者想做什麼,這叫相由心生。”青衣小妖淡淡笑道,隨後看陳浮雲氣色有些不好,青衣便轉身將那碗蓮子羹給他,道:“熬夜上火,喝點蓮子羹可以敗敗火呢!”
“青衣啊,有沒有人跟你說過這麼一句話……額,我想想哈,該怎麼跟你說呢。”陳浮雲接過青衣手中的碗,笑着在青衣身上掃視了一週,青衣卻也不躲不閃,眸光凝視着陳浮雲,期待着他的下一句話。
“有沒有老人告訴你,娶到像你這般溫婉貼心的小女人,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陳浮雲喝下一口溫度適宜稠度也適宜口感又極佳的蓮子羹,琢磨了片刻,才認真的說道。
“以前應該沒有。”青衣很肯定的說道,然後在眸光注視着陳浮雲的時候,嘴角逐漸泛起一抹明媚的笑容:“現在會長大人對青衣說過了,也就有了!”
陳浮雲端着碗,表情忽然有些凝固,目光落在剛纔青衣莞爾一笑時的俊俏面頰上,突然發現這個長得其實並不如唐小嫵和林詩韻二人好看卻在笑起來時真的就像許多仙俠故事裡面說描述的宛如鍾天地之靈秀。
陳浮雲眼底裡的青衣,鍾天地之靈秀,但是她與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兒不同,她既上得廳堂,還下得廚房,人間五穀,在她手中都是食材,這樣的女孩兒,打着燈籠也找不着吧,陳浮雲當初落寞的時候,也在一些同城婚戀網上註冊過id聊過一些城裡的女人,但凡是長得有些資本或是家底比較殷實的,大多對廚房避而遠之,出於女人對美的無上追求,那種滿是油煙氣息的地方,哪是她們願意待的地方。
不扯遠的,東莞妹紙唐心,可不就是從未下過廚房的嬌嬌女,不過她還跟那羣相對低俗的女人有所不同,她不是不願下廚房,而是真的啥也不會。
她除了逛街血拼,除了打遊戲下副本調侃帥哥和黑戰騎士,連洗菜摘菜這種低智商的活兒都不會幹,能指望她進廚房乾點啥呢。
陳浮雲剛從青衣身上聯想到唐心大小姐呢,這不,唐心大小姐再一次神奇的以節操從胸口處脫落的形象大大咧咧的出現在陳浮雲身邊,芊芊玉手輕輕在陳浮雲胸前一戳,睡意猩濃的問道:“我說靚仔,你剛纔說娶到誰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呢,你這傢伙可不能太不安分吶,不能趁着小嫵不在就偷偷打我們家青衣的主意啊,不然的話,我第一個不饒你!”
陳浮雲目不斜視的望着唐心小姐的節操脫落之處,一臉的愕然,至於她剛纔說的那番略帶威脅的話語,早已是左耳進右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