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加布裡,隱身在離郝飛不遠處的草叢裡,屏氣觀望。
能活到現在的都有兩把刷子,他雖然隱着身,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躲在三十幾米外的草叢中觀望。對方說話聲音不高,他聽的斷斷續續,不過最後幾句話他都聽清了。
什麼狼來了的故事,這是什麼鬼?眼見對方走掉兩人,只剩下揹着最大包裹的一個留在原地,加布裡心裡就熱騰了起來。儘管他明白這八成是對方反跟蹤的策略,但是那滿滿一大包的戰利品還是讓他眼熱。
“你是一名刺客,要冷靜,要有耐心!”加布裡這樣低聲告誡自己。
郝飛花了十分鐘,打完一套基礎長拳,這才背上包袱繼續上路。
加布裡沒弄懂對方在搞什麼鬼,不敢有所動作,只是吊在後面。
郝飛走了十分鐘,又放下包裹,開始打基礎長拳,打完後又繼續上路,把後面的刺客看的焦急萬分。
如果在平常,加布裡絕對不會這麼着急,但是現在離戰場結束只剩下四個多小時了,每一分鐘都很寶貴。他怕對方使詐,又怕自己錯過機會,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叫人。
“什麼?他們有人落單了?是那個華夏猴子?嗯,讓我想想。”獨眼龍格拉斯不認爲加布裡會大意,他一定是經過再三觀察,纔敢回來報信。
“他們有沒有吵架?”
“沒有,很平靜。”
“你確定瑪諾和那個黑鬼走遠了?”
“是的,那個華夏人每隔十多分鐘都要打一套華夏拳法,應該是跟不上了。”
“拳法,厲害嗎?”
“看着很基礎,就像是舒展筋骨用的。”
格拉斯露在外面的一隻獨眼亂轉,最終下了決心,道:“幹了,不管有什麼陰謀,拿下這個華夏猴子,絕對不需要五分鐘,我們速戰速決,兄弟們,走。”
隊長一聲令下,其他人當然要跟着行動。只是當他們趕到郝飛那邊,卻看到郝飛三人好好的走在一起,並沒有分開。
“我敢發誓,他剛纔的確一個人落在後面的。”加布裡面對大家質問的目光,也是不得其解。
“沒有懷疑你。”格拉斯沉聲道:“或許剛纔他們就是佈置了陷阱,等我們來鑽呢,幸虧你觀察的時間夠長。”
“隊長,不如直接衝上去滅了他們,反正最後還是要開打。”有人已經沉不住氣了。
“再等等吧,還有時間。加布裡,麻煩你再盯一會兒。”格拉斯咬了咬後槽牙,還是帶頭退了回去。
加布裡繼續盯梢,很快,他發現那個華夏人,又離開了隊伍,繼續開始打拳。這回他沒有猶豫,直接回頭找到格拉斯,說明了情況。格拉斯再次帶着大部隊殺了過來,卻發現對面還是三個人在一起,頓時連他都對刺客產生了懷疑。
刺客無法解釋,急道:“那個華夏人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打一次拳法,這個我能肯定。有可能你們一羣人過來的動靜太大,把他嚇跑了,或者他和隊長一樣,有什麼探查的技能,你們一來就被發現了。”
望着遠處郝飛三人的背影,格拉斯眼珠轉了幾圈,才道:“他們有可能在引導我們分兵,這樣吧,黃粉,你速度快,就先跟在加布裡後面,一有機會就合力滅掉那個華夏猴子。至於我們,繞到前面去,想辦法拖住瑪諾和那個黑鬼,給你們倆爭取時間。哼,分兵也是我們佔優勢!”
“這個辦法好!”加布裡第一個舉手贊成,他可不想再被誤會。
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他們爲了狩獵這個三人小隊,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現在什麼辦法都行,只要能儘快搞定。於是,獨眼龍帶着四個戰士,加速繞道去了前面,留下法師和刺客繼續吊着前面三人。
加布裡屏氣潛行在樹木草叢中,這是刺客獨特的潛行技巧,就算是能隱身,也要將自己化爲黑暗的一部分。
十分鐘後,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個華夏人再一次離開了隊伍,開始了練拳行爲。
加布裡一陣激動,因爲電法師黃粉就在他身後不遠處,以她的技能,十秒鐘就能夠到達戰場。扯了扯手中的絲線,他發出了動手的信號。這東西也是搶到的戰利品,是陷阱型玩家的必需品,現在被他和法師一人系在一頭,作爲動手的信號。
發完信號,加布裡慢慢的移動過去,始終保持朝着對方的背面,很多人都有反隱形的技能,可不敢大意。
“去死吧!”
加布裡已經摸到了目標背後,而且他也聽到黃粉運用技能疾光電影趕過來的聲音。這個時候了,人頭可不能被搶了,他提起匕首就是一招背刺。
“嗤!”匕首毫無懸念的插進了對方的後心,並且觸發了暴擊效果。
目標並沒有被一擊即殺,但是當加布裡擡手準備再次攻擊時,一種危險的預感猛的閃過,他跳起來就向着旁邊一滾,剛來得及滾出半圈,一股龐大的能量就在他身邊炸開。
是電能!巨大的電力只有一小節擊打在加布裡的腿上,但是被電刺激後痙攣的肌肉緊縮,把他又重新拉了回去。最後,加布裡和郝飛兩人像是兩塊牛皮糖似得緊緊黏在了一起,渾身痙攣顫抖。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三秒鐘,才宣告結束。
郝飛在電能一結束,就變成白光消失了,而加布裡,雖然渾身焦黑,卻還有一口氣在。
“想、想不到,你、你們這麼快就、動手了。”
電法師黃粉是一個身材頗爲豐滿的黃髮女人,她裝備齊全,帶着銀色面具,法袍、法杖都有,甚至每隻手上還帶着兩隻戒指。只見她身體微微一動,“嗡”的一聲,所處的空間就好像突然碎裂開來一般,下一秒,加布裡面前的空間同樣破碎,而她已經站在了那裡。
“現在纔是最好的時候啊,你又會隱身,又會疾跑,還會分身,保命技能太多了,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殺得到你。”女法師聲音有些厚重嘶啞,不看身材的話絕對會讓人錯以爲是個男人。
“呵,呵呵!”加布裡掙扎着坐了起來,正要說話,一道刺眼的雷光就劈在了他的身上。
“前面還需要我幫忙呢,就不聽你廢話了。”女法師再次舉起了法杖。
“等、等一下!最後一句。”加布裡已經完全動彈不了了,他身體都快碳化了,但他的臉卻是微笑着的:“你……你的,疾光電影,只能……連續施展三、三次吧?”
“什麼意思?”女法師非常疑惑,可惜對方說完就化成白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