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避免與星辰刀神正面交鋒,專撿弱的下手,蒙面人急速在人叢中騰挪迂迴,在數百人的人海中想要找出着實很困難,星辰刀神想追也是有心無力。
“啊!”
摹的,人羣中傳出一聲令人驚悸的淒厲的慘呼,一道白光也隨之閃現,緊接着又是‘啊’的一聲慘叫。
兩道,三道,四道.....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不斷在白茅嶺響起,在空中久久縈繞。
白茅嶺上,死亡的白光不斷閃現,此時已分不清哪些是劍芒,哪些是死亡之光,但卻都一樣的令人心駭。
“殺人能殺成一種藝術的也就只有蒙面人了,問當今江湖誰主沉浮,還看蒙面灰衣人啊。”僞裝眯着眼看着人叢中一片片彷彿煙花的白光,心中感慨着,在如此令人亢奮的時候,僞裝心中只剩下殺戮的慾望,但是很可惜,他只能坐在地上療傷。
所有人的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絲恐懼,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傳大腦,所有人的額頭都不禁冒着冷汗,人叢內圈之人恐懼的原因是——不知人在哪,劍又會從那個地方刺入自己心臟,抑或是劃破自己喉嚨。
外圈的人則恐懼自己什麼時候會被一劍殺死,所有的裝備都要丟失,武功與等級也都要受到雙倍懲罰,辛苦數月的成果不知何時就要終結在蒙面人手中。
‘江湖’雖只是個遊戲,但等待死亡的那種恐懼依然伴隨着白茅嶺的所有人,因爲...江湖實在太逼真了,逼真到他們已經忘記‘江湖’只是一個虛擬的遊戲而已。
蒙面人恐怖的實力,所帶給大家的震撼無疑是巨大的,以至於所有人都忘記了還有一個人盤膝坐在地上打坐療傷,這個人就是僞裝。
僞裝方纔一直全身關注着場中的戰鬥,此時趁所有人都還未注意到自己,僞裝忙視察着體內的情況,這一查看卻讓僞裝發現一個更爲驚駭的情況——體內那一絲奇特的內力居然比以前多了一倍。
“怎麼回事?這內力怎麼忽然變多了,難道它會自行成長?”僞裝詫異的看着已開發的經脈,經脈就如同一個連接管道,管道的一頭連接着丹田,另一頭連接着那塊未知的區域,最終是連接到奔流的大海還是綿綿的小溪,這就要看經脈通往的方向了,內力沿着經脈的岔路走,同樣的艱難,不同的則是最後的結果。
體內那股奇特的內力會在經脈中自行運轉,僞裝也就一直沒有查看過,直到此時才得以發現這一異常。
此時僞裝體內的經脈沒有絲毫變化,但那股奇特的內力卻突然多了一倍左右,僞裝仔細,反覆的研究着那一絲奇異的內力,可觀察研究了半天,仍是毫無頭緒,那一絲奇異冰涼的內力依舊自行的在體內運轉,周而復始,從不間斷,這也致使僞裝此時的內力精純了許多,傷勢恢復的速度也是非常的驚人。
才過了些許時間,僞裝的傷勢便已恢復了三成左右,勉強也能對付幾個普通幫衆,但僞裝卻依舊不動聲色的打坐療傷,爭取儘量多的時間恢復傷勢,只有傷勢恢復了,能儘可能的殺更多的人。
大理悅來客棧...
“僞裝哥哥都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情雪神色頗爲擔憂的在房間踱步。
上帝寵兒也是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態,“星魂哥哥也出去了好久了,發消息給他,他又不回,不會出事了吧,好擔心啊。”
“寵兒,僞裝哥哥開始說去劍閣白茅嶺,我們去看看吧,或許他們都在那呢?”情雪心中很是擔憂。
上帝寵兒道:“我們武功這麼差,還是別添亂了,在客棧等他們吧。”
大理街頭,兩位俊朗青年緩步行走着,體型俊美的青年若有所思的輕搖摺扇,另外一位頗爲魁梧的青年一臉猥瑣的搖頭晃腦,見着女性,不管姿色如何,上去便是一陣口哨騷擾,外帶媚眼亂拋,惹的街頭不時傳來陣陣令人心顫的尖叫,尤其是那些恐龍級、如花、芙蓉姐姐之類的女性叫的尤爲激烈,足以用撕心裂肺來形容,弄的街頭是雞飛狗跳,小孩大小便失禁,女人月經不調,男人‘一蹶不振’。
這二人赫然是頹廢和阿飛,不用說,頹廢自然是那位調戲女性的罪魁禍首。
此時頹廢正對着身高不足一米,年齡不超十歲的NPC‘靚女’狂拋媚眼,阿飛拽了頹廢一下,道:“你說小婕爲什麼這麼做?”
頹廢依然自顧自的看着那位十歲不到的‘靚女’,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美女,只要你跟我上牀,哦不,上街,我就給你一個銅板買糖糖吃。怎麼樣啊!”
“拍”
阿飛右手收起折射,往左手手心上一拍:“沒道理啊,僞裝對她那麼好,她沒理由啊。”
頹廢握着已雙眼噙淚的小女孩的手,‘溫柔’的說道:“靚女啊,雖然你有幸和頹廢哥上牀,哦不,上街,但是也不要這麼激動嘛,你看,眼淚都流出來了,我知道你此時的心情很激動,我也知道你很少和像我這麼猛的帥哥一起上牀,哦不,上街,放鬆放鬆,我很溫柔的。”
阿飛右手拿着摺扇放在左手心緩緩的拍打着,“那她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蘇州呢,難道真的是任務?有這麼巧嗎?那次是巧合,那遇到小婕之後的種種,也是巧合嗎?”
頹廢牽着小女孩的手,慢慢的向前走着,嘴裡還不停的說道:“去客棧開房太貴了,你頹廢哥是比較節儉的人,我們直接找個沒人的小巷子吧,怎麼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哦!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是好人。”
“恩,不管怎麼樣,先調查一下小婕再說。”阿飛摺扇重重一拍手心,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正要將這個‘重大’決定告知頹廢,卻發現身邊的頹廢不見了,四周瞧了瞧,這才發現頹廢牽着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往一個小巷中走去,阿飛跟了上去,用摺扇拍了拍他的肩膀,“頹廢。”
頹廢仿若未聞。
“頹廢。”阿飛又喊了一句。
頹廢依舊沒有停下步伐的意思,朝那條幽暗無人的小巷中走去。
“你爹死了。”阿飛忍無可忍。
頹廢忽的渾身一震,呆立當場,阿飛剛擺好逃跑的架勢,卻見頹廢虎眼噙淚,嘴角不住的顫抖:“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剛纔你下線接電話,是我媽打來的嗎?”
“哎。”阿飛嘆氣。
頹廢顫抖的雙手緊緊抓着阿飛的肩膀,眼角瞪的快要爆裂了:“告訴我,我媽怎麼說?”
“這..哎。”阿飛再次嘆氣。
“你是騙我的,你騙我的。”頹廢聲音顫抖了。
“頹廢...。”阿飛欲言又止。
“是真的?你的表情告訴我是真的。”頹廢一雙虎眼中滿含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譁’的一下流了下來,淚如涌泉。
‘噗通’,頹廢雙腿跪在地上,“爸,孩兒不孝,孩兒不能陪在您身邊,是孩兒不孝啊.啊.啊.啊.....。”哭聲響徹天地,慘絕人寰,此情此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阿飛悲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頹廢,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還有...我是騙你的,你不用這麼傷心。”阿飛語氣平淡,說的跟沒事的人一樣。
頹廢的哭聲噶然而止,站起身來,一雙佈滿血絲與淚水的虎眼以看得見的弧度凸出,‘驚喜’道:“真的嗎?你再說一遍!”
阿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騙..你..的。”阿飛張口說話之時,便已擺好了開跑的架勢,說到‘騙’字時,人已發動,當話說完,人卻已在數丈開外,致使頹廢含憤砍出的一刀落了個空。
兩人從小長大,阿飛又豈會不知道頹廢的脾性,當看到頹廢一臉驚喜的樣子,阿飛便知道這是頹廢發飆的前兆,早早就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你追我逐了大半個小時,阿飛突然收到一條消息,阿飛一邊跑,一邊打開消息查看,卻是完美天朝的幫主榮譽發來的:“阿飛,緊急情況,剛纔收到線報,將軍令出動了大批高手圍剿僞裝,據說是要捉到競技場去,現在僞裝在劍閣白茅嶺被困,我與西北狼,天眼等人正向那邊趕去,火速趕來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