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晨，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從風雲閣沈若凡的房間裡面傳出來。
沈若凡一臉震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嬈面龐：“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因爲想你呀，想念我們家可愛活潑的沈帥哥呀。”柳心妍輕佻地勾着沈若凡的下巴。
沈若凡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掐了掐柳心妍兩側的柔嫩臉頰：“滾，大早上的不好好睡覺，趴在我牀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噠？”
早上一起來一翻身就看見牀邊有個人頭，好懸沒有給嚇死。
“大早上看見鬼會嚇死人，奴家這麼好看的臉，怎麼可能會嚇死人呢？應該是想到做夢遇仙女，你該高興纔對，真是一點想象力都沒有的嗎？”柳心妍沒好氣地拍掉沈若凡的手。
“誰說鬼就不能長得好看的？我看你就是專吸人精氣的女鬼。”沈若凡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能轉個身嗎？我好起牀穿衣服。”
“沒事啊，你穿就是，當我不存在啊。”柳心妍一臉無所謂地坐在那裡，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
“瞎子都不能當你不存在。”沈若凡吐槽一句，卻也真沒那麼多忌諱，當着柳心妍的面開始穿戴起來，別說他裡衣都穿着，而且就算都沒穿，一個大老爺們，沈若凡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奴家生得貌美，奴家知道。”柳心妍笑嘻嘻地把沈若凡的吐槽當作誇獎，“沈帥哥，裸睡是對身體最好的放鬆，最好的睡眠方式，你應該裸睡纔對，讓我看看你健碩的胸肌腹肌之類。現實沒有，遊戲總會有吧。”
“得了，別皮，說吧，來找我做什麼？”沈若凡把衣服草草穿好後問道。
“沈帥哥，作爲一個外觀在八十分以上的男人，你應該多多注意自己的打扮，不要這麼隨便，否則你會在注孤生的道路上走向登峰造極的。”柳心妍津津有味地對沈若凡的裝扮品頭論足，待看到沈若凡不耐煩的表情才稍稍一頓，“嗯，其實事情也不大，就是我肚子有點餓，想吃你下面。自從開發遊戲艙以後，你整天整天地泡在裡面，我都吃不到你的早飯了。”
“行吧，你在這兒坐着，我去煮麪。”沈若凡嫌麻煩地搖了搖頭，往廚房走去。
“真這麼自覺配合地走，沈帥哥還真是個好人誒。只不過這麼好的好人活該一輩子拿好人卡，主動說段子，都不接一下，這麼暖，就是備胎二號跟居家哥哥呀。”柳心妍看着沈若凡離去的身影大搖其頭。
一會兒後，沈若凡重新上來，端着碗熱氣騰騰的面。
“沈帥哥你終於上來了，怎麼用了這麼長的時間，平常都是一下子的功夫的。”柳心妍端過面來，隨口抱怨道。
“因爲我在下面煮了之後，先自己吃了碗，然後再給你端上來。”沈若凡理直氣壯道，大早上嚇了自己一跳，又沒給工錢，還想享受高規模服務，又不是女朋友，不可能！
“死腹黑鋼鐵直男。”柳心妍翻了翻白眼，但氣歸氣還是很麻溜地低頭吃麪。
沈若凡坐在柳心妍對面道：“說吧，你怎麼會下江南的？是什麼任務？”
“沒錯，就是任務。至於原因你應該也知道，就是那千人命案。這麼大的案子已經壓不住，上頭震怒，六扇門被狠批了一把，說他們無能，展忠幾個說是因私廢公，宋青瑤有降職的可能。”柳心妍道。
“降職？繼續，這和你們錦衣衛的又有什麼關係？”沈若凡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什麼關係？當然是關係大了！朝廷對江湖的兩大機構就是六扇門和錦衣衛，現在六扇門出了紕漏，我們錦衣衛當然要來耀武揚威，落井下石，不，是提供幫助！現在上頭懷疑宋青瑤一個人能力已經不足以震懾整個江南，而且對闖賊寶藏還是沒有放棄，所以展忠那邊暫時不動，讓我們錦衣衛的過來協助宋青瑤。”柳心妍道。
“協助？你的官職就不比宋青瑤低，我看是來爭奪江南的指揮控制權的吧。”沈若凡道。
“沈帥哥，你這話不能這麼說，如果這麼說的話，那就太傷心了，你這是懷疑我們錦衣衛上下全體的拳拳報國心。”柳心妍道。
“然後，只來了你一個？”沈若凡道。
“不，還有霍春歌、離釗，除了大烏龜之外，我們四大掌鏡使來了仨。”柳心妍道。
“青龍白虎朱雀，你們錦衣衛是動真格的呀？傳說你們錦衣衛掌鏡使出動多於三人，就是謀逆大案的級別，看來這次是真大事。”沈若凡故作輕鬆道。
“所以我纔來你這裡多瞭解些東西，我聽寒說了，這兩天你每天早出晚歸，都在查東西，都查了什麼？”柳心妍道。
“慕容山莊！”沈若凡淡淡道，“這兩天，江南很太平，什麼廝殺都沒了，像是一個大胃王的肚子填飽了，所以不再進食。我沒有從這些看出更多破綻，但我查以前的，發現了個關鍵的問題，逍遙門的人煉丹要血，但這些血如何運輸，尤其是遍佈東南西北，這需要龐大的物力人力，江南能做到的不多。我又查了查，發現裡面總有慕容世家的名字。”
“和我查到的一樣。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呀。”柳心妍微笑道，“沈帥哥，不知道你有沒有查到慕容家的那個花花太歲慕容明珠最近武功升得有些快。”
“那頭明豬？”沈若凡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難道真的有雙修邪功？採陰補陽？
“就是那頭明豬，有傳聞他的飛燕劍法越來越好，好像已經得了慕容景生的三層真傳。根據我的資料來看，他的武功的確是突飛猛進。而且性格越來越暴躁，很像是服用了逍遙門獨有的血丹之後的症狀。而且慕容景生的武功好像也有很大提高。”柳心妍道。
“所以兩人都服用了血丹？”沈若凡道。
“十之八九是，只是現在需要更進一步的證據，以及對逍遙門的調查，所以暫時緩緩。”柳心妍跐溜一口將最後一根麪條吸進嘴裡，“嗯，吃飽了，差不多要去幹活了。沈帥哥多多保重自己，別出事，更別操太多心，許多事情都是生死有命的。”
“還有，如果你真和不二莊周若眉在一起的話，打賞點零花錢給我，當公務員也很窮呀。”柳心妍走到窗戶口，忽然想了想，又停下來說了句，然後才從窗戶飛走。
沈若凡略微挑了挑眉頭：“好好的有門不走，偏偏翻窗戶這是中二病的特徵嗎？還有我和若眉，錦衣衛管資料是真了不起是吧？”
搖頭失笑，隨即沈若凡臉上露出一分鄭重表情，這兩天他半點沒閒着，從周若眉那兒得到研究資料，發現幾個有可能的地勢，連夜利用瞬移馬車一個個趕過去，但都還沒有見到有佈置的痕跡。
但逍遙門的人真的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難以置信，如果不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就是已經完成了。
算算時間該是要佈置了。
如果這都不算，難道還少什麼關鍵？
沈若凡細細梳理脈絡，隱隱地感覺自己好像疏漏了什麼。
六藝書院，洪立……
懷泰、英全中玄冥掌……
沈若凡眼中豁然閃過一道光芒，如果算目標的話，懷泰和英全還是有可能被下手，還有洪立的情報，若情況不對，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先抓了！